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到戛納,羅南沒有去年那麼好的運氣,雖然也在電影節的易會上記下了幾部片子的名字,但其中沒有真正的款。
所以,他時間聯系了莫妮卡-貝魯奇,在的介紹下,見到了《不可撤銷》的導演加斯帕-諾。
但事不像想的那麼順利。
“北300萬元。”加斯帕-諾開出了一個有點夸張的價格:“我把影片所有北版權一次賣斷給使館影業。”
羅南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就這樣一部片子,賣300萬元?
“30萬元。”羅南直接砍了十分之九。
加斯帕-諾很有歐洲導演的派頭:“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聽到這話,羅南也不強求,直接告辭離開。
雖然不免有點失,但電影易講究你我愿,也勉強不來。
或許《臥虎藏龍》的事傳開以后,讓加斯帕-諾產生了錯覺,以為《不可撤銷》很有價值。
這項目沒有達,羅南中午打了個電話,讓人與港城的片商約好,吃過午飯之后,在住酒店的咖啡廳里,見到了港城的同行們。
之前,在電影節的易會上,羅南見到了一部做《林足球》的片子。
“羅南,這位是史芬-周,港城著名的影星、導演和制片人。”使館影業法國辦事的主管加布里埃爾為雙方做了介紹:“周先生,這位是羅南-安德森,使館影業和所屬的相對論娛樂集團的老板,《臥虎藏龍》在北的運作就是出自安德森先生之手。”
“你好,久仰大名。”史芬-周主出了右手。
作為港城人,史芬-周英語不算太好,但也能保證日常流。
羅南跟他握手,同時略作打量,這人材消瘦,神嚴肅,乍一看上去就像是個非常刻板的人,而不是前世無數次看過的喜劇明星。
“認識你非常高興,周先生。”羅南笑著說道。
周星星的片子在前世是他年時期最重要的娛樂活之一,那時候的錄像廳,除了港城某些不可描述的三級片外,周星星的片子應該是最人歡迎的之一。
當然,那時最歡迎的港城男演員是錦江-雷神-海王-圣誕老人-徐。
以羅南現在的心態,這些都是曾經年時代的懷念,當然不會影響到談生意。
簡單的寒暄兩句,羅南直接說道:“周先生,我前天看了你拍攝的那部《林足球》,很有意思的片子,我想問一下,北版權還在你手里嗎?”
史芬-周立即想到了李安和《臥虎藏龍》,但他與歐洲的導演不同,雖然演的是些荒誕不經的角,卻是個非常現實的人。
“北版權還在。”史芬-周說道。
羅南說道:“使館影業想要買斷你這部片子的北版權。”
這話不出史芬-周的預料,來之前他就想到了。
史芬-周問道:“不知道安德森先生出價幾何?”
他要求的倒也不多,只要能有《臥虎藏龍》的三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足夠了。
“20萬元。”羅南說道。
史芬-周立即皺眉:“價格太低了。”
羅南簡單的說了一句:“《林足球》在北影院中基本沒有市場,北本來就是足球荒漠,這片子最大的賣點是功夫加足球的元素,或許在東方非常歡迎,但對國觀眾并不友好,而且周先生的喜劇,臺詞英文翻譯非常困難。”
有太多無厘頭的臺詞,用英文翻譯之后味道就全變了。
史芬-周有些失:“不能進北影院?”
