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空間留出來讓季曼玉繼續寫小說,衡玉走回房間后,坐在椅子上思考邱嵐上的異常。
邱嵐是軍隊新貴,而且是北平這位大帥的心腹,在外人眼里風風,只要他穿上那一軍裝,在北平絕對不會有什麼不長眼的人沖撞他。
今天在書屋時邱嵐卻穿上一長衫,臉上還做了偽裝。
等他離開書店沒到五分鐘,又有一個相貌普通、扔在人群里完全不會惹人注意的青年男人走進來了。
他走進來的時候,衡玉低頭看了眼手表,正好是十一點整。
等青年男人離開后,正巧又把那一本《水經注》拿走了。
種種巧合都撞在一起,衡玉覺得,大概是上邱嵐在和某個勢力接頭了。
如果邱嵐是在和國其他黨派的人接頭,衡玉并不打算摻和這件事。
但那個青年男人說話口音里帶著輕微的日本大阪口音,雖然不算重,卻注意到了。
邱嵐的份太過敏了,他是大帥的親衛出,能接到非常多機要事。
如果他是叛徒,是別國的臥底,北平在別國眼里,還能有多!
理清楚整件事后,衡玉微微舒了口氣。
拿起鋼筆吸墨水,這才輕輕展開信紙,給大哥季斯年寫信。
邱嵐是北平軍閥的人,這件事告知季斯年再合適不過。而且邱嵐居高位,如果他真有問題,季斯年又能立下一功。
【邱嵐似有不妥,許是別國特務,季先生調查一番——天璇】
在大哥那里,的代號是“天璇”。
這一點衡玉可沒忘。
等信紙晾干,衡玉把信紙裝進信封里,打算等明天就出門去寄信。
——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陳嫂已經重新出現在季家大宅里。
衡玉用過早飯,上樓換了服打算出門。
“這麼冷的天,二小姐要去哪里啊?”陳嫂聽到靜走出來。
“隨便逛逛,在家里閑著也是閑著。”
“可是快到飯點了,您干脆在家多待會兒,吃過午飯再出門吧?”
衡玉擺手,“沒事,等到了北平大學我再去找吃的,那個地方我已經很了。”
陳嫂這才點頭,“那,您記得吃東西就好。”
在季家待的時間可久了,衡玉還沒出生就在季家干活,季家這些小輩都是陳嫂看著長大的,所以的叮囑不免細碎了幾分。
衡玉應上一句“好”,便拉開門,讓司機先送去郵局寄信。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細的小雨,街上的行人都沒預料到天氣會突然出現變化,一時之間紛紛跑去尋躲雨的地方。
衡玉坐在車子里,目一直落在窗外,安靜看著外面的場景。
等到車子在郵局門口停下來,衡玉下車,撐起油紙傘,慢悠悠走進郵局里。
郵局并不大,靠里的位置,郵局的員工正在和一個穿著長衫、材高大的男人閑聊。
郵局的員工道:“柳編輯,你怎麼這個點過來了?”
