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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是大佬[快穿]》第121章 民國舊影5

年節很快過去了。

報紙上開始流傳出一則激人心的消息——大文豪四海生先生要在北平大學演講。

當然,“四海生”是個筆名。先生本人是近兩年才在文壇上嶄頭角的,以一部反應市井生活的小說《北平舊事》橫空出世,隨后幾本小說都維持著高水平,迅速為北方文壇最耀眼的一顆新星。

他的文筆嬉笑怒罵自然,有學識者閱讀起來不顯鄙,不識字的百姓聽來也不會無法理解。由普普通通的容,最后拔高立意,言談間警醒世人,卻又不是一味說教。

最開始閱讀報紙時,季曼玉就看到過四海生寫的評文,覺得寫得特別有意思,后面有專門找過他寫的其他文章來看。

北平文壇著名文人不,季曼玉最崇拜的就是這個四海生先生。

因此一從報紙上得知此事,趕在季復禮從學校回來時,季曼玉好奇問道:“二弟,四海生先生當真要在你們學校演講?”

季復禮失笑,“說起來,也不知道是哪個好事之徒把這件事宣揚出去的。四海生先生本就是我們北平大學的教授,他在學校里面做演講也算不上什麼稀奇的事,現在經過報紙這麼一說,估計那天會有很多人慕名來聽先生的演講。”

衡玉坐在旁邊翻看報紙,對追星這種事不興趣,也沒太在意講座的事,這下聽到季復禮的話,倒是起了幾分興趣,坐直子認真傾聽。

瞧見們兩個是真的興趣,季復禮就多說了幾句,“先生從國留洋回來后就為北平大學的教授,主要教授東西方哲學。他的筆名知道的人不多,我會知道也算是因緣際會。”

季曼玉問:“那我可以去你們學校聽講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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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這還是季曼玉難得的對他提出要求。這件事又算不得什麼太難辦的事,季復禮自然不會不應。

他笑著點頭,聲音和,“當然沒問題,玉兒要一塊兒去嗎?”

衡玉想了想,也決定一塊兒湊熱鬧。

三天后,衡玉下樓時季曼玉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餐桌前等著吃早餐,季復禮坐在對面,時不時樂呵一笑。

瞧見衡玉,季復禮招呼過來吃飯,“快些吃東西,大姐已經迫不及待要去聽先生講座了。”

季曼玉有些不好意思,悄悄瞪了季復禮好幾眼。

不管是哪個朝代的人,追起偶像的心都是一模一樣的。衡玉抿輕笑,對季曼玉說:“以前從不知道大姐這麼喜歡四海生先生的文章。”

季曼玉太過斂,若不是這一遭,衡玉也不知道會因此事這麼激

用過早餐后,司機就開著車送三人去北平大學。

這時候距離講座正式開始的時間還早,季曼玉和衡玉難得過來北平大學一趟,季復禮走在前面,邊走邊向們介紹北平大學。

孕育了五四運的北平大學,在這個時代刻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季曼玉單純到這里的文化底蘊濃郁,衡玉走在林蔭道間,倒是多了幾分慨。

逛了有大概半個小時,照顧著衡玉的,季復禮帶著兩人往開講座的地方走去。

開講座的地方設在大禮堂,能容納下的人不

季復禮走進大禮堂后,一直往前排走。走到第五排的位置,他朝著一個年紀和他差不多的男生笑道:“潤平,多謝了。”

瞧見季復禮到了,陳潤平把三個空位置桌子上的書籍都收了起來。

——昨天季復禮拜托了他幫忙占位置,所以他今天早早到了大禮堂,還用書本占了三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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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潤平溫聲道:“有不人過來問了這里有沒有人坐,你們若是再遲些過來,我也不好回應。”

他的目往后移,落在衡玉和季曼玉上,連忙站起和兩人問好,“這應該就是季家大姐和小妹了,時常聽復禮提起你們。”

彼此打過招呼就坐下來了,衡玉坐在三人中間,托著腮目

看清最前排一個中年男人的相貌時,目不由頓住了。

——這個中年男人,兩個多月前在咖啡廳遇到過。

當時這個男人手里拿著一本《浮生六記》,疑似在和另外的人接頭。

看著他坐的位置,衡玉目閃了閃,對方應該是北平大學的教授。

如果對方當真是特工,對目的注視應該很敏銳。想到這一點,衡玉很快就把目移開了。

的目剛移開,鄧謙文就察覺出不對,抬起頭往后排掃視了一下。

“怎麼了?”旁邊有好友問道。

鄧謙文并沒發現什麼異常,搖頭示意無事后就把視線移開了。

沒過多久,安靜下來的大禮堂再次熱鬧起來。原來是大門口出現了人影,一個很年輕的男人被幾個人簇擁著走進大禮堂。

季復禮道:“先生到了。”

衡玉興趣看過去,瞧清四海生先生的容貌后,扭頭看向季曼玉,“這不是那天遇到的莊先生嗎?”

