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不知道。”
老者把莫求面上的變化盡收眼底,緩步挪到一個櫃檯後,拉過一張椅凳坐下,慢聲道:
“習武強,最重基礎,如果十歲之前開始養筋壯骨,打穩基,通常都能有所就。”
“只可惜!”
他嘆了口氣,道:
“這等事,懂得人不多。”
“懂其中道理,又能做到的更是之又,因而絕大多數習武之人都白白浪費了最佳時間。”
莫求默然。
給孩養筋壯骨,可不僅僅需要武功,還需各種不傷本的大藥輔助才行。
別說普通人家,就是中產之家能不能支撐,還是兩說。
窮文富武,可不只是說說而已。
“前輩。”他正拱手:
“難道錯過時,習武,就真的難有所?”
“雖然未必,但學有所者之又。”老者搖頭,同時從櫃子裡出筆墨紙張:
“莫求?”
“是!”
“按規矩,作爲門弟子,你可以從這裡抄錄兩卷籍,醫一卷、武功一卷。”老者擡頭:
“有沒有提前想好的?”
“呼……”莫求定了定神,穩住心煩意的緒,道:
“不知前輩有何建議?”
“建議?”老者眼眉微挑,聞言放下手中的筆,仰認真看來:
“看樣子,你沒有放棄繼續習武的打算。”
“不錯。”莫求點頭:
“晚輩確實心有不甘。”
“呵……”老者輕笑:
“習武不後天,就不流,而後天真氣,氣必須充足。”
“你的質在常人眼中當是不弱,但與自小打好基的人相比,卻要弱上不。”
莫求心中轉念,不點了點頭。
確實,自習武以來,他就發現自己的力氣不如同階,宛如子。
但男型不同!
這點在角星城還不明顯,甚至依靠功法悟,還能以弱勝強制他人。
但與那金剛寺的谷修一比,差距就很懸殊。
同爲臟,而莫求天羅功、龍蛇勁境界大圓滿,力氣依舊比對方弱小的多。
這就是小時候營養不良的,就算後天如何滋補,也不可能補回來。
“前輩。”莫求上前一步,問道:
“難道就沒有辦法?”
“有是有的,但對你來說卻不容易。”不待莫求追問,老者已然悠悠開口:
“派中門弟子修行的靈素心法,就有一定程度改善基的效用。”
“掌門親傳的藥王寶典,更是有易筋洗髓的奇效,不過你覺得自己能學?”
“靈素心法、藥王寶典。”莫求口中喃喃。
“不止我們靈素派,各大門派勢力的核心法門,都有改善質的功效。”老者手點了點櫃檯,示意莫求回神:
“但這等武學,只會傳給宗門核心弟子,如你這般想要學到談何容易?”
“哦!”
“如果你能尋到改善稟賦的天材地寶、靈丹妙藥,也是有希的。”
這當然是玩笑話,爲醫者,莫求比常人更加明白這等東西的稀缺。
“我是門弟子。”他眼神閃,試探著開口:
“應該可以修煉靈素心法吧?”
“很可惜,並不能。”老者無打擊:
“先不說你只是記名弟子,不在宗門名錄之,靈素心法更是師徒相傳,萬卷樓並沒有,所以你想學只能去求董長老傳你。”
“董長老?”莫求角。
只是拜師一個名額就五百兩銀子,若想學功法,又不知多價位。
“你要想好。”老者饒有意味看來:
“如果從我這裡拿了功法,一旦大再想改修可就難了,必須依照功法突破。”
“年輕人,我是看在許暮雲的面子上纔跟你說那麼多。”
“所以,你怎麼選?”
場中一靜。
爲長老記名弟子,莫求可以得到三樁後續法門,但只能以此功突破。
按對方所言,功的概率不是沒有,但很低!
萬一不……
按醫書所載,突破失敗,氣大損,沒個三年五載難以恢復。
“前輩,我想好了!”
“哦!”老者雙眼一亮:
“你選什麼?”
“我要《丹溪普濟錄》。”莫求開口。
這本書,秦師傅曾多次提及,算是《青囊藥經》的進階版本。
其中不僅涉及各種醫理,更有五氣運轉,乃至診治傷的諸多法門。
“這是醫書。”老者點了點頭:
“武功籍哪?”
“萬卷樓能後天的功法不,最常被人抄錄的有三樁、騰雲法、蛇搬運等……”
“前輩。”莫求搖頭:
“我想選一門刀劍合擊的武技。”
他終究沒有選擇功法。
在莫求看來,掌門親傳的藥王寶典自是希渺茫,但靈素心法卻未必。
花錢,或者積累功勞轉正,還是有希從董長老上學來的。
如此,總比莽在三樁拼運氣要好些。
“哈……”老者軀後仰,表複雜,良久才點了點頭:
“也好,也好。”
“選功法只能選這幾樣,武技卻有不錯的法門,而且同等境界廝殺武技遠也比功法要重要!”
“正要請教。”莫求拱手:
“前輩坐鎮萬卷樓,肯定通曉諸多功法,不知可有好的刀劍合擊之?”
“刀劍合擊……”老者瞇眼,沉思片刻才道:
“有!”
“七年前,一位來自渝州的二流高手客死藥谷,留下一門錯刀,這門刀法符合你的要求。”
莫求神一震。
這就是門名額的好了,外門弟子就算想學武技,也不能得到後天境界的傳承。
而他卻可以!
雖然只有一次機會,不過武技這東西在常人看來,貴不貴多。
當然,對他來說自是多多益善。
“丹溪普濟錄,錯刀。”老者在紙上記下:
“確定就這兩本了?”
“確定!”莫求點頭,想了想,又從上出一個瓷瓶遞了過去:
“前輩,我這裡有一藥,不知是何,您老見多識廣,能否幫晚輩辨識一二?”
瓷瓶裡的東西,自是從谷修上得來的金,本就打算讓藥谷的人辨認。
既然面前這位是許老的舊識,不妨一試。
“哦!”老者本起拿書,聞言一頓:
“你倒是找對人了,老朽年輕的時候,與許暮雲號稱藥谷雙小杰,他善醫我善辯藥,也曾立過名號。”
“只可惜……”
“世事變遷,是人非,當年那名震東安府的藥谷雙英一死一傷,我們雙小杰也各奔東西!”
興許是年紀大了,他口中絮絮叨叨,慢悠悠接過東西。
打開瓶口,只是一看,他的表就是一變。
“這是……”
“不可能吧?”
小聲嘀咕了一句,老者的表已是變的極其嚴肅,小心翼翼滴出一滴。
這種金極其沉重,手翻滾卻不消融,質類似水銀。
“金剛……油!”
“金剛油?”莫求聲音一提:
“這就是那輔助外功修煉的聖品,金剛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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