羅南也不說虛的:“就算是進影院,也就是在杉磯和紐約等華人聚集的地方放映,頂多十幾二十家影院。周先生,我想買你這部片子,主要是因為在錄像帶市場有一部分眾。”
“20萬元太了。”史芬-周顯然不滿意:“安德森先生買的上一部華語電影可是花費了800萬元。”
羅南笑了笑:“電影與電影之間沒法比。”
要論起各自電影在東方市場的營收能力,李安比史芬-周差遠了。
但到了北,兩者的地位恰恰相反。
羅南干脆了當的說道:“20萬元,《林足球》北地區的所有版權。”他拿出私人名片遞給史芬-周:“如果周先生愿意做這筆生意,隨時可以聯系我。”
史芬-周收好名片,隨后告辭離開。
羅南也沒有強求,因為之前他說的都是實話,《林足球》到了北,也就是在線下租賃市場上面,還有一批眾。
不可能因為對方是周星星,羅南就傻乎乎的給出幾百萬元。
那真的是腦袋進水。
退一萬步講,前世確實因為錄像廳和盜版等眾多因素,欠過周星星的電影票,但從《林足球》開始,羅南一直在買周星星電影的影票,像長江七號還買過價格高昂的正版公仔之類的,哪怕到了后來,周星星的片子質量下的厲害,他不但繼續買票進場,也從來沒有在任何地方詆毀過,連網絡鍵盤俠都沒有當。
當年欠下的電影票,早就還清了。
總不能還一輩子票吧?懷也是有限度的。
港城電影已經開始衰敗了,唯一的出路就是北上,貌似應該是明年,會出現一部港城電影的救市之作,貌似也可以買下版權。
當然,那種浪漫詩意的黑幫風格,在北只有撲街一條路,最好的辦法是重拍。
老的黑幫片子大多都是現實、暗和冷酷的,人口中的話也是不就過來過去。
第二天,羅南繼續在電影節易會上找片子,順便去看了《不可撤銷》的首映。
這部試圖從視覺和心理上令觀眾震撼的影片從頭到尾洋溢著一種極端憤世嫉俗的緒,和典型的無政府主義宣泄沖。散漫的敘事,突兀生的切換,陡然快速的推移鏡頭,伴隨著聲帶上不時響起的槍聲,構了一部緒彩濃烈的礪影片。
好吧,這是羅南前邊一位影評人的話。
真實的況是,《不可撤銷》之前就做了很多大尺度的宣傳,就像看其他片一樣,大部分觀眾都是尋著和暴力過來的。
各種無意義的晃鏡頭,如同乏味的實驗電影一樣,羅南甚至被混的故事搞的有點暈頭轉向。
實際上,羅南前世從來沒有真正看過這部片子,因為看的永遠都是中間以及最后的十分鐘。
然后,影片中間莫妮卡-貝魯奇被侵犯的戲出現了。
這段地下通道暴力侵戲份令人震驚、惡心,乃至不知所措。
羅南周圍一片議論紛紛,侵犯戲份開始不到兩分鐘,大批觀眾憤而退席,過了五分鐘之后,連一部分男觀眾也開始離場。
不得不說,歐洲的藝導演們專注黑暗幾十年,總能拍出人最丑惡的東西。
羅南之前看這段戲,都是在電腦上躲著用小晶屏幕看,從來沒有在大銀幕上欣賞的機會,如今上千名觀眾同在一家影院,通過大銀幕觀看這段戲份,哪怕是他這種人,都有些不了。
“20年后,甚至只是5年后,你就會認為戲里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
前面有人如此說道。
但罵聲越來越多,退場的人也越來越多。
影廳里面陷混,甚至出現觀眾驚嚇過度導致暈厥的況,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等這場戲結束的時候,影廳中空了接近四分之一的座位。
羅南很清楚,類似《不可撤銷》這種電影,恐怕也只能在戛納的先鋒意識里存活。
這種片北版權要價300萬元?真是瘋了。
電影首映結束當天,羅南就得到消息,這片子創下了250名觀眾中途離場,20名觀眾暈倒,并需要接氧氣治療的紀錄。
只能說導演加斯帕-諾太厲害了。
這片子引起的討論可想而知,首映結束之后的電視采訪中,莫妮卡-貝魯奇的丈夫文森特-卡索據說因為巨大的力當場哭了起來。
這方面,文森特-卡索比起拍慣了大尺度戲份的莫妮卡-貝魯奇簡直弱了。
莫妮卡-貝魯奇接采訪時輕松寫意:“《不可撤銷》介于《發條桔子》和《索多瑪120天》之間,這是暴力與狂喜、與詩的大膽混合。有的時候電影會引起人的不適,這種不適并非惡意,而是人善論的偽裝被狠狠破了。”
只能說每個電影人,都有各自的見解。
《不可撤銷》有了熱度,卻沒有好結果。
僅僅一天之后,戛納電影節方就宣布,取消《不可撤銷》在戛納電影節期間的所有場次放映和相關宣傳推廣活。
這等于是把《不可撤銷》驅逐出了本屆戛納電影節。
隨后,羅南得到消息,與加斯帕-諾談發行的公司,紛紛中斷談判。
這部片子確實很能制造話題,但也難以預料能不能在本國市場上發行。
像稍微保守點的國家,別說影院了,線下市場都沒有希。
獅門影業在羅南之后,與加斯帕-諾接過,但考慮再三之后,也放棄了這部片子。
也就是在這時,羅南接到了莫妮卡-貝魯奇打來的電話,加斯帕-諾想要再跟他談談北版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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