那個被稱呼為“柳編輯”的男人笑了笑,“吃過午飯,待在郵局里也沒什麼事做,剛好要給朋友寄封信,我就從報社溜達過來郵局了,反正也不遠。”
“也是也是,我已經弄好了。”
“那就好,麻煩了。”柳編輯笑著道謝,沒再閑聊,轉離開。
衡玉正站在郵局門口合上傘,那個柳編輯轉過時,衡玉的目順勢在他臉上掃了掃,頓時覺得這個人有些眼。
還沒等回想起來,系統已經驚道:【零,這不是當初在咖啡廳里和鄧謙文先生接頭的那個年輕男人嗎?】
智能系統的記憶力比還要好,自然不會認錯。
【他怎麼來郵局了?不會是來是給他背后的組織寄信吧?】
系統暗猜測一番。
“應該是,也可能是給朋友寄信。”頓了頓,衡玉在心底又補充一句,“不必深究。”
柳余生,或者該說他的代號夫子,掃了衡玉一眼,禮貌點了點頭,拿起靠在郵局門邊的傘,撐著傘步蒙蒙細雨里。
腳步從容,與那些還在急匆匆尋地方避雨的行人形鮮明對比。
衡玉的目落在他背后,在他察覺到異樣之前立馬收回目。
“小姐,你是來寄信的嗎?”郵局的員工問道。
衡玉回過神,走到他面前,把手里的信遞出去,“麻煩了。”
寄好信后,衡玉快步走回車上,對司機道:“先不回家,我們去北平大學。”
北平大學幾天前就重新上課了,打算過去北平大學找鄧謙文。
——過年之前,給鄧謙文寄去了幾本書當作年禮。本來沒想著能收到回禮,結果在元宵節前兩天,收到了鄧謙文寄過來的年禮。
禮是兩盒國外的巧克力,以及一條針織很細的圍巾。
圍巾是純的,沒什麼特別款式,但偏,很適合這個年紀的孩子。圍起來也很暖和。
為了表示尊重,現在脖子上就圍著這條圍巾。
到了北平大學,衡玉撐著傘下車,去鄧謙文的辦公室找他。
辦公室里,四個教授全都在。里面還有好幾個前來詢問問題的學生,顯得很熱鬧。
衡玉敲門進去,來到鄧謙文面前,“鄧先生。”
伏案備課的鄧謙文聽到聲音,推了推眼鏡架抬起頭來,臉上立馬出笑容,“你怎麼過來了?”
鄧謙文的目落在圍著的圍巾上,又笑,“喜歡這條圍巾嗎?”
衡玉點頭,在鄧謙文的示意下坐到椅子上,“喜歡,收到禮的時候還有些驚訝。”
鄧謙文笑,解釋道:“我在北平的朋友不,學生更多,過年那時候給我送了一大堆吃的,里面還有他們從國外帶回來的巧克力。這些東西放我那也是放著,你寄了幾本書給我,信上留有你家的地址,我就打算給你寄些吃的。
我夫人聽我提起過你,正好過年時無聊,多織了一條圍巾,適合你們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就讓我一塊兒給你寄過來了。”
原來還和鄧謙文的夫人有關系。看到圍巾的時候,衡玉就覺得這更像是一位長輩會準備的禮。
對于鄧謙文和他夫人的好意,衡玉自然又溫聲道了謝。
簡單聊了會兒,鄧謙文瞥了眼手表,詢問,“吃飯了嗎?”
“還沒有。”
鄧謙文道:“有幾個已經畢業的學生來信說今天要上門拜訪,我夫人準備了不好吃的,要不要去我家吃頓便飯。”
他看向的視線,滿是一位長輩對晚輩的和煦。
在這樣的目注視下,衡玉到的拒絕便咽下了。
起,“那就打擾了。”
鄧謙文的住就在北平大學附近,是一布置簡樸的四合院。
兩人步行了一刻鐘時間,就差不多到了。
院里栽種有一棵梧桐樹,這時候正是冬去春來之時,梧桐的枝杈上冒出新的綠意,但還是有些禿禿的。
衡玉了脖子上的圍巾,跟在鄧謙文后走進房子里。
要來拜訪鄧謙文的四個學生都已經到了。三男一,年紀看著都不算大,應該只比衡玉大上三四歲的模樣。
原本是鄧謙文的夫人關雅在招待四個學生,鄧謙文回來了,笑著與他說了幾句話,就讓鄧謙文去看看他那些學生。
隨后,關雅溫和的目就落在衡玉上。
頭發已經花白,比起所在的這個年紀,沒有顯老,卻也沒有顯年輕。不過氣質很好,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的皺紋都顯得溫而有韻味。
