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修散仙前,老怪道琦君煞脾氣古怪,孤寂自傲,世上冇幾個人能放在他眼裡,但是知道他脾氣的人,還是很好對付的,自從有了年心,他的喜怒彆人就很難琢磨了。
這些人中間大約隻有李強他們幾個覺得無所謂,其他古劍院的修真者可就為難了。
李強就不去揣測琦君煞的喜怒,所謂無慾則剛,他不求琦君煞任何事,當然就不會輒得咎,而淩鈞巖就不同了,他要求琦君煞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其實,琦君煞修散仙後完全可以不必理會古劍院,因為他已經突破修真者的境界了,可是他一時難以忘懷自己的門派,忍不住又回來了,他心裡還是想幫古劍院一把的。
淩鈞巖安排好坐次。李強因為輩份高,坐在琦君煞的下首,耿風、鴻僉和帕本坐在客位,其他古劍院的高手按各自份坐下,淩鈞巖一一介紹門下弟子和各分劍院的掌院。
古劍院下設金麟劍院、銀劍院、潛院和百奉院。潛院是初學弟子修煉的地方,修煉有後才能升到金麟、銀兩劍院,管理古劍院經濟和雜務等有關活的是百奉院。
金麟劍院的掌院是淩鈞巖的三弟子,他是古劍院最有潛力的怪才,修行了八百多年的,現在已經是分神初期的修真高手,在封緣星被人稱為劍先生,名千赤鷗。他**著子,穿一件金坎肩樣的服飾,四方臉,細長的雙目,開闔之際流轉,厚實的給人覺很沉穩的樣子。他的背上揹著兩支長劍,這在修真界是很見的,一般修真者都是將飛劍和元嬰結合,外表是看不到劍的,李強猜測,他背上的兩支劍一定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銀劍院的掌院是個英姿颯爽的大,穿一銀的,一直用崇拜的眼看著琦君煞。是出竅後期的修真高手,名儷羽敏,的師尊是淩鈞巖的師妹,不過的師尊早已經不在古劍院了,百年前出去遊曆至今未歸。
潛院的掌院寒素亞和百奉院的掌院鐘離藩,都是修真到出竅後期的高手。另外還有一些古劍院的高手,他們逐個上前見禮,搞得琦君煞很不耐煩,他指著千赤鷗、儷羽敏、寒素亞和鐘離藩說道:“你們幾個留下,其餘的人都下去吧,我老人家不了這麼多人圍著,煩死啦。”李強發現,儘管琦君煞說話很不客氣,古劍院的人卻冇有一個流出不滿,他們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淩鈞巖說道:“師伯,這次回來,你老人家無論如何要多住一些時日,幫弟子一把,唉……我們古劍院現在比較困難。”他滿腹苦水,終於找到一位前輩可以倒倒了。古劍院他這一代弟子,除了剛來的李強,就剩下他一個人了,若是可以將院主傳給下一代,他也想出去遊曆,不願再守在古劍院裡。
琦君煞嘿嘿笑道:“我老人家不喜歡在一個地方久住,小子啊,我不是帶來一個弟子嗎?嘿嘿,這還不是幫你的大忙啦?”李強起來:“哎呀,師尊,這不關我的事,我忙得要死,嗬嗬,嗬嗬,你老人家還是找彆人吧!”開玩笑,要是留在古劍院,那以後什麼事也彆想乾了。
古劍院的人個個目瞪口呆,他們哪見過像李強這樣對師尊說話的人,簡直是肆無忌憚。琦君煞也道:“乖徒兒又不乖啦?古劍院可是封緣星七大門派之一啊,哪裡委屈你啦?敢不聽我老人家的話……嘿嘿,小心我揍你!”他又開始蠻不講理了。
耿風開心得大笑起來,嚷嚷道:“小瘋子啊,哈哈,你也有今天啊。”他晃著滿頭髮,滿臉的皺紋都舒展開來。鴻僉和帕本早就見怪不怪了,微笑著在一旁觀。李強抬手一道滅魔神雷打出,笑罵道:“幸災樂禍,老子先揍你!”耿風促不及防,被滅魔神雷炸出大殿,須臾,他又嗚哩哇啦怪著衝了回來。
“好啊!先打一架再說!”耿風眼裡閃著極度興的芒,飛劍猶如遊魚般湧向李強。琦君煞說道:“你們彆管這兩個瘋子,讓他們打!”淩鈞巖嚇得不敢說話,他聽不出師伯的話到底是生氣還是高興,幾個人隻好忐忑不安地看著。
李強的吸星劍霧悄然飛出,耿風的遊魚飛劍立即被困住,他驚起來:“哇!小瘋子,你……你敢用真幻劍氣對付我啊,我……靠靠靠!潛!”砰然大響,李強被一無匹的巨力震開。耿風剛收回飛劍,李強抬手打出紫焰巨掌,一隻紫金的手掌虛影飛了出來。耿風手掐靈訣,破空一擊,“千激浪”出手了。
整個大殿裡全套了,這兩大高手爭鬥比試,勢必波及到眾人。琦君煞嘿嘿直笑,揚手飛出一道青,將李強和耿風罩在裡麵,說道:“使勁打!狠狠打!”
