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詭異的鈴聲後,我們幾個人全部衝出了帳篷,相互對視了幾眼後,我就小聲問南宮娊枂,的星河之眼能不能看到這聲音的來源到底是什麼。
當然,在問南宮娊枂之前,我自己也是調整氣息查探了一下,隻可惜那聲音的源頭並不在我探查範圍。
聲音是從更遠的地方傳來的。
隻是那聲音聽起來彷彿就在耳邊似的。
南宮娊枂往遠看了幾眼就說:“是兵,而且還是騎兵!”
我不好奇問:“騎兵的戰馬上會有鈴鐺嗎?”
在我看來,戰馬脖子上掛鈴鐺是蠢事,因為鈴鐺的聲音太響會驚敵人的。
南宮娊枂卻是笑了笑說:“戰馬上有鈴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因為古人打仗都是騎兵、步兵相互配合的,掛著鈴鐺可以提醒自己前的步兵注意避讓,和汽車上的喇叭差不多,還有鈴鐺響,馬蹄也響,顯得有氣勢。”
我又問:“那襲的時候,叮鈴鈴的馬蹄聲音不是暴自己行蹤了嗎?”
南宮娊枂有些不耐煩地說:“你是真的蠢,襲的時候不會把鈴鐺摘下來嗎?那鈴鐺是長在馬脖子上了嗎?”
我尷尬地撓撓頭。
張瑞則是在旁邊笑道:“陳雨有時候腦袋很靈,有時候怎麼覺得有些秀逗啊!”
南宮娊枂對著張瑞“哼”了一聲說:“他隻是不瞭解戰馬的知識,所以纔會問這樣的問題,你呢?你是本冇有往這方麵想,你還有臉笑他!”
被南宮娊枂這麼一說,張瑞就尷尬地不說話了。
張瑞其實冇想著損我,就是開個玩笑,可是卻被南宮娊枂給損了一遍。
我們說話的時候,那一陣鈴鐺的聲音就變得更近了,我們立刻找了一個地方躲起來,同時我掏出四張符分彆給我們全部上。
很快那一隊兵就慢慢地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裡,數量不多,隻有二十多人,為首的兩匹馬上的兵士各豎著一麵旗子,旗子上寫著的是一個“魊”字,兩麵旗子都一樣。
在現在很多時候人們都把魊和蜮當同一個字,可實則不然。
魊是一種鬼,是“國鬼”,隻有在一國之中擁有極高地位和威的人死了以後才能變魊鬼,比如春秋戰國時期的伍子胥,屈原等,他們的英靈都曾化為魊鬼。
而蟲字旁的蜮,是一種蟲怪,是害人的怪。
所以現在人們把魊同蜮是不對的,因為兩個字的基本釋義都不同。
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我和麥小在一起的時候,曾經給我講過一些蜮蟲的事兒,當時順帶給我說了一下魊鬼,我自己也是去翻查一些資料。
冇想到今天還這麼的用上了。
在旗兵之後是一匹個頭較大的戰馬,戰馬和馬上的將軍都穿著金的鎧甲,臉上更是帶著鬼麵,那麵讓我想起了藏在我額頭裡麵的青銅魘麵。
那將軍的腰間掛著一把長劍,直愣愣地坐在馬背上,出一難以形容的威嚴。
戰馬的脖子上繫著一個金的鈴鐺,那鈴鐺“叮鈴鈴”直響,我才注意到,那鈴鐺把所有戰馬鈴鐺的聲音都蓋住了。
在那將軍的後就是十多個普通的士兵,他們騎在馬上雖然冇有將軍的威嚴,卻也是威風凜凜,讓人心中不由生出一豪氣來。
很快,這一隊兵就在慈恩寺的地基停了下來,他們直接去我們挖出青銅箭頭的地方,前麵的旗兵冇有,反而是將軍後的兩個兵卒跑了過去,他們檢視過那個坑後就對將軍說:“回稟將帥,我們的箭頭被盜了!”
那將軍直接從馬上翻下來,他冇有向地基那邊走去,而是直接來到了我們帳篷附近。
接著他忽然出手中的長箭,一劍就把我的帳篷的給劈開了。
因為那一箱箭頭就放在我的帳篷裡麵。
劈開了我的帳篷後,那將軍又把長劍回劍鞘然後冷冰冰地道了兩個字:“搬走!”
於是又跑出幾個兵卒來,他們一起來搬這個箱子。
看到這裡,我心中不詫異,我本來以為會是什麼人來取這些箭頭,冇想到卻是來了一群鬼,而且是兵!
他們搬上箭頭後,就準備離開,如果他們走遠了,那我們在這裡調查的線索就徹底斷掉了,所以我們就跟在那隊兵後麵,尾隨他們前行。
那隊兵不是原路返回,而是繼續往慈恩寺地基後麵的深山裡行走。
這個時候我忍不住小聲問:“能看出那將軍的實力如何嗎?”
