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高考后我給你錢,以后我是死是活是窮是福,和你們沒有一點點關系。”
喬母一怔,心里第一反應是喬嵐哪來的這麼多錢?難道真的像兒子說的那樣,學校真的有特別有錢的男同學在追喬嵐?有錢到一下子能拿出好幾十萬。
但是既然有這樣的同學,為什麼又要拖到高考后?
喬母想不通了,“誰知道你是不是騙人,等高考后你考到外邊大學,一轉眼找不到人了,我上哪兒找你去?”
“你不答應也可以,急了指不定這幾天我就離開這里,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
喬母頓時慫了。
如果真的急了,喬嵐直接跑路,那上哪兒哭去?
而且喬母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本想不到喬嵐有拿到高考獎勵這件事,喬母現在總覺得是喬嵐肯定傍上了什麼其他有錢的學生,指不定比羅年家更有錢!
這麼一比,喬母突然覺得也不是并非羅年不可了,指不定以后喬嵐能找個更好的,完全可以再觀觀。
事終于說定了,喬母還算滿意的回到了家里,晚上特意找喬源打聽了一下,當初是誰在追喬嵐。
喬源對郝英的家庭況雖然不是很了解,但是郝英到底是學校的明星人,大家傳來傳去,喬源也聽說了不。
“反正長得巨帥家里巨有錢,我聽人說人家家里是搞房地產的。”
房地產!
那可比開火鍋店強了不知道多倍!
喬母想通了,當即給喬二姐打了通電話,讓喬二姐轉告給羅年,讓他別再來打擾喬嵐。
喬二姐傻眼,怎麼一眨眼就變這樣了?
“老三是個急脾氣,急了哪天跑了可怎麼辦?”
喬母道,“而且我覺得那個羅年也沒有太怎麼好,父母就是個開飯店的,你妹妹長那麼漂亮,指不定以后能遇見更好的。”
喬二姐簡直要被喬母給氣死。
喬母輕描淡寫的將這事給拒絕了,但是回頭要給羅年差的是又不是喬母!
喬母這話哪里敢和羅年說,想來想去,喬二姐決定把所有的責任推到喬嵐上。
喬二姐出一副很對不起羅年的樣子,氣的大罵喬嵐,說喬嵐怎麼都不同意,他們已經說了不知道多遍了,人家就是不答應,說如果急了就直接跑人,讓他們全都找不著。
羅年等了好幾天好消息,最后等來這個結局,就算再怎麼喜歡喬嵐,現在也只剩下一肚子的火氣。
氣的將喬嵐罵了一大通后還是不解氣,當即給當初打聽喬嵐電話的那個同學發消息。
喬嵐換了電話號碼,羅年之前找人打聽的那個號碼已經打不通了,羅年只能讓人重新打聽。
結果等啊又等,還是沒打聽到。
喬嵐現在的電話號碼,除了郯墨和陳伯沒有人知道,羅年本來就氣,現在更炸了。
“行行行,惹我是吧”,羅年著手機一臉暴怒,也不看能不能惹得起!
附中周一到周五,外人本進不去,就算羅年有錢也不好使,羅年只能周末繼續在學校門口蹲人。
他就不信喬嵐能一輩子都待在學校里不出來。
喬嵐還真沒出來。
自從決定好要拿那筆錢,喬嵐又恢復了高一的超高強度學習,每天除了學習還是學習,更何況郯墨都不來學校了,喬嵐頓時覺得說話的人了一大半。
羅年在學校門口蹲了兩天也沒蹲到人,恨得牙卻想不出辦法來。
結果還沒等想出辦法,羅年家里突然出事了。
平時本不會這個時候出的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突然檢查,并在后廚查出了衛生不達標的材料。
每年都有好多飯店會被查出來衛生不達標,一般來說只要節不太嚴重的,罰款幾千塊,最后幾萬也就了事了。
所以羅年一開始聽到這事兒也沒放在心上,可等最后罰決定下來后,羅年和羅年父母都傻了。
罰款確實不多,但是整家店卻被強行停業了。
不讓開了。
這對羅家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而與此同時,羅年父親和喬二姐共同經營的那家分店,喬二姐從來沒經營過酒店,從下跟著喬父喬母,看喬父喬母耍的故意用不好的材料用慣了,新店沒開多久就學著喬父喬母的樣子,結果直接被抓了個正著。
羅年家的本店是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不合規定的材料,但是喬二姐這家,簡直遍地都是。
剛開沒一個月的分店直接被停業,而且被吊銷許可證和營業執照。
但倒霉還是羅年父親更倒霉,這家店的的經營人寫的是他的名字。
原來的店好不容易讓羅年父親躲過了一劫,結果喬二姐一通耍的作,直接把羅年父親拉進了地獄。
兩家店直接停產,本省的新聞聯播上直接點名批評,沒幾天所有人都知道這兩家火鍋店衛生不合格,用了過期的劣質材料。
飯店停產信譽損,之后面臨的只有一個結果,破產。
每天開著小豪車覺得自己可以上天的羅年,還沒來得及收拾喬嵐,家里突然陷了經濟危機,再也顧不上喬嵐了。
而且羅年覺得,這件事并沒有這麼簡單。
羅年的父親最近像是老了好幾歲,天天問羅年的母親還有羅年是不是在外邊惹了什麼人。
突然檢查,嚴格的懲罰,還有后續跟著的宣傳,一連串的作簡直就像有預謀一樣。
羅年聽得渾冒冷汗,雖然不想相信但是卻還是忍不住想到了喬嵐。
最忌他得罪的人只有一個喬嵐。
可是卻怎麼也想不通,喬嵐哪兒來的這麼大的本事?