千激浪層層疊疊的勁力,猶如狂巨浪般湧來。紫焰巨掌突然合攏虛拳,李強大喝一聲:“開!”耿風急忙向邊上閃去。千激浪被紫焰巨掌一擊而穿,劍霧猶如天上翻滾的白雲,倏地湧向耿風。
耿風無奈之際竄到一邊揚手穿上戰甲。李強道:“老瘋子,你真要拚命啊,好!老子陪你。”他也穿上瀾蘊戰甲。耿風快速取出一隻金的鳴鏑,含在中,使出了天籟城威力最大的音攻。
一聲怪異的尖嘯響起。
誰知李強的吸星劍霧立即生出應。他這把吸星劍是重新修煉過的,其中就有天籟城的音律法。劍霧在耿風音攻的刺激下,形態陡變,無數米粒大小的銀星,四飛舞,猶如黑夜裡的繁星,野地裡螢火蟲,同時還發出低沉的簫聲。
彆說是淩鈞巖他們瞠目結舌了,就連琦君煞也興地瞪大雙眼,他鼓掌道:“哎呀!乖徒兒的真幻劍氣真是了不得啊,咦?這是什麼劍訣?奇怪……哈哈,我老人家的徒兒就是與眾不同。”他也冇有想到,僅僅短短一段時間冇有見到李強,這小子竟又學會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這下他更加堅定要把李強留在古劍院了。
耿風雖然也有出竅期的修為,但是遇見李強這古怪的法寶,真是有苦說不出。他心裡明白,這個小瘋子還有寶貝冇有亮出來,若是他放出天火紫花,那自己本就不用打,隻有逃的份了。他收起鳴鏑,氣乎乎地道:“小瘋子,有本事就不鬥法寶,我們憑本事乾架!”
李強不屑一顧地說道:“瘋子你是不是神誌不清啦?打架不用法寶還玩個屁,看傢夥!”耿風真要瘋了,大吼道:“不玩了!我要有你這些玩意兒,你也不是對手……倒黴啊!”他掉頭就逃。眾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琦君煞更是得意,看見耿風被李強追得團團轉,他比自己贏了還要開心。李強收回吸星劍,說道:“算啦,下次看你還敢幸災樂禍。”淩鈞巖發現這個小師弟實在是了不起,是他會真幻劍氣就非常難得,他會的東西真多啊。
古劍院幾個領袖人對李強已經是刮目相看了。
李強坐回墊上,對淩鈞巖道:“師哥恕兄弟無禮了。”
淩鈞巖笑道:“師弟,沒關係,這裡以後就是你的地方了,你想乾什麼都行,嗬嗬,我怎麼會怪你啊。”李強張大口,臉上的表古怪之極。耿風捂著悶笑,不過他可不敢再惹李強了。琦君煞說道:“最近封緣星各門派有什麼靜?說給我老人家聽聽。”
淩鈞巖看向金麟劍院的掌院千赤鷗,說道:“你來告訴師伯祖。”
千赤鷗站起,行禮道:“請恕弟子無禮。”李強發現古劍院的等級森嚴,長輩在說話時,晚輩冇有一個敢開口的,他心想:“像自己這樣無法無天的說話,他們可能很看不慣,不過,好在自己的輩分極高,他們也不敢說什麼。唉,要命了,看來師尊是不會輕易放走自己的。”他心裡煩躁不安,暗暗琢磨著如何才能過這一關。
千赤鷗沉穩地說道:“封緣星這些年來一直盪不安,最近又發生了不事,我們古劍院現在的策略是韜養晦,因此儘量都不參與進去……”琦君煞打斷他的話:“小子,為什麼不參與,搞什麼韜養晦……是不是有哪個門派和我們暗鬥?”他不愧是經驗富的老怪道,聽話知音,直指問題的關鍵。
淩鈞巖歎道:“還不是海圜軒在作梗,自從我們古劍院的高手逐漸減,尤其是老一輩的高手,有走掉的、失蹤的、渡劫的,還有失去的,高手越來越,而下一輩又缺乏好手接班,唉,現在的古劍院隻是一個空殼子罷了,海圜軒還不乘機兌我們?”他很無奈的樣子。
鐘離藩說道:“以前和我們古劍院好的門派,現在也不太搭理我們了,有很多事都不來找古劍院,朋友越來越,境艱難啊。”
李強忍不住道:“他們不搭理你們?恐怕是你們不理人家吧。”琦君煞奇道:“乖徒兒,你怎麼知道他們不理人?”李強隨口答道:“那還用問啊,他們不是說了要韜養晦嘛,那做起事來還不手腳?你不參與彆人的活,彆人當然就慢慢地不理會你了,有什麼好奇怪的?你什麼都不參加,影響力自然越來越小,影響力小就招不到好弟子,這樣惡循環下……呃!我什麼也冇有說啊。”他突然反應過來,恨不得給自己一掌,心裡暗罵自己多,古劍院的事躲還來不及,這樣幫他們分析,自己還想逃嗎?
千赤鷗雙手一合,讚歎道:“小師叔好明的頭腦,可不是嗎?我們開始的時候拒絕參加很多行,後來就發現什麼都不對勁了,小師叔,你看我們應該怎麼辦?”
李強一臉無辜:“你問我……我問誰去,嗬嗬,我可是瞎說……瞎說的。”
琦君煞臉上樂開了花,笑瞇瞇地盯著李強看。淩鈞巖這才發現這個小師弟竟然如此明,這種人纔是古劍院最缺的,他也忍不住笑嘻嘻地看向他。李強打了一個寒噤,小聲嘀咕道:“天氣好像變冷了,寒氣嗖嗖的,渾直起皮疙瘩,是不是要加服啦?哎,你們看我乾嘛?想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