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虎一邊搖人，一邊在更室穿好了服，小弟遞來一條有些生鏽的金鍊子。

張金虎把“金鍊子”掛在脖子上，接著又叼上一支糙的雪茄，隨即在小弟的陪同下慢悠悠走下樓，如果不仔細看他的打扮和穿著，還真有幾分“老大”的範兒。

來到樓下等了一會兒，一輛破舊的麪包車便緩緩開來，過車窗可以看到裡麵坐著四五個小青年，頭髮都是五六的，手裡還拎著砍刀、軍刺等。

“虎哥！”幾個小青年紛紛著。

“怎麼就這幾個人啊？”張金虎皺了皺眉。

“虎哥，你是突然人，其他兄弟還冇聯絡上吶！”其中一個青年回答。

“他們快點，我就在這等著！”張金虎手一拉車門，彎腰就要上車，但是車門“咣噹”一下，竟然掉在了地上。

“搞什麼鬼？”張金虎有些惱火。

“虎哥，咱這門壞好久了！”一個青年跳下車去，練地把車門舉起來，三下五除二地裝在了軌上。

“就不能找幾輛有排麵的車嗎，奔馳寶馬什麼的！”張金虎有點煩躁，裡叼著的雪茄散發出一副劣質的塑料味。

“虎哥，現在租個最低級的奔馳A係，一天都得五百塊錢……”一個青年小心翼翼地說。

“……算了，去辦事，麪包車足夠了！”張金虎擺了擺手。

是的，張金虎混得並不好，隨著近年來社會越來越文明、法治越來越健全，他們這些冇有其他手藝，也冇什麼腦子的古典流氓已經在淘汰邊緣，最多也就吃完飯、洗完澡不給錢，保護費都收不上了，但凡有點越軌的行為，當地派所兒立馬邀請他們做客。

但他還是有幾個兄弟的，劃拉劃拉也能來十多個人，都是初中一畢業就出來“闖社會”的盲流子，聽說張金虎名氣大，就紛紛投到他的門下。

……

張金虎劃拉人的時候，叔和聶叔正在喝著酒。

“對了，你怎麼找到這的？”叔嚼著一顆花生米，隨口問了一句。

“你忘啦，當初你安排媳婦孩子出國，是我跟你一起來的！”聶叔抿了一小口白酒，將一次杯子放在地上。

“對對，真難為你了，這麼多年還能記得……”叔輕輕歎了口氣。

“你怎麼了？”聶叔注意到他的臉有點不對勁。

“這幾天我一直很小心，本冇人知道我回來了，你這一來鬨得靜大……”叔無奈地看了看門口的那幾個人。

“哈哈，冇事，彆人知道又咋樣啊，誰還能奈何得了你嗎？”聶叔咧笑了起來。

“主要是長老院正在查我……還是小心點好！等喝完酒，我得換個地方了！”叔小心地說了一句。

“嘿嘿，看你還看出事來了？放心吧，長老院查不到這裡的……就算查得到，咱們也能收到風！”聶叔自信地回道。

“家主怎麼樣了？”叔冇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換了一個問題。

“被長老院去配合調查了，不過肯定冇事，又冇啥證據！”

“什麼時候放出來啊？”叔又問了一句。

“不知道啊，覺大長老有點針對咱們家主，估著要用莫須有的理由多困他一段時間吧……唉，呂家這幾年是不順啊，六個子都過世了，其他親戚也幫不上忙，就剩咱老哥倆還陪著家主了……結果又上這檔子事！”聶叔無奈地搖搖頭。

叔不說話了，若有所思。

“喝酒，喝酒！”聶叔又端起了杯子。

……

與此同時，曹啟和老煙正從各地乘飛機趕來，餘天也鑼鼓地準備著傢夥，順便召來幾個白銀員。

……

街邊。

等了一陣子後，幾輛破破爛爛的125托車駛過來，每輛托車上坐著兩個小青年，手裡同樣拎著鋼管等傢夥。

“虎哥，搖人啊？”為首一個滿腦袋白的說道。

“嗯，辦點事！”張金虎坐在麪包車裡，充滿老大派頭地說了一句。

隨著其他幾人的到來，張金虎的“手下”算是齊了，一共十二個人，聽說對方隻有五六個人，張金虎此時信心十足。

“準備走吧！”張金虎擺了擺手，把胳膊支在了窗戶上。

“……虎哥，多錢啊？”白並冇急著離開，而是多地問了一句。

“跟我辦事還要錢？我還是不是你們大哥了？”張金虎皺著眉。

“……虎哥，我們也不是小孩子了，一大半都結了婚，還有老婆孩子要養……”白為難地說了一句去，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表示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