羅年家愁云慘淡,喬二姐那邊更是嚇得大氣不敢出。
說明白了,其實就是喬二姐直接拉羅年父親下了水,要不是喬二姐,本不會被吊銷營業執照。
喬二姐以一己之力毀了喬二婿投資不的新店,還自家老公虧損了上百萬不說,還徹底和羅年家結了仇。
喬二姐老公氣的指著喬二姐罵屁都不懂偏偏要逞能,字都不認識幾個還想逞英雄,和喬家學的狗的壞病,害他丟了上百萬…
越說越氣,最后直接了手。
還不到兩歲的兒子哭天喊地,喬二婿卻再也不想看喬二姐一眼,當晚直接去了外邊沒回家,之后連續好多天都是這樣。
喬嵐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陳伯再來接的時候,才知道羅年家出了事。
喬嵐下意識往郯墨臉上看,郯墨淡淡道,“羅年家飯店衛生不達標,前段時間新聞上已經通報過了。”
“這樣啊”,喬嵐不再想了,反正羅年出了事,心里只有兩個字,活該。
郯墨終于替喬嵐理干凈了一切,甚至安排好了人照看著喬嵐,將所有的一切全部打點完畢后,他與喬嵐坐在沙發上一起看電影。
電影快結束的時候,郯墨突然道,“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喬嵐看著電視的目一滯。
最近郯墨一直沒有去學校,已經有將近二十天,敏的覺察到即將會發生了什麼。
就比如郯墨剛剛這句話。
郯墨說要離開一段時間,若是旁人只當是他有點事可能會離開幾天或者十幾天,可是喬嵐卻覺得,不是這麼回事。
頓了好半天才道,“多久。”
“可能很快”,郯墨道,沉默片刻又道,“也可能會很久。”
如果最好的醫院也不能治好他的,他還是不能站起來,那就會很快回來。
如果他的還有挽救的機會,那將是漫長的復健,所以會需要很久。
郯墨不想告訴喬嵐自己是去治,因為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面臨什麼。
也許是希,也許是絕。
這是未知而又殘酷的一場審判。
所以他不想告訴喬嵐,不讓知道,一份的擔心,也許還能一份的失。
不告訴喬嵐,如果無法治療,去一趟后很快的回來,對喬嵐而言只不過是一場小小的分別。
但是如果可以治療,如果真的可以站起來…
郯墨心跳陡然變快。
如果可以站起來,那將是他送給喬嵐最大的驚喜。
郯墨不說,喬嵐也不問了,聲音就連自己都沒發覺的摻雜了幾分失落。
“去哪里啊。”
“國。”
“什麼時候走?”
“過完年。”
陪你過完年。
喬嵐已經沒有家沒有親人了,已經將這里當做了一個家,郯墨不想在所有人團聚的那天,只留下喬嵐一個人。
新年來臨的那天,本該歡歡鬧鬧的過年,卻變得微微有些抑。
新年的鐘聲敲響,喬嵐了酸的眼睛,有些擋不住困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蜷著靠在沙發上,呼吸平穩,可是依舊沒有回房間。
本想在郯墨離開前陪他再待一個晚上的。
電視的聲音弱了下去,郯墨用遙控調了靜音,他側臉看著已經睡的孩,目落在纖長的睫,紅潤的,半晌后才緩緩落在隨意搭在抱枕上的右手。
如果他可以站起來,他就可以抱進去,可是下現在的他還是做不到。
郯墨深深吸了口氣,轉椅的手了,卻又沒有忍住的靠近。
椅攆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響,郯墨像是被聲音嚇到,僵的停住。
喬嵐沒有醒,依舊睡得安穩。
郯墨靜靜的看著,用從來也沒有過的距離,近到可以聽見喬嵐的呼吸,他嚨發的注視著喬嵐的睡,像是用盡了這一生全部的氣力和膽量,緩緩俯下。
抖的在距離喬嵐的還有不過兩指的距離,終是停住,半晌后他小心翼翼的牽起喬嵐的手,低下頭,虔誠的將印在了冰涼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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