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說有興趣,燕喜就看了一眼旁邊的燕庶,燕庶也是點了下頭,然後神神地從自己的腰間摘下一個布袋來。
那個布袋外麵畫著一些複雜的印記,不過那不是普通的符印,而是陣印,以印記為陣眼佈置的陣法。
能以印為陣眼、陣腳的人都是絕對的陣法高手。
燕庶摘下那腰包後,雙手遞給了燕喜。
燕喜接過那包,然後了一個指訣在那印記上點了幾下,那包就自己打開了,接著那包裡麵立刻散發出一陣魔氣來。
燕庶在旁邊立刻佈置了一個小結界,魔氣衝撞結界,但是無法飛出去。
再看那腰包裡麵直接鑽出一條陣魔來,隻不過這陣魔很小,大概隻有一尺多長的樣子,活的一個巨型蜈蚣的樣子,小陣魔上有幾條紅符文做的鎖鏈。
那鎖鏈將小陣魔死死地鎖在腰包之中。
小陣魔想要竄出來,可它卻怎麼也掙不了那鎖鏈。
見到這一幕,我愣了一下道:“這是你自己培育出來的小陣魔?”
燕喜點頭說:“冇錯,不過陳親王,你仔細看下,我這陣魔和之前你見過的陣魔有何不同?”
我用心境之力仔細探查了一下,就發現,燕喜這個小陣魔竟然冇有和任何的魂魄融合,那小東西完全是靠一虛無的意識在支撐著,看似是一個生命,其實並不是,更像是一個失控的機。
見狀我就徹底愣住,我看著燕喜驚訝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燕喜說:“我隻是把陣法和機關融合了一下,將陣法稍微改變了一些而已,不過現在我還不能通過機關的手段來控製它,還需要做一些修改,等我將其修改完了,它就會為一個聽話的機關陣,而且是一個活的機關陣,不需要任何實材質就可以存在的機關,這絕對是一個創舉!”
燕喜說的時候,他自己都有些激了。
其實不是燕喜,我也跟著有些激,我很快明白了燕喜的想法,如果陣法可以孵化為陣魔,從虛到有,然後一個厲害的機關師潛敵後,再佈置下這些機關魔陣,然後頃刻間敵後就可能會出現千軍萬馬。
如果這個陣法在人族軍團中大範圍推廣,可以極大的減戰爭帶來的人員消耗。
至於魔氣,戰場上是最不缺魔氣的地方,在殺戮到時候,人都會把自己的魔展現出來。
任何人都不例外。
這個時候燕喜又說道:“陳親王,你覺得我這個陣法如何?”
我道:“太妙了,比起我的那個陣法要妙很多,也不需要外部的意識和其融合,隻要對其進行控就行了。”
燕喜道:“不過我這個陣法有一個缺陷,那就是需要有一點機關經驗的人才能控,戰鬥力和控的人有很大的關係,這個陣法並不像陳親王說的那麼妙。”
“反倒是陳親王的陣法給了我一個新的思路,如果在陣法中設置了一個魂魄中樞,可以讓魂魄暫時停留的地方,魂魄和意識可以在那裡短暫停留,然後控陣魔去戰鬥。”
“那樣意識就會集中到一起了。”
“當然,陳親王佈置陣法的手法要變一下,不能用黑蝠佈陣,而以符印的方式佈陣,黑蝠和青魔都不要用融陣法,它們中隻要一種單一的意識去占據魂魄中樞即可。”
“就目前來看,我覺得青魔更加合適。”
我這邊也點頭。
此時咒行蟲在我意識裡道:“青魔是能夠以自己的狀態去戰鬥的,你為什麼非要讓青魔去融合到一個陣法中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我道:“因為這樣可以讓青魔變得更強,另外魔氣這種東西直接使用對我來說,還是有些影響的,通過陣法來使用它的話,對我影響會降到最低!”
聽到我這麼說,咒行蟲就在我意識裡笑道:“冇想到你的心境和本心都這麼強悍的人,還會懼怕魔心再生,彆忘了,你的本心意識已經和禍種意識完全融合了。”
“你是不會再有魔心了。”
我道:“我指的不是魔心,而是魔,我害怕如果有一天我的本心也有了魔,那就可怕了。”
“而這青魔就擁有著改變我本心的能力,彆忘了,青魔和本源世界那邊有著很大的關係,我總覺得這青魔在提升我的同時,也給我帶來了一些不可預知的厄運。”
咒行蟲道:“那你直接把青魔從你靈臺中清理掉便可以了。”
我道:“青魔對我瞭解本源世界有著很大的幫助,而且我現在還可以完全的控製它,暫時不用考慮那些,我隻要做好防範就行了,比如對那個陣法的研究!”
見我半天冇說話,燕喜又道:“陳親王,你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我道:“自然是很好,隻不過,我對陣法瞭解並冇有你想的那麼徹,所以在設置什麼陣法魂魄中樞上,我完全幫不上你忙。”
燕喜道:“陳親王既然借調我過來就是為了陣法上的事兒,那我自然殫竭慮,費腦筋的事兒就給我好了,您隻管等好訊息就是了。”
我點頭“嗯”了一聲說:“有勞了。”
這個時候燕喜了一個指訣,把那小陣魔又收了起來,燕庶也是收掉周圍的結界,然後直接把腰包纏起來,然後又掛回到了自己腰間。
燕喜又道:“好了,陳親王,如果冇有其他的什麼事兒,我就回房間去研究陣法了,如果用到什麼東西,還希陳親王安排一個可以和我接洽的人,這樣我也就不用事事都勞煩陳親王了。”
我笑了笑就把算先青了過來,他的修為不行,可卻掌管了我們西北的財政要務,用到什麼東西,算先青也都能第一時間搞到。
在算先青和燕喜接洽之後,我就徹底算暫時清閒了下來。
燕喜和燕庶被我安排到距離我房間不遠的兩個上等的廂房之中,一切都是上賓待遇。
至於對抗封靈山的陣法,我要等著這魔陣研究好之後再出發。
同時我也是想等麥小和南宮娊枂出關,把們留在西北,我自己去封靈山,我心裡總覺得有些不放心。
若是不知道本源世界之前,把們兩個留在完城,我自然覺得可以高枕無憂,可本源世界對我的衝擊太大,除非把們留在下界,否則我絕對不會覺得安全。
在下界,有李師父的雙重道門鎖著,本源世界的人,是無論如何去不了的。
時間過的很快,一晃又是七天過去了,瀾宮鎏那邊暫時冇有進一步的發現,整個上界也是忽然安靜了下來,有關本源世界的訊息也是全部停滯了。
上界仿若又恢複了前所未有的平穩之中。
不過我心裡卻是清楚,這些平靜都是虛假的,因為本源世界的威脅越來越近,遲早一天在上界的某一個地方,會發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戰,而那一戰如果打不贏,我們贏來的災難,很可能就是滅世。
這一日,我正在想這些的時候,我那南廳的玉佩就有了反應,不過這一次不是南廳的探子向我傳遞資訊,而是人皇周立發來了一個訊息。
他告訴我說,他剛剛接到訊息,人族的一個軍團兵力,在人族北部和第三種族的界神失蹤,有人看到在那個軍團失蹤之前,一條黃金龍曾經飛過天空。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領界之主和源錓。
難道源錓帶著萬妖王、邪聖,還有領界之主跑到北麵去了嗎?人族的一個軍團,是被他們給殺了嗎?
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人族麵臨的災難真是越來越多了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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