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莫求軀抖,發出劇烈的咳嗽,甚至就連表都被憋的通紅。
“莫大夫?”嶽原一愣。
只不過是提個條件而已,什麼條件都還沒說,不至於如此吧?
“沒……我沒事。”莫求穩住呼吸,勉力擺手,解釋道:
“一點小病,不礙事。”
接著又道:
“嶽兄真有辦法帶人過邊界?”
“當然!”嶽原點頭:
“不過嶽某也有一事相求。”
莫求與秦清蓉對視一眼,才慢聲開口:
“嶽兄不妨說來聽聽。”
“不急。”嶽原掃視四周,一臉謹慎:
“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個安全地方再說,萬一有追兵趕來就遭了。”
“說的是。”
當下三人一車再次疾行一段路程,且盡選馬匹難行的山間小徑。
直至天微亮,纔在一山坳避風停下。
“咳咳……”
莫求蜷著子,不停乾咳,滿面通紅。
“莫大夫……,你真的不礙事?”嶽原音帶擔憂,心中也不有些遲疑。
這位,到底靠不靠得住?
“不礙事。”莫求擺手:
“嶽兄還是說說條件吧!”
“這樣……”嶽原眼神閃爍,在附近一塊圓石上坐下,面沉思。
良久,才慢聲開口:
“實不相瞞,嶽某與你們不同,此去東安府不爲別的,只是爲了避難。”
“避難?”
“不錯!”嶽原深吸一口氣,道:
“嶽某本是東陵縣人,家境也算不錯,奈何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因爲某件事引來一夥惡人。”
說到此,他面猙獰,咬牙切齒:
“那些惡人辣手無,滅我滿門,嶽某能夠逃出來也是實屬僥倖。”
“呃……”莫求張了張:
“嶽兄節哀。”
不得不說,發生這種事很讓人同,但這似乎與他沒什麼關係。
難不想讓兩人幫他報仇?
這自然不可能!
“仇人兇悍,嶽某也沒指能夠報仇雪恨,只求延續岳家香火。”嶽原嘆氣,道:
“但我前兩日發現,自己好像是中了毒,看來那夥人沒打算就此放過嶽某!”
“中毒?”莫求眼神一。
“不錯。”嶽原點頭。
隨即挽起長袖,出手臂,臂膀正中竟是有著一道詭異紅痕:
“如果莫大夫能爲我解毒,嶽某這條命都是你救的,越邊又有何難?”
莫求起上前,目沉思:
“我需要檢查一下。”
“請!”嶽原手示意。
定了定神,莫求手按向對方脈搏,手之際只覺指下皮一震。
好強悍的勁力!
他眼眸一。
嶽原上這種自發而的勁力,竟是已經有了幾分後天真氣的雛形。
在角星城,莫求曾給幾位煉髒高手把過脈,無一有這等勁力。
這說明,若不是功法特殊,就是他天賦異稟。
同爲煉髒,起手來,角星城的那幾位本就不是此人的對手!
心中轉念,強健有力的脈搏跳也一一映照心頭。
片刻後。
莫求收回手臂,目沉思,頓了頓才手在那紅痕上比劃一下:
“嶽兄,我需要這裡的幾滴。”
說著,再次乾咳幾聲。
“沒問題。”
嶽原回答的乾淨利落,屈指一劃,鋒利的指甲就撕開皮,用塊凹石藉助。
莫求急忙手接過,從包袱裡取了些許藥出來,一一滴觀察反應。
“師弟。”秦清蓉湊到近前,低聲音:
“怎麼樣?”
毒,並非青囊藥經所擅長,就算是秦師傅遇到也會十分棘手,自然有些擔憂。
當然,莫求不止得了青囊藥經,還得了穆老、丁老的醫書、毒經。
這些秦清蓉卻是不知。
嶽原更是一臉張,就連呼吸都變的不穩。
“是很見的混毒。”莫求思索片刻,道:
“應該是用了三種毒混在一起,其中有一味是醉人草,能麻痹筋骨,削弱武者實力。”
“另外兩種我卻看不出來,想來就算不致命,也是極難祛除的毒。”
說到此,他看向嶽原的眼神不帶有些許驚疑。
能在中混毒的況下,依舊擁有如此實力,這質簡直可怕!
對方修煉的是什麼功法?
若是實力完好,怕就算是遇到火眼金雕凌萬,也未必不能一抗。
“看不出來。”嶽原面沉:
“也就是說,莫大夫治不好我上的毒?”
聲音,已是漸漸變冷。
“可以這麼說。”莫求卻彷彿沒有聽出他的語氣變化,單手托腮道:
“如果不知道是哪三種毒的話,怕是沒有人能夠解開此毒。”
“我也只能減緩毒發作的時間,減輕折磨,再多就無能爲力了!”
“是嗎?”嶽原眼神一。
“不錯。”莫求嘆氣,道:
“嶽兄,你上的毒在下確實無能爲力,最多拖延一兩個月的時間,到時候該如何還是會如何,至於帶我們越邊的事……”
“沒關係!”嶽原突然大手一擺:
“嶽某非是斤斤計較的人,只要能減緩毒,我就已經激不盡。”
“嶽兄好肚量!”莫求面一凝,忍不住拱手道:
“莫某汗,這段時間一定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幫嶽兄解開毒藥。”
“那就有勞了。”嶽原大笑:
“如果莫大夫能夠爲我解開毒,嶽某鞍前馬後,也會報答恩。”
“說笑了,說笑了。”莫求連連擺手:
“莫某醫不,不過東安府定有名醫在,當能解開嶽兄上的毒。”
“但願如此。”嶽原表變換,見兩人眼的看來,隨即一笑:
“至於越邊之事,在我上。”
說著,從上包裹裡取出一:
“兩位請看,這是什麼?”
“路引!”兩人雙眼一亮。
“不錯。”嶽原點頭:
“這份路引是一個家族的,且有印在,真實不虛,足夠讓我們三人通行。”
莫求放下心來,表一緩。
不過待看到對方上那毒蔓延的痕跡,眸子裡不由閃過一亮。
毒,一般都是弱者用在強者上,極聽說有強人給弱者下毒。
而且,混毒也不是一般手法就能下的。
這個‘嶽原’,定有什麼瞞。
不過……
這與自己有何關係?
只要能帶兩人進東安府,不論對方有什麼,都是無妨。
想到此,他面上再次一笑。
…………
與此同時,幾十裡開外的道上,十餘人正在策馬狂奔。
騎手有老有,一個個面猙獰,眼中恨意發,好似有滔天怨恨無發泄。
“姓谷的,你逃不掉的!”
“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