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仙他們在小玄天玩了足足一個月。

直到衡玉表示要再次出門旅游，月仙他們才決定離開小玄天，回各自的道場。

不過也有比較悠閑的仙人，如人參，他在聽完花仙描述的地府十日游后，就不樂意回他的道場待著，而是要加衡玉的旅游隊伍，和一塊兒在整個仙界游歷。

月仙離去前，多問了一句，“接下來打算去哪里？”

衡玉回道：“還沒想好，仙界的天福地很多，隨便往一個方向飛去都能上不錯的景致。”

月仙忍不住莞爾。他們這幫仙人和衡玉關系融洽，除了在吃喝玩樂一道分外合拍之外，不得不說，也是因為彼此脾相投，都是隨之輩。

“那不如先去我的月宮走上一遭？”月仙主提出邀請。

“好啊。”

一行人都沒有異議，全部騰云駕霧往月宮方向飛去。

月宮建在月亮下方，被淡淡的金黃月輝籠罩著，遠遠去一片清冷。

宮殿里摘種的靈樹靈植很，只有兩種，一種是月亮花，花朵盛開時的模樣與圓月有幾分相似，而且會微微發亮；另一種是桂樹，枝頭的桂花永遠不會凋零，無論何時踏月宮，都有淡淡的桂子清香送鼻端。

遠遠瞧見月宮，月仙臉上多了幾分笑容。

知道衡玉對仙界的很多況都不了解，因此主向衡玉介紹道：

“以前我嫌這月宮太過冷清，就開放道場，讓不仙加我的道場。們經常湊在一起唱歌跳舞，所以別被外表迷了，月宮里面還是很熱鬧的。”

果然如月仙所說，他們才剛落到月宮，耳邊就約聽到琵琶的彈奏聲以及簫的吹奏聲。

桂樹底下，還有幾個模樣秀的仙在秋千。

“啊，是月仙姐姐回來了。”

“還帶了客人回來。”

“那是……酒仙大人！”

很快，衡玉和月仙就被一眾貌仙團團圍住，尤其是衡玉，每個仙都要湊上前和說兩句話，當衡玉勾笑著回話時，對面的仙捂著臉，一副激的模樣。

孤零零站在不遠的三個男仙：“……”

沒有在月宮外面待很久，月仙親自將衡玉他們領進大殿，還組織了歌舞給衡玉欣賞。

衡玉坐在高，手指在桌子上敲擊著，不停數著歌舞的拍子。等仙們表演完，衡玉先是夸了又夸，這才委婉提出幾個意見。

表演的仙們一個個乖乖點頭，表示自己會好好努力改進這些問題的。

后來衡玉興致來了，除了在月宮閑逛、坐在彎彎的月亮尖上喝茶喝酒，就是給月宮的仙們編排新的舞蹈。

當月宮的仙們鑼鼓訓練新的舞蹈時，衡玉又飛到月亮畔，盤坐在月亮尖上飲酒。

月仙找過來時，忍不住一笑，“你倒是逍遙。”

鼻子一，眼前發亮，“啊，是酒，我都有上萬年沒喝過酒了。”

衡玉朝擺手，“這是千愁給我準備的七六酒，你喝不了。”

回想起七六酒的威力，月仙無奈一嘆，“吧，我不喝七六酒了，你那應該有普通的酒吧，給我來一壺解解饞。”

雖然這些年有了茶、茶這些喝的，但酒也是一種好東西，月仙現在被這濃烈香醇的酒香勾起了對酒的饞勁。

衡玉打了個哈欠，扔給一壺酸梅湯。

月仙湊到鼻尖一嗅，不是酒，不過從未聞過這種味道，看來是衡玉新研究出來的飲料。

有了新的飲料，月仙對酒的饞勁刷的一下就消失大半，在衡玉邊盤坐下，一人飲酒一人飲酸梅湯。

喝著喝著，月仙突然覺出不對勁來，“我問你要酒喝，你怎麼不給我酒，而是給我這壺新的飲料呢？”

衡玉問：“好喝嗎？”

“味道還不錯。”