“你就是衡玉嗎?老鄧和我提到過你好幾次,說不知怎麼的你就合了他的眼緣,他每次看到你啊就覺得親近。”
關雅又打量幾眼,覺得這個孩子真是長了一副讓人覺得舒服的模樣。
溫溫的,禮貌站在那里,臉上的表不失禮,多討長輩喜歡的一副長相啊。
“這條圍巾你戴起來還真好看,和你這一很搭。”關雅笑瞇瞇道。
衡玉抿輕笑,“我也很喜歡這條圍巾,您的手藝真好,比我在店里買的還要暖和不。”
這一句話立馬讓關雅笑得更開心了。
“我的手藝啊都是從老一輩傳下來的。外面天冷,老鄧說你不好,快些和我進屋子里,里面暖和不,別著涼了。”
關雅招呼走進屋里。走路的時候,衡玉就發現了是小腳,不著痕跡上前扶住,放緩腳步,兩人一道往大廳里面走去。
等到吃過午飯,衡玉又留下來與他們聊天,一直到時間不早了,衡玉這才起告辭離開。
“怎麼這麼快就到四點了?”送走時,關雅還低聲說了句。
“關,等我下回有空了又過來找您聊天。”
衡玉一句話就讓關雅樂了,連忙點頭,“那正好,我待在家里也沒什麼事做。跟著老鄧學了認字,以前還能讀讀報紙,這兩年眼神沒那麼好了,就很讀了,無聊時就想找個人陪我聊天。”
走出四合院時,衡玉拉了拉圍巾,遮擋些迎面打過來的凌厲冷風。
和系統道:“越是接,我覺鄧謙文教授的人品越值得人敬重。”
系統不清楚怎麼突然發出這句慨。
“你忘了嗎,關給我講過年輕時候的事。”
雖然沒有詳細描述,但衡玉也能從的話中拼湊出完整的事實來。
年輕時候的關雅,可沒有現在的氣質和學識。祖上是清朝的大,后來祖父吸食片,把家里都敗了。父親弱多病,很早就撒手人寰。關雅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跟著母親在外祖家生活,寄人籬下,養了一副敏的子。
年輕時候的鄧謙文則不然,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學識出眾。而且當時,鄧家蒸蒸日上,家底殷實。
兩人是指腹為婚,盲婚啞嫁。
剛嫁到鄧家時關雅很忐忑,總擔心自己這里做不好那里做不好招來嫌棄。在那個時候,是鄧謙文空閑時一步步引導關雅要怎麼和他的家人相,一點點讓關雅放下敏自卑。
兩人婚后兩年關雅還沒懷孕,在鄧家到了不力。那時候鄧謙文還要去國留學,他思考之后,決定帶關雅一同去國。
在國人生地不的,擔心關雅在家無聊,他把住選在周圍華人很多的地方,還教關雅說些簡單的英語,教關雅寫字。
“現在人人看到我和老鄧,都說我們相配。但是在以前啊,可都不是這麼說的。”
衡玉還記得對方說這句話的神。
帶著淡淡的慨和幸福。
雖然不是同一輩分的人,但鄧謙文和關雅這對夫妻,與郁和季曼玉,就是一個對照組。
在這個時代,所謂的不般配,只要有一方愿意多寬容些,多給彼此一些時間,其實也是可以從“不般配”變為“般配”的。
畢竟也沒有多人生而知之。
——
《黃粱一夢》這篇小說,季曼玉打算投到《新公報》報社。
的前兩篇小說都是投到《小說日報》那里。顧名思義,《小說日報》里面的容,大多數是拿來打發時間的。
《新公報》卻不同,在北平文人圈子里,如果說有誰沒看過《新公報》的報紙,那絕對是要貽笑大方的。
《新公報》的專業程度高,而且北平這一家是報社總部,但報社在滬市、南京、長沙等人口較多的城市,也都設有報社分部。
如果遇上什麼特別出眾的小說,報社會同時在好幾個地方連載,推廣程度是完全不同的。
很快,信稿便寄到了《新公報》。
“蘿夢”這個筆名已經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信寄到報社,很快就到了副主編柳余生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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