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電話的時候孔安槐整個人都是燙的,耳朵燙手燙口燙。
喻潤好像瘋了, 聽完的話飆完臟話之后就是沒完沒了的跟確定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耐著子一次次確認, 一直到喻潤心滿意足, 電話里還傳來李大榮嚷著再不去吃飯他可能就要死的聲音, 然后難得的聽到喻潤帶著孩子氣的喪氣的在電話里面對著看孔安槐埋怨:“你早點說我今天就不來朔了, 十萬火急也不來。”
是真的氣呼呼的。
孔安槐笑得心泥。
晚上加班, 跟早睡的喻澤兩班倒,連同法務財務一起, 過一下民宿歷年來的賬務稅務況, 以及裝修環保排污問題, 這些問題最容易對民宿造毀滅打擊, 必須杜絕。
剩下的還得查這次水軍的出, 推測可能的潛在敵人以及對方的用意。
事很多,大多雜無序, 整理的時候需要很大耐心, 但是孔安槐角一直帶著笑。
笑得快下班的喻澤實在看不下去了,悻悻然的問:“喻潤真有那麼好?”
孔安槐想了想, 點點頭,心后, 就一直覺得喻潤好。
七年后重逢, 就更加覺得。
生命中第一次心后, 喜歡的那個人一直都是喻潤,從來沒變過。
聽從心后的喜悅被無限放大,忍不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滿滿的一排短信, 全是喻潤的,幾乎每隔十分鐘就發一條,事無巨細的報告自己吃了什麼喝了什麼走了幾步路接下來要去哪里。
抿著,回了一條:我還在忙。
然后喻潤的電話就迅速的打了過來。
公司法務是個快五十歲的阿姨,難得看到孔安槐在工作時間捂著手機一副想接又不好意思接的樣子。
“接電話去吧,那麼大一姑娘了,談是好事,捂著干什麼?”法務阿姨揮揮手,笑瞇瞇的看著孔安槐頂著大紅臉拿著手機跑了出去。
這樣子實在新鮮,法務阿姨都忍不住開始八卦:“聽說安槐的對象是小澤的弟弟?”
被問到的小幺笑瞇瞇的點頭。
是第一個看出那兩人氣氛不對的人,想到這個就覺得心很好。
“這兩丫頭的緣分還真的是不一般。”和法務阿姨差不多年紀的財務阿姨也笑著搖搖頭。
們是從公司創業期一路看著孔安槐和喻澤走過來的,兩個姑娘,從來沒有紅過臉,一個外冷熱,一個賤嗖嗖的但是關鍵時候無條件信任,心齊的跟一個人似的。
現在親上加親,倒真的是喜聞樂見。
***
孔安槐自然不知道們背后的喜聞樂見,溜到小會議室才敢接起電話,接起來小小聲的喂了一聲,覺自己跟做賊一樣。
“還在公司?”喻潤已經到了住的賓館,和平時一樣簡單的標間,他今天看起來就覺得特別的順眼。
“嗯,今天會弄到很晚。”孔安槐在電話那頭有問必答,聲音輕,乖巧的喻潤幾乎想要撓墻。
怎麼就非得挑一個兩人不在一起的時機說這樣的話呢!
之前兩人孤男寡的在H市那麼長時間都在干什麼啊!
