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張悉的臉,那張讓一直愧疚、一直思念的臉,宋詩言不控制地流出了眼淚。
多次,都會夢見他們在皋順島上的生活,他們一起去沙灘撿貝殼、看日出,那個時候,的心中沒有仇恨,他們是那麼的快樂,與世無爭。
常常,在夢做到一半的時候,就會夢見他「死」的時候。
他在冷的太平間里,安靜地躺在那張白布之下,面目全非。
而,站在一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尸,無能為力。
甚至有的時候,會夢到他死的時候,即使,當初沒有看見他死亡的瞬間。
他滿臉鮮,已經看不出模樣,被困在變形的車里。而車窗的玻璃,早已了滿地的碎片。
他的就像是泉眼,源源不斷地朝外流淌出鮮。他在車窗里,一直在對說:“香菜,我好痛,我好痛……”
每次,宋詩言都會從夢中驚醒,看著窗外的夜,陷了無盡的自責與悔恨之中——
當初,如果不是因為,他就不會回到他不喜歡的地方,更不會再次為霍烈等人的眼中釘。就是造他死亡的罪魁禍首!
過了這麼久,終于開始接他已經去世的事實,可是如今,他卻再次出現在的面前——
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經在的周圍出沒,甚至還害了林瑯和薛昭武。
看著霍銘莘,宋詩言終于知道,剛才離開霍家時,老爺子說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那件事,就是霍銘莘假死的事,不是老爺子的意思——那麼,這就是霍銘莘的意思了?
這麼說來,在霍銘莘去英國之前,他就已經恢復了正常。甚至,去英國,都是他的意思?
宋詩言深究起來,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傻子,被霍銘莘耍得團團轉。
看著霍銘莘,臉上帶著一冷笑,語氣冰冷地說道:“當初,你是不是早就已經恢復正常了——去英國,是你的意思,假死,也是你的意思?霍銘莘,你還真是厲害呀,把我玩得團團轉。”
宋詩言看著霍銘莘,握著拳頭,好不容易才使自己沒有歇斯底里地吼出來,一臉平靜、語氣冷然地說道。
“香菜,我……”霍銘莘看著宋詩言,抿了抿,有些猶豫地說道。
“別我香菜,你也不是我的香菇了!我是景頌——而你,是霍銘莘。”宋詩言看著霍銘莘,冷冷地打斷他的話,絕地說道。
“香菜,是我錯了,當初,我不應該瞞你……”霍銘莘走到宋詩言的邊,手拉著的袖,垂著頭,小心翼翼地解釋道。
看著霍銘莘這副模樣,宋詩言不由得想起,當初他們在皋順島上的時候。
每次他惹生氣的時候,他都像現在這樣,拉著的袖,低聲下氣地道歉。
而每次,看到他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宋詩言心里的氣,瞬間就會煙消云散。
“霍銘莘,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那樣,你賣賣慘,我就會輕易地原諒你嗎?”宋詩言看著霍銘莘,面無表地說道。
“香菜……”霍銘莘看著宋詩言,弱弱地開口喊道。
宋詩言的臉上依舊沒有一波瀾,看著霍銘莘,不咸不淡地說道:“霍銘莘,從現在開始,我不想和霍家有什麼關系,更不想和你有一一毫的關系——從今以后,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宋詩言說罷,便揮開霍銘莘的手,轉過去,打算離開這里。
“香菜,不要走,聽我解釋……”霍銘莘走上去,一把拉住了宋詩言的手臂,一臉乞求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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