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鬼穀子下山》

“老哥，聽說你想學燒碗，我們聊聊！”

“……燒碗？也對，這說法也對。”

“我覺得呢，燒碗最重要一是火候，還有就是土，一般的人都以為是什麼泥土都能燒出來，其實不對！這土要用那種白泥的專門陶瓷土……”

陳父是直接就走過去跟劉老一陣談，陳修也隻能乖乖的站在一旁聽他吹噓著一些小時候鄉下燒製鍋碗瓢盆的經驗。

當著一個國寶級燒製大家麵前侃侃而談著怎麼燒製瓷，這不是在關二哥跟前耍大刀麼，陳修越聽頭越低，滿是愧，恨不得挖個鑽進去。

劉老一開始也不以為許，多年了，還冇人敢在自己麵前說起火候、選土這些名氣了呢。隻是自己有求於陳修，既然他父親要說，自己也姑且聽一下，隻是越聽越覺得陳父說的不簡單。

什麼“看火的，看溫度”……“一般人隻能看到火焰是紅、青、藍幾個，其實不對，青也有很多個青，每個青的溫度都不一樣！”

劉老注意力一下子就提上來了，一般人不明白這個話的意思，他可是清楚得很。

有些人天生盲，但是有些人的眼力，準確的說是看的能力就比普通的人高上一等，就像那些學油畫的學生。

一般人看到黑隻有一個眼，殊不知的在這些油畫大師的眼裡黑都有幾十個不一樣的黑，黑得淺些、深些，全都不同。

而看窯口裡麵的火焰也是一樣，古時候燒製陶瓷的大匠和現在的條件不一樣，冇有溫度計這些現代手段，全靠的是大匠觀看火焰判斷溫度。

有些匠人燒了一輩子的火始終是匠人不了大家，就是他本來天賦裡麵，就冇有觀火焰判斷溫度的天賦！

陳父居然懂得這一點，很顯然他的燒製經驗都是一些古法的燒製經驗，絕對不是現在學的，也是留心聽了起來。

越聽是越有意思，很顯然陳父的是野路子，很多燒製的法子都是天馬行空，但是回頭一想也覺得很對。

劉老是越聽越歡喜，期間也忍不住問了幾個問題，陳父總是能給他眼前一亮的答案。

陳修雖然不懂燒製工藝，不過見到劉老看向父親的眼是越來越帶著欣賞，慢慢的好像還帶著一的信服。

“不是吧？我爸燒磚的手藝真的能讓國寶級燒製大家信服？”

這一刻陳修心裡有些淩，再看向父親，隻見此時的父親說到自己懂的行業是全心全意都投在“燒磚”的思維模式裡麵，不覺得有那麼幾分的……幾分的風範！

冇錯，就是有點像那種指點江山的大家風範！

此時上的一泥土氣息都冇有，那氣勢誰會想到他會是一個做了幾十年的農民？

“老弟，你說的這些東西真是讓人振聾發聵……”

劉老豎起了大拇指，讚賞道。

“發聵？什麼意思。”

陳父撓了撓頭。

他的文化水平真的不高，你跟他說一些不常用的詞兒，他是真心聽不明白，不過劉老是一點嘲笑的意思都冇有。

“啟發，啟發的意思，你給我說的那些東西，讓我得到很大的啟發！”

劉老是挑簡潔明瞭的話語說道：“老弟，要不現在和我去我的窯口看看，我們流流怎麼樣？”

“好啊！說起來我也有些年買手了，這手都了！”

“好……好！上我的車吧，我們車上再好好聊聊。”

“好！”

看著自己老爸有說有笑的上了劉老頭的那輛賓利，車隊開出數百米以後陳修纔是反應過來，趕是開車追去。

……

“老弟，你幫忙看看，為什麼我燒製的東西怎麼和這個不一樣，總是有那麼一點偏差？”

新榮鎮的複古燒製基地，這次因為老爸的麵子，陳修終於是能進劉老大辦公室了，不至於上次跟張老來茶水都冇有一杯。

而一進辦公室，劉老先是讓人拿了幾個自己仿燒的《鬼穀子下山》大青花罐子，然後又從保險櫃裡麵拿出一個大青花罐子。

陳修一看到這個大青花罐子他的腦海真的是炸開的……真正的元青花《鬼穀子下山》！

“這……這……我能下嗎？”

鬼穀子下山元青花大罐，之前有過的拍賣紀錄是2.3億，不過當時對豬價格纔是3塊錢一斤，現在是200塊還買不起一隻豬腳。

隻怕當時的2.3億，現在已經是超過了十五億。

陳修看著眼前的這個價值十幾億的青花，此時此刻是很慫的，雖說他現在也是一個幾億家的富豪了，不過超過十億的古玩卻還是第一次到。

第一次給秦芷找出來的那幅《聖教序》也不過是價值五億而已！

眼前這個青花大罐值得兩幅《聖教序》還有得找了。

“瞧你出息的樣子，不就是個罐子，還不敢上手了！”

陳父很是看不上陳修那個慫樣，就如同陳修小時明明考了59分回來找他簽字眼閃爍的樣子，他是直接就拿起來了那個青花大罐，好像一點都不覺得手裡的是十幾億的東西。

“臥靠，我爸也太牛了吧。我現在知道自己手裡拿的是十幾億的東西依然會抖，我爸怎麼一點力都冇有？”

陳父不是一點力都冇有，還拋了拋青花大罐掂量了一下份量，看得陳修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要死老爸手那麼一，十幾億就冇了，他是賠上自己的全部家都還要道歉幾億！

劉老也是心裡一抖，他這個《鬼穀子下山》拿出來，就是張老頭那麼牛轟轟的大家都是小心翼翼的對待，從來冇有人那麼兇猛的拿到手裡拋起來的。

再看向陳父，見他一臉的淡定，好像手裡拿著十幾億的罐子和一個價值十幾塊的罐子冇什麼不一樣的表。

“高人，這纔是高人！

張海山那個老王八，自吹自擂說什麼自己看淡了，冇什麼古玩還能他的心絃。看到我這個《鬼穀子下山》還不是激盪不已，小心對待。

那裡像陳老弟，是這麼的淡然！

可能在他的眼裡，陶瓷本本冇有價格好說，隻不過是一個容而已！

這才真是看了一切、看到事本質的高人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