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明七八糟說著，衡玉只是笑了下，沒發表什麼看法。

宋詠歌絕對不會過來，榮明的分析是一方面，最重要的還是因為他那個經紀人。

衡玉看得出來有那個經紀人在，宋詠歌不敢造次，至不會明目張膽做這些事。

走到樓底下，果然沒什麼熱鬧好看，兩人分道揚鑣，各自開車回家。

——

高三已經開學有一段時間，溫庭并不在家。

衡玉推門走進家里，溫爺爺正在埋頭看新聞報紙，聽到靜抬起頭看一眼，笑著和打了聲招呼。

衡玉進房間取了本書，坐在溫爺爺邊陪他看書，偶爾在報紙上看到什麼新奇的東西，溫爺爺會轉過頭和談幾句。

突然，衡玉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亮了起來，發來消息的人是“顧向文”。

把手機拿起來。

【顧向文：衡玉，我哥今天出門了！我上班回家沒看到他在，剛剛給他打了個電話，他說他在出租車上，你說他是不是在逐漸走出來了？】

【顧向文：這幾年，除了青音姐祭日時他會出門，其他時候最多下個樓，現在這算不算是一個好的改變】

隔著屏幕，衡玉都能到顧向文的驚喜激。

然而……事出反常只會有妖。

顧向的況如此不對勁，他突然出門反而有問題。

【安衡玉：你知道你哥去了哪里嗎？】

【顧向文：不知道……】

【顧向文：我是不是高興得太早了】

都是聰明人，看到衡玉沒附和贊同他的話，顧向文瞬間反應過來不對。

衡玉沒打擊他，也沒安他，發消息說希顧向文能打聽打聽顧向去了哪里。

大概半個小時后，顧向文再次給發來消息：【我哥說他去了胡楊廣場，有一個大學同學約他吃飯。那個大學同學和他關系很好，出差剛好回來D市，他礙不過對方的熱，就同意下來了】

胡楊廣場？

衡玉把這個地名記下來，繼續給顧向文發消息，【你能給我描述一下從進門開始你哥的言行舉止和狀態嗎？抱歉，雖然這麼問有些失禮】

顧向文坐在沙發上。

他今天忙活了一天，疲力盡回到家，得知他哥出門時滿腔激，給衡玉發完消息后忐忑不安，等他哥回來看著他哥那難得和的表又忍不住滿復活，但看著對話框里衡玉發來的消息，顧向文那點竊喜又全部都拋到了腦后。

從未有一刻如現在這樣，顧向文清楚意識到他哥的不妥。

——他哥現在就像個失控的人，上的所有反常，其實他不應該高興，而應該到惶恐擔憂才對。

這樣的認知，讓顧向文一個大男人都忍不住難起來。

他抬手捂著額頭，疲憊的走出臺，曬了會兒還留有余溫的太，這才恢復冷靜與克制，盡量詳細的為衡玉描述場景。

【顧向文：大概十分鐘之前，我聽到有鑰匙進孔里的聲音，連忙走過去要給我哥開門，他已經先一步推門進來。角掛著笑容，臉很和。】

【顧向文：從那件事之后，他的服都偏深，但今天他穿了一套淺的衛，胡子有刮過，把自己打理得很干凈，顯得很神】

【顧向文：我看到他這副模樣很驚喜，不由問起他和朋友見面怎麼樣，他說覺很好，說著說著就笑了一下……我能覺出來，他那個笑很高興，是發自心底的放松】

描述完之后，對面很久都沒發來消息。

顧向文整個人力一樣，手機從他手上落下去，掉在他大旁邊。

他渾上下都著疲憊，往后的沙發倒去，閉著眼睛養神，順便等著衡玉的消息。

衡玉看完顧向文發來的消息，在腦海里召喚系統，“系統，你查一下顧向的電腦，看看他最近有沒有在電腦里搜索什麼東西，有沒有和胡楊廣場有關的。”

顧向文所說的這些描述里，顧向就像一個大仇即將得報的人，渾上下著輕松。

在胡楊廣場這個地方，肯定會發生某些事。

一分鐘后，系統再次出現，【零，我找到了，顧向訪問過的網頁里有一篇新聞推送稿，胡楊廣場那里有一個地標建筑，是由祁氏集團競標完的，八天后那個地標建筑將要剪彩，祁華茂會在那一天邀出席，親自參加剪彩】

【還有，我發現顧向購買了很多醫學類的書籍】

顧向文靠著沙發休息，呼吸有些凌，大腦思緒復雜，一直無法集中注意力，只覺得心里十分難，沉甸甸著石頭。

直到他察覺到邊不對，面前好像站了一個人，顧向文才緩緩把眼睛睜開。

然后他看到，顧向正在出手，抓起他掉落在邊的手機，面無表翻看著屏幕上面的消息。

想到他和衡玉的聊天記錄，顧向文臉頓時一白，猛地坐起來要把手機搶回來，“哥，你怎麼不經過我允許拿我手機呢？”

顧向的視線沒從手機屏幕上移開，他退后兩步避開顧向文的作，同時出那只還空閑著的手擋住顧向文。

上面的聊天記錄不多，顧向不用細看，掃了幾眼就知道上面的容都是些什麼了。

他冷笑一聲，“是嗎，那你為什麼不經過我的允許，就把我的私事告訴別人？顧向文，在要我尊重你之前，至你應該尊重我吧。怎麼，是覺得我這個哥哥變了廢，就不能管你了？”

這句話他說得冰冷，顧向文作一僵，他難以置信的抬頭看向顧向。

顧向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那沒什麼的抿一條線。

“哥！你能不能別和我說這種話！青音姐死了，可你還有我這個親人，你這樣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心！”顧向文猛地大聲喊道，繼續撲上前，打算搶回他的手機。

他很擔心衡玉那邊會發過來什麼不好的判斷，萬一讓他哥看到……

顧向文不敢往下想。

聽到“青音姐”三個字，顧向神再次冷了下來，那些許愧疚全都消散。

他再次靈活避開顧向文的作。

就在顧向文的手抓住顧向時，手機突然抖了一下，發出提醒——

有人給他發來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