“那多喝一點兒。”

月仙又往里倒了兩口酸梅湯，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這位摯友又轉移了話題。

月仙微微瞇起眼睛，想到一個可能，“是不是你釀的酒沒有前任酒仙的味道好，擔心砸了自己的招牌，所以一直不敢把你釀的酒拿出來給我們嘗嘗？”

說著說著，月仙覺得自己猜得沒錯，真相一定是這樣，這幾年小玄山推出了那麼多款喝的，唯獨沒聽說釀出了酒！

飛上月亮，想要找衡玉去準備火鍋的千愁踉蹌一下：不，完全猜錯了。

他家酒仙大人是釀的酒味道不好嗎？是本沒釀過！

——

等月宮的仙們練舞蹈，并且表演給衡玉他們欣賞后，一行人就向月仙告辭，離開月宮去其他的地方游玩。

月宮距離太神的太神殿不算遠，騰云駕霧只需要半日功夫。

如月仙掌管月亮，太神掌管的是太東升西落。

得知衡玉他們親臨太神殿，太神十分周到的接待了他們。

衡玉在太神殿待了五六天，在一次和太神的聊天中，意外得知太里有一個無邊無際的太海。

為了彌補自己沒能在黃泉里游泳的憾，衡玉找了個機會，跳進太海里游了好幾圈。

太神站在岸邊，抬手了不存在的虛汗，對花仙他們慨道：“酒仙這興致頗為獨特。”

以前也有仙人來到這太海，但他們只是單純看一看，哪里像酒仙，一聽說這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海后，打了聲招呼就進里面游泳了。

花仙角微，“是的，頗為獨特。”

只要他的摯友別往黃泉里跳，在這太海里游上幾天幾夜，花仙也沒有任何的意見。

——

玩了一遭，再回到小玄天已經是半年后。

半年時間，小玄天的變化并不大。一切步正軌后，即使衡玉這個小玄天之主不在，也沒有出現任何的岔子。

衡玉在小玄天待了一個月，準備再次離開小玄天去游玩時，被千里迢迢從魔界趕來的殤魔王堵了個正著。

殤魔王可憐兮兮對道：“我這半年都來小玄天三回了，每一次過來，你座下的仙靈們都說你沒回來。”

他也向小玄山的仙靈打聽過衡玉會在什麼時候回來，只得到一個“歸期未定”的答案。

殤魔王控訴，“還說我與你是摯友，結果你連個聯系印記都沒留給我。”

衡玉失笑，未免話題越來越偏，主問道：“你來小玄山尋我，可是有何要事？”

“一開始只是想在小玄天玩一段時間，但聽說你要在仙界游歷，怎麼樣，要不要去我們魔界走上一遭？魔界也有很多風景秀的天福地。”

衡玉沒什麼游玩計劃，聽到殤的邀請，當即決定先在魔界玩上一段時間。

要去魔界玩的消息傳開后，衡玉的旅游團頓時壯大不——新員有月仙、月老，甚至還有仙帝和仙后。

瞧見仙帝和仙后，殤魔王暗自嘀咕，“為仙界之主，居然這麼閑。”

聲音雖小，但在場的仙人實力不弱，全部都聽到了。

仙帝笑瞇瞇往殤這邊看過來，“我聽說火鍋這半個月才剛傳魔界吧，唉，我們仙界的仙人都已經吃了半年了，所以這仙界和魔界通再頻繁些，也是一種好事，殤魔王覺得我說得可對？”

