郝家老爺子本也沒對若水這麽個小姑娘寄予多大的希,不過是看在警察局副局長千金的份上給個麵子,讓看看自己孫子罷了。但即使如此,聽到若水說郝宇的況不太樂觀的時候郝家老爺子的臉還是不由暗淡了下去。
他站起來對著周圍的人揮了揮手,說:“你們都出去吧。”
郝家人沒人敢不聽老爺子的話,也沒人敢得罪宋家千金,所以都乖乖的退了出去。剛才出言冒犯過若水的郝玄此時更是一的冷汗。本以為隻是兩個漂亮人,誰知道會是警察局副局長家的千金,這一個弄不好說不定就會被宋煜找個理由抓去坐牢啊!
等郝家的人都退出去以後若水才起對郝家老爺子說:“我這個朋友是師,我朋友看出令孫是被人暗害,下了邪,靈魂被人錮,永遠在幻境之中。如果沒有人施救,很可能永遠都不會醒來,就這麽睡死過去。”
郝家老爺子驚道:“靈魂被錮?”他早就猜到孫子是被邪害了,卻沒想到靈魂竟然被錮了,臉變的難看起來。
若水點頭道:“不錯,靈魂被錮的人很可能就這麽渾渾噩噩的一直睡著,即使死了以後靈魂也一直被錮在生前的幻境之中,永遠得不到解,永世不得超生。”
郝家老爺子的臉現在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沒有想到下手的人居然這麽狠,殺人奪產就算了。死後竟然還要人永世不得超生,這心思簡直惡毒到讓人發指的地步。郝家老爺子抖著看著床上安睡著的孫子,這個自己從小養大的孫子,忍不住老淚縱橫:“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他們怎麽下的了這樣的狠手啊!”
若水和漠月見狀也是心有戚戚,一個大的家族難免會有幾個覬覦家產的敗類,可是手心手背都是,就算是敗類,也是老爺子的親骨,他心裏難也是正常的。
郝家老爺子哭了一陣後才抬起頭來詢問漠月:“大師,您既然能看出我孫兒的靈魂是被錮的,您是不是也有辦法救我孫兒?您放心,隻要您能救了我孫兒,我郝家就是傾家產也會報答您和宋小姐的大恩。”
漠月對於郝家老爺子的話沒有什麽覺,漠家最不缺的就是錢。朝著若水眨了眨眼,問道:“真要救?”
若水白了漠月一眼,說:“廢話,不然我來這裏幹嘛。”說完又指了指郝宇,續道:“你不覺得錮他靈魂的幻境有點眼嗎?”
漠月皺了皺眉,把目重新放到郝宇上,看了一會兒後瞳孔猛的一,寒聲道:“幻陣!”
若水勾起一抹冷笑:“不錯,咱們說不定連兇手都一並找到了呢。”
漠月盯著床上的郝宇道:“靈魂的錮我可以打開,但是他的靈魂現在已經迷失在幻境裏,就算不被錮,也走不出來了。你能破掉這幻境嗎?我怕你一進去也會被困住。”
若水盯著郝宇看了一會兒說:“咱們不妨多觀察幾天,正好借這個機會觀察一下這幻陣的弱點,下次再被困在裏麵想破陣時也能更有把握一點。”
漠月點了點頭,對郝家老爺子說:“郝老爺,麻煩你安排一下,把你們家的人都看好了。這幾天都別讓他們接近這個房間,我們要作法救你孫子,若是有人接近這裏,破壞了作法,你孫子可就再也沒救了。”
郝家老爺子眸中閃過一抹厲,寒聲道:“大師放心,您二位在這裏的幾日,我決不會讓任何人靠近這裏,有人敢來……哼!”郝家老爺子這次是真的了殺心,對郝宇能下這樣的狠手,活下來對家族也沒什麽好,還不如早點去投胎。
漠月滿意的點了點頭,若水又囑咐道:“還勞煩郝老爺讓吳磊去宋家遞個口信,就說我和漠月要在郝家救人,這幾天不回去了,讓他們安心。”
郝家老爺子忙應下來,讓吳磊去傳話。不過讓郝家老爺子沒想到的是宋城夫妻擔心孫,愣是讓宋煜從部隊裏調了一隊從前的親衛,扛著槍跑到郝家,守在若水和漠月待的房間外麵。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若水和漠月沒有急著解開郝宇靈魂的錮,而是坐在那裏靜靜的觀察郝宇所經曆的幻境。
幻境中郝宇隻有七歲左右,小小的郝宇站在那裏看著窩在自己母親懷裏撒的小男孩兒心裏有些不舒服:“爸爸,弟弟沒有爸爸媽媽嗎?為什麽要跟我搶媽媽?”
郝君一把捂住郝宇的,蹙眉道:“怎麽能這麽說弟弟呢?以後我們就是弟弟的爸爸媽媽,你就是弟弟的哥哥,不許再說跟你搶媽媽這樣的話。你比弟弟大,應該讓著弟弟,怎麽這麽不懂事?”
郝宇的小眼睛中蓄著淚,咬著卻始終一言不發。心裏卻覺得無限委屈,那個小孩兒明明就是爸爸媽媽撿來的,本就不是什麽弟弟,憑什麽他要讓著他,憑什麽要把媽媽讓給他?媽媽明明就是他一個人的。
郝宇心裏有郝宇的傲氣,別人不願意給的,他不屑於去爭。如果爸爸媽媽喜歡那個撿來的小孩兒更甚於他,那麽他不屑於去搖尾乞憐,跟那個乞丐一樣的孩子去爭什麽。
沒多久,爸爸給那個孩子起了個名字郝宙,爸爸說他郝宇,弟弟郝宙,他們合起來就是宇宙。郝宇冷眼看著爸爸抱著那個孩子,和媽媽仿佛一家三口和樂融融般的場麵,心如同被刀紮一般,臉上卻如同罩著一層寒霜,一言不發。
沒有人注意到,夜深人靜時,郝宇的小被子裏一抖一抖的,小小的孩子團一團,眼淚如決堤的河水一般洶湧而出,仿佛要把日間不能為人道的委屈都發泄出來一般。他就是想要一個他的爸爸媽媽,隻他的爸爸媽媽,為什麽他的期待的裏永遠都有一個所謂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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