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俯，把筆錄本拿起來，緩緩翻開。

筆錄印證了衡玉的側寫容。

那些嶄新的手套和匕首，是陳浩早就準備好的，全部放在保安室里。

一開始陳浩的確不打算手，但宋松靈進去買蛋糕時，轉頭發現了他。

陳浩用“自己來刑警大隊報警”這個理由把宋松靈糊弄過去，隨后宋松靈很積極，直說也要回刑警大隊，可以為陳浩提供幫助。聊著聊著，宋松靈無意間說的某些話就激怒了陳浩，以至于本來就想要殺掉的陳浩提前手。

看到這里，衡玉微微蹙起眉，但早有預料，并沒有劉隊那麼生氣。

被激怒之后，陳浩趁著宋松靈不注意將擊暈，先去買了一次手套，把宋松靈搬進施工現場里面。隨后他打車回保安室拿自己的殺人裝備，方才折返回來，又廢了一番功夫把宋松靈搬去小公園那邊打算殺。

他剛開始付諸行，衡玉等人就及時趕到了。

——

宋松靈在昏迷了大半夜后終于醒過來。

等下午時，劉隊和幾個同事去醫院問宋松靈。當然，按照流程是得做筆錄的。

宋松靈并不傻，有時候反而是機靈過頭了。

在劉隊給做筆錄時，宋松靈一直避重就輕，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及自己的私心和愚蠢。

但有陳浩的筆錄在前，劉隊本不吃這一套，幾經盤問之下，利用一些言語技巧，很快就把筆錄做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拿到筆錄后，劉隊溫聲道：“你先好好休息。”

但等他走出病房，臉卻徹底冷了下來。

回到警局，恰好范局打電話過來問四個實習生的實習況。他們實習的時間也不短了，如果表現還可以，也能考慮轉正了。

陶星華的實習表現算得上優秀，刑警大隊另外兩個男的實習生也算無功無過。在陳浩一案之前，宋松靈的表現也算無功無過，但現在……

劉隊知道宋松靈是走關系塞進刑警大隊實習的，但問題是，好歹也是從警校畢業的。

私底下和他人有聯系、想要幫助他人都沒有問題，可是在犯罪嫌疑人神狀態不穩定時說話依舊不經大腦，做筆錄時避重就輕，不僅不承認錯誤還一直在推卸……

就算了傷，也不能掩蓋在這件事上的不專業。

一支隊缺人，劉隊把陶星華三人都留了下來，至于宋松靈……他直接給了不合格。

做刑警不同于其他職業。

不夠專業，不僅會耽誤自己的工作，更有可能會害死自己的同事。

他不能接這麼不專業的人待在自己手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