明面上的理由高大上，但說完這番真意切、為魔界考慮的話后，仙帝卻在心里嘀咕——

一定要好好游歷魔界，只要魔界有哪里不好，等他回到仙界，就一定要大肆宣揚，和一眾仙人們一塊兒嘲笑魔帝這魔界之主沒有作為。

最后，這一行人還算和諧的趕赴界門，踏魔界游玩。

魔界的景致與仙界很像，不過魔界的魔人更喜歡穿深的袍，而仙界的仙人更傾向于穿些仙氣飄渺的袍。

衡玉進魔界后，就給自己換了穿打扮。

一純黑的長袍，袖口繡著騰云的蟠龍，在使用仙力時，袖口的蟠龍還會游。眉間描上黑的符文，整個人多了幾分鬼魅的氣質。

這一穿打扮，比很多魔人都要像魔人。

“走吧，我先帶你們趕去魔庭。”殤魔王招呼道。

魔庭是魔帝的居所，在魔界的地位就相當于仙界的天庭，因此眾仙沒什麼異議。

趕到魔庭，魔帝見到不請自來的仙帝后，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

但因為人是他弟弟邀請過來的，而且旅游團團長還是他的知好友衡玉，魔帝只能著鼻子忍了。

但認是認了，該放的狠話全部都不能夠。

魔帝盯著仙帝，狠聲道：“你為仙界之主，來我魔界游玩沒問題，但別做些有違你仙帝形象的小作。”

仙帝抖了抖他的帝袍，一派風霽月、儀出眾，“魔帝你這麼懷疑我這個老朋友，真是讓我難過啊。以往你來仙界串門，我從來都是熱烈歡迎的。”

說話你來我往，誰也不樂意主服。

后面還是衡玉看不下去，上前朝魔帝拱手打招呼。

打過招呼后，殤魔王就領著衡玉他們在魔界游歷。

不過一界之地極大，游玩了整整一年，衡玉他們就打算先回仙界，待到以后有機會再繼續過來魔界游玩即可。

——

踏過界門重新回到仙界，花仙他們告辭離去，要趕回自己的道場。

所以騰云駕霧回小玄天的，只有衡玉和千愁。

他們回到小玄天后，倒是上一個好消息——經過幾年的努力，負責釀酒的小仙靈們終于功釀出了酒。

雖然釀出的酒味道還是不夠好，但這出一個良好的信號。

千愁為酒靈，對酒最為敏。

他親自給自己倒了杯新釀的酒，抿了一口后，激道：“味道還差上一些，大概是有某一道工序出了差錯，不過方向是對的，只需要稍稍改進釀酒的流程，就能釀出合格的酒了。”

千愁這激的模樣，讓衡玉多盯了他幾秒。

察覺到衡玉的注視，千愁有些奇怪，“主人，你不高興嗎？”

衡玉笑了下，“高興，不過你比我更高興。”

“我是為你而高興，酒仙這個仙班設置出來就是為了釀酒的。你在仙界人緣雖好，但不釀出酒，我還是擔心會有仙人質疑你。”

千愁想了想，又道：“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先不去游歷了，就好好待在小玄天盯著釀酒這件事，爭取早日釀出合格的酒。”

看得出來，千愁對這件事充滿了熱，因此衡玉也沒勸阻他。

做仙人嘛，開心最重要。

千愁的開心，又不一定只能從外出游歷中獲得。

瞧見衡玉答應下來，千愁立刻風風火火趕去后院，指揮仙靈們釀酒。

衡玉在原地站了有一會兒，走進書房，提筆在紙張上寫字，將了解到的一些酒方寫給千愁。

雖然不知道這些酒方在仙界適不適用，但以千愁對釀酒的用心程度和熱，給他指明了一個方向，他應該會很樂于實踐探索的。

寫好酒方，衡玉拎著這幾張紙去找千愁，“給，這些是我設想的酒方，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做出品，不過你可以當作一個方向來參考。”

千愁接過酒方，簡單翻閱一遍，眼睛便亮了起來，“主人，你當真適合當酒仙，只可惜你不愿意在釀酒上多耗費力。”

衡玉笑了笑。

適合當酒仙嗎？只從酒仙的最主要任務是釀酒來說，就不是那個適合的人選。

最適合的人選，分明是千愁自己。

——

這一次衡玉在小玄天休息的時間比較長，一直到靈果酒徹底釀功，形流水線生產，而千愁也開始探索新的酒要怎麼釀造后，衡玉才呼朋引伴，拉著他們去蓬萊、去南華島、太上老君的道場……

一千年，這對很多神仙來說，不過是他們漫長生命中的短暫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