締造一場變革，為這一場變革的見證者和引領者，只要這麼一想，就算咸魚如容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不可否認，你畫的餅太大了。”容苦笑，半晌，才啞著嗓子道，“但全息技不是一直只是個理念嗎，多公司想要研發都沒有取得任何進展，你確定你能做到嗎？”

容深深吸了口氣，覺到冷氣灌肺里，他心的激稍微平復了一些。

他沒有失去理智，提到的問題一針見。

衡玉抬頭瞥了他一眼，抿笑了下，不得不說，容雖然玩鬧，眼界還是有的，倒是有些低估對方了。

“你笑什麼！”瞥見衡玉角的笑意，容顧不得驚艷，只覺得頭皮一麻，下意識問道。

“沒什麼啊。”衡玉攤手，把話題重新移回來，“我對自己有自信，就是不知道容董愿不愿意深了解一下我的計劃。”

容想了想，點頭答應下來，走出辦公室。

辦公室重新安靜下來，衡玉低下頭，繼續在紙上寫寫畫畫，計算著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為什麼場景搭建不起來。

突然，筆尖一頓，在干凈的白紙上留下一個有些重的墨跡，“換掉這兩個步驟的順序，效果會不會好一些。”

將本子翻到新的一頁，筆尖快速在紙張上，很快，有圖形在紙張上形。

一個問題順利解決，衡玉在電腦上做了記錄，沒有耽誤太多時間，把本子翻到新的一頁，去思考下一個問題。

容正在邊往外走邊給他爸打電話。

辦公區里坐著幾個年輕人，看辦公桌椅數量就知道衡玉沒請什麼人手。但每個人都神專注，低著頭寫寫畫畫。就算容從他們邊走過去，也沒人抬起頭看他一眼。

被他們的認真所染，電話接通后，容曲在那邊“喂”了好幾聲，但容直到走出辦公區才回話，“爸，我和你說件事。”

“什麼事？”集團頂層辦公室里，容曲坐在辦公椅上，隨口問道，手里還拿著一支筆，準備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容曲的助理站在對面，安靜等著他簽好文件。

但很快，助理就看到他們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容董，臉大變，猛地從辦公椅上站起來，“你說什麼？先別回復，這件事我親自去和談。”

容曲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正準備往辦公室外走。

“董事長……”助理低聲提醒。

容曲這才想起來那份還沒有簽署的文件。

他走回來，飛快落筆，隨后把文件遞到助理手里，邊往外面走邊穿西裝。

——

容曲很早就知道了衡玉的名字，但直到今天才算是見到衡玉本人——年輕漂亮，甚至年輕漂亮得有些過分。

上有一種很奇特的氣質，沉穩得不像同齡人，讓人總是忍不住注意到。

他的兒子容就坐在衡玉邊，就算容一直朝他眉弄眼，容曲除了最開始看他一眼，后面卻再也沒有把注意力分到容上。

衡玉對上容曲打量的視線，笑容里帶著幾分歉意，“容董，不好意思，還要麻煩您親自過來一趟，本來應該我親自過去拜訪您才對。”

“沒關系，也是我坐不住，聽到消息就過來了。”容曲客套笑了笑，接過助理遞來的咖啡，端到邊抿了一口。

他沒主說話，但視線余一直落在衡玉上，等著下一步舉。

衡玉直接把面前擺放的厚厚一沓資料推到容曲面前，“這是我準備的前期資料，您是商場上的前輩，如果看完后有什麼問題，還要麻煩您替我指出來。”

態度謙遜，說話得，但姿態并不低，是于一個平等的位置和容曲對話的。

容曲越發高看了，聽說這只是個普通工薪家庭出來的孩，可這般氣度姿態，就算是豪門也未必能培養得出來。

容曲瞥了容一眼，心生不滿——就比如他兒子完全沒被培養出來。

收回目，容曲拿起資料，快速翻看起來。

容跟著看了會兒，然后發現自己果然不是這塊料，很多東西都看不懂，就到角落打游戲了。

中途有人過來敲辦公室的門，找衡玉理一些事。

衡玉致歉后走出去，輕輕合上辦公室的門，走進研發區，把剛剛畫出來的模型遞給研發人員，方才輕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研發過程遇到了一些變故，說不上是好是壞，這才有人跑去把衡玉找出來，讓一起加討論。

從組建公司起，衡玉就沒有掩飾過自己的才華。

是金融系的學生，看似和做科研沒什麼沾邊的地方，一開始拿出研發資料時很讓人驚訝，但驚訝著驚訝著，眾人也就司空見慣了。

——還不允許老板是個妖孽嗎？

他們這些有幸被邀請加全息技研發團隊的，又有幾個不是別人口中的學神、妖孽？

等討論告一段落，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

衡玉走出研發區，接了杯水喝幾口，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才重新回到的辦公室里。

容曲聽到靜，抬起頭朝笑了一下，“你準備得很充分，不，應該說是非常充分。”

