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宇的父親要調去滬市,嚴家自然是跟著他一起的,只是京城裡消息靈活,便留了嚴宇在這邊讀書,寒暑假讓他去滬市外婆家。蔣東升也在收拾著去滬市的行李,蔣老替他想的周全,到了那裡也是一應事務都安排妥帖了的。
蔣東升先送了夏的父母回家,他以夏媽媽傷口未好不能太勞累為由,安排了他們坐船回家。坐船雖然慢,但是平穩許多,蔣東升心裡算計著夏家夫婦到建林鎮的時間,坐船慢,總得五六天才能道。如果來得及,剛好他和夏能從滬市忙完再過去,一點都不耽誤。
蔣東升跟夏媽媽特別請示了,想方設法讓答應夏和他同去滬市,然後再由他陪著夏回建林鎮看看。好不容易夏媽媽這邊松了口,蔣東升心裡一陣放松,他收拾了東西,就扔到車上,就準備第二天順順當當的去機場了。
他今天還得去陪著嚴宇父子一起走一下,有些事還要在京城代清楚。
蔣東升臨出門的時候,一邊整理領子,一邊對王小虎再叮囑了一遍,“夏還沒睡醒,他昨天晚上累著了,你等中午再他起來。還有,等夏起來之後,問問他有什麼要買的沒有,帶他去京城百貨大樓那邊逛逛,買些東西帶回家去。”
王小虎連聲應了,他還從沒見過蔣東升這樣照顧誰,不過想到夏,也就了然了。這樣長的好,又漂亮的誰不喜歡呢,要不是小夏是男的,他都要以為蔣會提前訂下娃娃親了咧!
蔣東升一直忙到傍晚才回來,他到四合院的時候,夏不在。蔣東升起初以為夏是去文局那邊了,他也沒當回事,夏總有點自己的事要忙,他不能一天到晚把小孩綁在自己邊,更不能打間鐵房子把他關進去鎖起來。他跟夏鬧著玩兒說了一次,夏當場就翻臉了。
可一直等到晚上,夏還沒回來,蔣東升急了,一邊急匆匆的披了服出門,一邊喊道:“王小虎!今天都有誰來了?夏哪兒去了?!”
王小虎有點發愣,道:“甘上午來過,夏跟著他的車說要出去來著。”
京城裡姓甘的不多,這會兒能來四合院的無非就一個甘越,蔣東升一雙眉都豎起來了,“甘越?!走,跟我去一趟甘家!”
蔣東升到甘家的時候,甘越睡的正迷糊,大半夜被人從床上揪起來,差點沒直接揮了拳頭。好不容易瞅清楚了是蔣東升,才連忙收了手,道:“東哥,你怎麼來了?”
“夏人呢?”
甘越更疑了,“夏?走了啊。”
“我他媽當然知道他走了,他去哪兒了?!”蔣東升都快急死了,瞪著這傻大個恨不得一掌拍醒他。
“回家了啊,他說家裡有點事,先回去了。我看他急的,就給送到火車站去了,這會兒差不多出顧城了。”甘越覺出不對勁來了,皺眉問,“怎麼,夏沒跟你說嗎?”
蔣東升這會兒就算要追也來不及了,他那邊都安排好了,還得先去滬市,只得冷著張臉回四合院去了。
剛到四合院就聽前院的孫叔說接了個電話,是夏剛剛打來保平安的,說是已經到了顧城,正下了火車準備轉汽車回建林鎮。孫叔道:“說是準備回家看姥爺,好像老爺子重病,發了電報讓他快回去呢。對了,小夏說他留了紙條放在桌子上,他猜你一定沒看見,讓你去看看呢。”
蔣東升臉上訕訕的,他的確是沒看見,一想著夏不見了他心慌的不行,哪兒還顧得上看桌子上什麼紙條啊。臥室桌子上放著一張小紙條,夏簡單寫了幾行字,告訴他提前回建林鎮去了。上面還了那份電報,只有短短的六個字,卻比什麼話都能解釋清楚夏的焦急:曾老病重,速歸。
王小虎站在外面等著,他猜蔣對夏那麼在乎,肯定會追過去的,估計也就是想半個鐘頭的功夫。王小虎在外面默默數著數,這還沒等數到30就聽見門打開的聲音,蔣穿戴整齊的走出來,黑著張臉道:“送我去火車站。”
蔣東升琢磨著先去安夏,反正他們還有一個多月的假期,早晚去一趟滬市就行。夏姥爺病了,這是大事,不能耽誤,也不知道夏這會兒得急什麼樣。
蔣東升還沒等出門,外面就又有人來找了,來的是個修瓷碗的。可是一個修瓷碗的大半夜的找上門來,就有些奇怪了。
蔣東升停住了腳步,轉去了前院。他到的時候,那個中年男人正卸下肩上擔子,在那邊跟孫叔討了熱水喝,見到他也略略欠,笑道:“真是打擾了,只是我這兒有一只上好的白瓷大碗,只能賣給您。”
蔣東升走近了幾步,只剩他們兩個,低聲音道:“有消息了?”
那人見暗語對上了,也不含糊,拿手指在桌上寫了個名字,道:“按您說的,一直盯著那邊,那個軍今天人備了車,晚上剛走。”
蔣東升看了桌子上那個未幹的“張”字眼睛瞇了下,他掏出一疊錢來塞給那個人,道:“很好,你們盯到城門口,他膽子小,得換幾道手續才敢出去……我馬上就帶車跟上他。”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睡醒了再補~滾去碎覺,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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