“要不你把事都丟給喻澤,過來陪我兩天?”氣惱到肝疼,他這次在朔得待到比賽結束,還有三個多月。
“不行,一個人搞不定。”孔安槐拒絕,然后想到喻澤是喻潤姐姐,又抱怨了一句,“特別笨。”
……
喻潤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疾,居然聽到孔安槐這樣半真半假的抱怨也能有種快要流鼻的沖。
“那我把事丟給李大榮,買機票回來吧。”喻潤換了個說法。
孔安槐被逗笑,額前的發輕晃:“別鬧。”
喻潤不說話了,他靠在沙發上抬頭看著天花板,用手捂著眼。
許久,才啞著嗓子開口:“還是覺得,不像真的。”
“……喻潤。”孔安槐喊他的名字,心思百轉千回,最終也只能再一次的肯定,“真的是真的。”
“那這樣!”喻潤坐起,“先幫我做點事。”
“你說。”雖然對話題走向不太理解,孔安槐還是好心的配合。
“我一會掛電話后把攀巖館的地址發給你,你去找一下紀堅哲,讓他帶你去我的休息室。”喻潤說完有些不放心,“紀堅哲你還記得的吧,喻澤前幾年談了又把人作分手的那個。”
“……記得。”孔安槐覺得喻潤現在的語氣有點不太對,等他真的開始自說自話的時候,估計又要跟不上節奏了。
“其實不記得也沒事,紀堅哲肯定記得你。”喻潤低聲嘀咕了一句。
“為什麼他記得我?”孔安槐有些奇怪,和紀堅哲見過的次數不多,最頻繁的也只有喻澤和他的那陣子,算算時間也快五六年了。
喻潤不作聲了。
孔安槐皺皺鼻子,覺得自己聞到了心虛的味道。
“總之你去我的休息室,床頭柜上面有一疊宣傳單,全是房地產的。”喻潤避開孔安槐剛才的問題,“都是靠近你和喻澤現在住的地方附近的小區,要是你喜歡你父母那邊的房子,在床頭柜第一個屜里也有一些,不過那邊有些遠,我看的不多。”
“你要買房子?”孔安槐打斷喻潤的喋喋不休,自忽略掉他后面那段聽起來臉紅心跳的話。
可喻潤沒打算放過。
“喻澤家實在太了,晚上也睡得不踏實。”喻潤先是指出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見孔安槐沒反駁就繼續往下說,“我一開始只是想買的離你近一些,方便追。”
孔安槐臉一紅。
“不過現在既然你都已經答應了,那我們就不糾結這個問題了。你那邊是一居室,廁所都沒門,我個人是喜歡的,但是怕你臉皮薄會介意。”說到后面已經帶著笑意,“我看的都是三到四口之家住的戶型,大一點,也有學區。”
“……”孔安槐眨眨眼。
“房子先買了,你喜歡裝修可以慢慢往里面添東西。”喻潤的語氣平緩,帶著蠱的味道,“H市房價現在高,暫時只買得起三室兩廳150平米以的,你若是嫌小,就再等我幾年,等攀巖館起來了,經濟會更寬裕一些。”
……沒嫌小啊。
……不對,他怎麼知道喜歡裝修?
……等等,為什麼他們在討論買房子的事?
……三口四口之家學區房是什麼意思?
“還有,休息室柜里面有個保險箱,碼是你生日。”喻潤那邊還沒代完,“里面有兩個存折,票證書,還有去前年在B市買了一套房子的房產證,你都先收著,存折的碼都是你生日,如果你看上哪個房子確定要買了,就先用存折里的錢。”
……碼為什麼是的生日?
……不是,買房子為什麼是買?
……要收著他這些財產做什麼用?
……他怎麼就把這些東西丟在攀巖館的休息室了……
“暫時就先這一些,其他的等我回來再說。”喻潤用手指敲著額頭,在思考有沒有的,孔安槐答應的太意外,他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不太夠用。
……還暫時就先這一些。
孔安槐仍然保持沉默。
“安槐?”喻潤見半天不出聲,了一聲。
“我在。”孔安槐深吸了口氣,“你先別說話,讓我理一下。”
明明記得,自己說的是可以試試,結果這家伙自把試試兩個字吃了。
心疼他總是孤單一人沒人支持,老是會忘記這人的攻擊有多強。
“我想得多,反應慢,你不能因為這樣就忽悠我答應我還沒想好的事。”安靜的深夜,孔安槐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委屈,淡淡的還帶著譴責,但仍然很,沒有火氣的樣子。
喻潤心虛。
喜歡的人太聰明真的不是好事。
“你剛才代的事我都會去做,東西我會收好,房子等你回來再說。”這樣做,能讓他有安全,所以答應。
“其他的,你等等我好麼?”孔安槐微蹙眉心,手指又開始下意識的找地方摳。
他們的節奏不同,這也是一開始猶豫的原因之一。
“好。”喻潤微笑,一直到現在,他才有了點腳踏實地的實。
“我手指疼。”是真的痛,剛才太興了沒在意,現在舉起來一看居然又有些腫,“你等會我去找個冰袋。”
“……你明天還要定線麼?”聽到他那邊又嘶了一聲,孔安槐眉心皺的更。
“早上開會畫線路,下午看手指況吧。”喻潤沒有太在意,這些事,都是他的日常。
只是今天有了孔安槐,他突然想喊一聲痛。
“那要不,請兩天假回來看我?”孔安槐咬著猶豫了半天,提出建議。
喻潤捂著冰袋的手指抖了一下,然后聲氣:“別鬧!”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挖了存稿君的存糧的作者不是很想說話。。。。>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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