充分到，即使他不確定對方能不能順利把全息技研發出來，卻也愿意投資三千萬，拿到這家公司百分之十的份。

因為像這樣的人，就算真在全息技上了壁，也絕不會默默無聞。只要換個難度低一些的方向，照樣能混得風生水起。

衡玉道：“多謝容董夸獎。”

容曲溫聲道：“你和容是好朋友，也別喊容董這麼生分，按照容的輩分算，就喊我一聲容伯父吧。”

衡玉勾笑，順口喊了句“容伯父”。

容曲剛進辦公室時，衡玉喊了一句“容董”可沒見他出聲糾正，直到現在看完資料，容曲這才出聲糾正的稱呼。

一個稱呼就了很多消息，比如找的這一筆投資穩了。

兩人又隨意聊了幾句，容曲這才抬起手看了眼手表。

還沒等容曲出聲告辭，衡玉已經主道：“容伯父，您公司里應該還有很多事要理，我就不留您了。”

容曲再次在心里暗贊一聲，順著衡玉的話道：“也好，這份資料我拿回去讓人研究研究，沒什麼大問題的話明天我就讓我的書過來，詳細談談投資的事。”

——

容跟著容曲一塊兒回去。

坐在車里，容曲突然道：“你這個朋友很厲害。”在上，容曲好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不，這個年輕人比當年的他還要出。

他二十歲時可沒辦法做得這麼面面俱到，也沒有如此沉穩、進退有度。

容嘆氣，“是啊，太厲害了。”

容曲奇道：“你嘆什麼氣？”

“我是在慨，原本想勾搭個小白花，沒想到最后的結果卻是抱上了神的大。”

全息技啊！想想容就激！

如果以后全息技真的研發出來，那衡玉和的研發團隊不就火了嗎？

容也想跟著沾，所以他主提議出錢給衡玉買了價值好幾百萬的械，就為了在的公司團隊里占一個人事部副部長的名額。

衡玉對此，當然是笑著應下來。

“想想我什麼工作都不用做，只是出了兩三百萬就能和這件事沾邊，也太劃算了。”

容曲：“……”

什麼工作都不用做，只想著坐其得個名聲，他是該走流程罵完再揍一頓，還是直接上手揍一頓呢？

回到公司，容曲打了個電話，通知科研部部長領著幾個人來他的辦公室。

科研部部長有些不著頭腦，但還是乖乖照做。

等幾人來到容曲的辦公室后，容曲什麼話也沒說，直接把復印好的文件遞給科研部的人，讓他們評估這份資料的可行有多。

第二天下午，容曲的書親自來到衡玉的辦公室，與簽訂合同。

昨天衡玉說的是“三千萬，百分之十的份”，但在評估完資料后，容曲親自給打來電話，改“五千五百萬，百分之二十的份”。

雙方簽訂完合同，資金很快到賬。

春節將近，科研團隊大半的人都沒有回家，主留在公司里繼續手上的研究。

衡玉親自給爸媽打了電話，雙方通過后，周爸爸周媽媽決定趕來A市陪過年。

在機場等待周爸爸周媽媽出來時，衡玉的腦海里突然響起系統的聲音，【零，投資系統與種馬男的聯系越來越微弱了，很快就會離綁定】

許久沒關注尤博的事，衡玉愣了一下才問道：“他這段時間怎麼樣？”

【從學校退學后就一直在外面游，他的靈魂每時每刻都被撕扯，沒過多久整個人就有些瘋瘋癲癲的。以他如今的靈魂強度來看，等投資系統離開，他的靈魂也會消散了】

里的靈魂消散了，尤博這個人自然也就不在了。

系統話音剛落，它立馬到投資系統離了和尤博的綁定。

——

折騰了這麼久，投資系統終于把尤博上的氣運吸收得差不多了。

它倍晦氣，綁定了這麼個沒用的宿主，既浪費它的時間又浪費它的能量。好在總算離了，它一定要重新選一個靠譜的宿主。

但投資系統還沒來得及給自己挑選宿主，就覺到有一強大的力量錮住它，而它怎麼掙扎都無法彈，眼睜睜看著自己一點點被吞噬掉。

把投資系統吞噬掉，系統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可下一刻，系統就發現一件事——原本已經氣息將無、綿綿倒在地上的尤博，突然站了起來。

似乎是覺得周圍沒人，“尤博”直接開口問道：“9542，我現在來到了什麼時間節點，你不是說渣男洗白系統的新手任務會很簡單嗎，為什麼這這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