被簇擁著在最中間的男人容貌并不陌生,正是除夕那天兩人到的莊子鶴。

季曼玉也有些驚訝,等反應過來后,俏臉微紅。

那天還和莊子鶴相談愉快,也算是半個人。若四海生先生是個不認識的人,說自己很喜歡先生的文章,倒是不覺得尷尬,現在這樣,倒是多了幾分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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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玉看出來的不自在,把話題揭了過去,“那還真是巧了,大姐,你喜歡的作家都說你可以考個大學試試,這可是來自偶像的鼓勵啊。”

“偶像?”季曼玉疑

“你們認識莊先生?”問話的是季復禮。

衡玉簡單道:“有過一面之緣。”

很快,喧鬧的大禮堂再次安靜下來,莊子鶴站上了講臺,笑著和眾人打招呼,開始他的演講。

他演講的容準備得很用心,一些論點頗為新穎,衡玉眼界很高,但也聽得了迷。

演講足足持續了兩個小時,中途并未歇息過。等到演講結束,衡玉已經有些不舒服了,半靠在季復禮上,沒讓季曼玉看出的異樣,手推了推季曼玉,“大姐,來之前你不是說要去找四海生先生請教幾個小說里的問題嗎,機會難得,快些過去吧。”

有心掩飾,季曼玉自然沒看出不妥。

等季曼玉起離開后,衡玉眉心方才輕輕蹙起,臉有些蒼白。

季復禮扶著,擔憂道:“沒事吧,倒是我忘了你的況,在這里坐了兩個小時,怕是有些不了。”

“沒什麼大礙,都是些小病。”

鄧謙文和友人邊往大禮堂外走邊聊著天,余掃到衡玉的臉時,腳步微頓。

年時跟著家人學習中醫,青年時期留學國學習西醫,回到華夏后轉而學文,但聞問切那一套也沒丟,一眼就看出衡玉的狀況有些不好。

“稍等。”鄧謙文與友人說了一聲。他快步走到衡玉面前,禮貌詢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鄧老師?”季復禮看到他,想起這位先生的過往,連忙道,“舍妹底子不好,我們這一趟出來得有些久了,應當是舊疾犯了。”

“沒拿藥嗎?”鄧謙文問道。

季復禮為難搖頭。

鄧謙文從懷里掏出一小瓶藥,遞給衡玉,“含上兩顆會舒服些。”

衡玉抿輕笑,“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礙。”

“多注意些總不是壞事。”鄧謙文搖頭,對待這個小輩很是耐心,再次把藥往前遞了遞。

他們的互并沒有引起他人注意,衡玉只好接過,笑著道謝。倒出兩顆藥丸后,衡玉要把藥瓶還給鄧謙文。

鄧謙文搖頭,“你拿著吧,回去之后好好歇息。”輕輕頷首,就與友人告辭離開了,并沒有認出曾經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衡玉來。

沒過多久,季曼玉就心滿意足回來了。當看到衡玉的臉后,連忙收斂臉上的笑意,扶著衡玉離開大禮堂。

回到家后服了藥,衡玉的臉才算是好轉一些。

這大半年來,從未停止過調理自己的,但這太過虛弱,用藥不能狠,只能開些溫和的藥,偏偏溫和的藥方療效又不夠。所以本急不來。

把碗放下,衡玉又簡單吃了些東西,方才躺下休息。

醒來時,周圍都很安靜。

衡玉從床上走下來,在一個柜子里翻找出一柄鑰匙,用鑰匙把一個鎖起來的柜子打開。

——柜子里面擺著一本筆記本。

筆記本不算厚,衡玉拿出筆記本隨意翻了翻,里面所畫的基本都是槍支圖紙,最后一頁,甚至有對青霉素的一些記憶。

無論是槍支圖紙,還是被稱為“神藥”的青霉素,全部都是價值千金。這個筆記本落在任何一個黨派手里,都會加重那個黨派的籌碼。

如今正是軍閥割據,世舞臺你方唱罷我登場,從沒有一個真正笑到最后的勝者。衡玉還沒考慮好要把這個筆記本給哪個黨派。

如果是自己打天下,倒是不用這麼麻煩了。這個東西給誰都不如留在手里要好,但就這個,衡玉覺得自己還是歇歇吧。

北伐軍現在看著還不錯,如果北伐軍真能一鼓作氣,就把這個筆記本送給北伐軍當禮吧。

每個世界的歷史都有所不同,在某個世界時,是知道那個世界第一次北伐的結果的,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那些過往的記憶只能拿來當參考。

說到底,還是因為手上的信息不足,無法清楚評估各個黨派的優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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