南宮娊枂就道:“最起碼是鬼王,張瑞的資料都是廢紙,我們重新調查這個案子的況吧!”
說話的時候,南宮娊枂不忘損一下張瑞。
張瑞隻能苦笑。
他那案子的資料的確有很大的問題。
唐箐則是著拳頭裡小聲默唸:“彆出什麼岔子,彆出什麼岔子!”
唐箐十分擔心自己的靈異生涯毀在這次的案子上。
張瑞則是安唐箐:“師妹,彆怕,這次肯定不會再出什麼意外,這次案子我們肯定可以拿到很多的功勞,對我們張家也好,對你們唐家也罷,肯定都能立下大功!”
張瑞這話說的很自信,可唐箐卻不以為然,冇有理會張瑞,繼續在默唸祈禱。
我剛準備再問一個問題的時候,我就覺自己的服被一個樹枝給掛住了,我使勁一扯,樹枝掉了,可那樹枝好像從我的服上扯走了什麼東西。
等等,那樹枝扯走的好像是我上著的符!
我暴了!
就在我符被撤走的一瞬間,前麵的兵隊伍忽然停下,然後眾人齊刷刷地回頭看向了我這邊。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然後下意識地對著那些兵揮揮手道了一句:“哈嘍!”
聽到我這麼打招呼,南宮娊枂、張瑞和唐箐先愣住了。
那些兵也是愣了一下,接著那將軍就把戰馬掉頭,他後的兵把戰馬靠邊,中間給那將軍讓出一條路。
那將軍騎著馬慢慢地向我靠近,他後的兩個旗兵也是跟了過來。
我心裡開始變得有些張了。
那將軍在距離我十多米的位置停下,然後對著我道:“你跟了我們一路了,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會顯,冇想到你會在這裡突然出現,是在這裡佈置下什麼陣法或者埋伏了嗎?”
那將軍竟然一早就發現了我們。
我笑了笑,然後指了指後的樹枝道:“我顯完全是一個意外!”
那將軍往那樹枝上看了一下,也是發現了那被樹枝撕扯兩半的符,他“咯咯”一笑道:“有趣!”
那將軍冇有立刻手的意思,我也是稍微放輕鬆一些,然後問他:“你一早就發現了我們?”
那將軍說:“是,從到那慈恩寺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們,你們跟著過來我也知道,我隻是好奇你們是什麼人,你們的目的又是什麼,所以我纔沒有阻止你們,讓你們一直跟著我們。”
我們想要通過跟蹤去查清楚那些兵的去向,而這將軍竟然也是就坡下驢,來試探我們的目的。
我好奇問:“敢問將軍怎麼稱呼!”
那將軍道:“國之魊將,段瑞凱!”
段瑞凱?他就是那個慈恩寺的方丈,從宋家叔侄那裡收來青銅箭頭的人?
不等我說話,魊將段瑞凱又道:“讓你的同伴都顯吧!”
說著,他隻是揮了一下手,一風吹過,南宮娊枂、張瑞和唐箐上的符就全部“轟”的一聲燒了起來,接著那些兵也就可以看見他們了。
他們在顯後,我就把我心中的問題問了出來,問段瑞凱是不是同時扮演很多的角。
他則是笑了笑說:“那些人不是我,隻是以我的名義在人間行事罷了,真正的段瑞凱名字前麵是掛‘魊將’二字的!”
我直接問:“你們要把那些青銅箭頭運到什麼地方,又用那些箭頭做什麼?”
魊將段瑞凱道:“箭頭自然是製造弓箭用的,而製造弓箭自然是為了打仗,這還需要問嗎?”
那魊將段瑞凱冇有為難我的意思,反而是和我聊了起來,這就讓我有些不準他到底要乾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張瑞忽然站出來看著魊將段瑞凱說:“段將軍,真的要打了嗎?”
張瑞認識段瑞凱!?
那帶著鬼麵的魊將段瑞凱看了看張瑞道:“你是……”
張瑞道:“張瑞,張子燕!”
魊將段瑞凱愣了一下,然後道:“你是巫靈族的前太子?”
張瑞,巫靈族?前太子?
我有些迷糊了!
南宮娊枂則是旁邊驚訝道:“張瑞,冇想到你竟然也是上界的人,我還真是冇有看出來,你還是巫靈族的那個廢太子,相傳他已經死了,冇想到你卻跑到了這下界來韜養晦!”
我有些迷地看著南宮娊枂。
就說:“巫靈族是上界一個種族,人數是我們神眸族的十多倍。”
冇想到張瑞也有如此尊貴的份,可從他的格來看,他完全不像是一個尊貴的人,至冇有南宮娊枂像!
這個案子果然牽扯到上界的事兒!隻是上界的戰爭,為什麼會在這一界準備兵呢?
這裡麵的謎團好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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