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板著張臉，面無表道：“你們警察是不是弄錯了，我沒什麼兒子，和我老婆只有一個兒。”

劉隊笑了下，“是嗎，那不知道張海麗和徐永安這兩個人你認識嗎？他們現在就在審訊室外面，你要在他們兩人面前重復剛剛那句話嗎？”

“你的家人就在刑警大隊里，警方可以保證他們的安危。坦白還能從寬，祁華茂明顯把你當棄子，你要為祁華茂守口如瓶到什麼時候！”

審訊室里，是長達近兩分鐘的沉默。

劉隊耐心全無，撥了撥耳麥，對對講機那一頭的榮明道：“把徐永安帶進來吧。”

“別！”徐振海下意識出聲。

劉隊面無表看著他。

又過了一會兒，劉隊問道：“榮明，你們現在到哪了？”

徐振海咬著牙，終于從牙里出話來，“我全都代，別讓他們進來見我。”

——至，在他強撐著不伏法之前，他不想見到他的妻子和兒子。

——不想從他們眼睛里，看到失和難以置信的神。

這句話一出口，心防出現，徐振海后面的話就順溜起來了。

“你們問吧。”他說，“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

衡玉側寫完手頭的案子，打算下樓散散步，結果到了大廳，就見榮明和苗茂尷尬坐在旁邊，他們對面有一個保養很好的人抱著一個男生在哭。

哭聲很抑，時不時還夾雜著一兩句“為什麼”“他怎麼做這種糊涂事啊”……

而那個和溫庭年級差不多的男生，輕輕抬手拍人的背，安的緒。

可他自己的臉十分蒼白虛弱，除了沒哭，心未必比人好到哪里去。

衡玉邊走邊往這組合奇怪的兩人投注目。

——能猜到兩人的份。

榮明一臉尷尬坐著，偏偏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余瞥見衡玉，榮明像是尋到救星一樣，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安姐，你忙完啦！那個，那個……不然你來安下？”

衡玉沒拒絕，轉過給兩人各自倒了溫水，遞到他們面前。

水杯就在眼前，徐永安從呆愣中回過神來，良好的教養讓他出手接過水杯，和衡玉道了聲謝。

而埋頭在徐永安肩膀上哭泣的張海麗也緩緩抬起頭，出一雙苦腫的眼睛。

理了理凌的劉海，被打斷一下，不好再哭下去，默默接過水杯道了聲謝。

兩杯水就搞定了。

榮明甘拜下風，正要順口吹一波他家安姐，走廊上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劉隊握著筆錄，那濃重的黑眼圈也擋不住他臉上的笑意。

瞧見劉隊，張海麗和徐永安下意識站起來，神張看著他。

“我爸他……”

劉隊的目落在徐永安上，點頭，“他代口供了。”

隨后，劉隊看向榮明，“通知下去，一支隊所有手上沒任務的，十分鐘時間，都給我在樓底下集合。”

“好的，劉隊。”榮明應一句，跑去各辦公室找人。

私人會所有兩個負責人，一個是徐振海，一個名李。

其中，徐振海是跟著祁華茂多年的老人，更信任。

從他里，劉隊撬出不有價值的消息，還得知不文件的存放位置。

就連陳青音一案，劉隊都從徐振海里得知了真相——

不是什麼連環殺人兇手吉慶，而是祁華茂手下一個親信模仿他的殺人手法的手。

這個通天案子到現在，勉強能算偵破，只差后續一步步進行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