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銅魚盆一樣,裴瓊潔面用的銅盆上也有紋飾,但只是在盆底淺淺的雕畫了一層蓮花。
裴瓊的手在水面一揮,就看不清楚盆底的圖案了。覺得沒什麼趣味,很快便洗完了。
紫云見姑娘洗完了手,趕取了條鯉魚戲水的帕子,小心幫拭去手上的水珠。
邊上的小丫頭芯兒把藥膏瓶子遞給紫云。紫云接過瓶子,捧著裴瓊的手,給昨日被針扎了的地方上藥。
“咦?”
紫云在姑娘的手上仔細看了看,沒找到針孔。以為是自己記錯了,換了另一只手,也沒找到。
外面流蘇正領著小丫頭擺飯,裴瓊昨夜不好好吃飯,現在有些了,眼睛直往外瞟。
等不及,搖了搖自己的手,邊看外面邊問紫云:“紫云你涂好了嗎?”
紫云搖搖頭,笑道:“姑娘手上的針眼好得快,不必涂藥了。”
裴瓊聞言,也看了看自己的指尖。的指尖果然潔如初,什麼痕跡都沒有了。
傷口好了就行,裴瓊此刻不在意這個,只想快些梳好頭發吃飯去。
流蘇在外面看著小丫頭擺好飯,就進來給裴瓊梳頭。
裴瓊坐在金楠木的梳妝臺前,看流蘇給梳頭。挑挑選選,選了支新買的碧玉海棠垂珠釵遞給流蘇。
妝臺邊上就擺著昨晚收拾好的幾盒珠玉,裴瓊看見了,手去捉了幾顆出來玩。
梳著頭也不安分,來去的,流蘇才剛梳好的頭發就被鬧散了。還是紫云把整個珠寶盒子搬到裴瓊面前,才消停下來,乖乖坐在那里。
裴瓊一只手握著四個圓滾滾的珠子,還努力要把它們一起轉起來,得虧珠子不算大,不然就那麼小的手,珠子全得滾到地上去。
裴瓊玩得起興,都忘了自己的肚子還著,把整個盒子的珠寶都翻出來玩耍。
流蘇已經給梳好了頭發,也不說去吃飯,反倒在那認真看一塊手掌大小的黃玉。
這塊黃玉晶瑩油潤,和如脂,未經雕琢而天然便呈現梅花模樣。
同阿恒哥哥很相配!
裴瓊拿著那塊黃玉在手上細細把玩,想把這塊黃玉送給阿恒哥哥做冬至的禮。
紫云見姑娘一直不去用飯,怕飯菜放久了要涼了。
“姑娘,先去用飯吧。”
裴瓊早就了,自然答應了。把手上的黃玉仔仔細細地收到了自己藏寶貝的烏木匣子里,就吃飯去了。
裴瓊今天早上胃口很好,吃什麼都香甜,不僅用了一整碗燕窩粥,還吃了幾個炸得脆脆的春卷和一塊酸甜的山楂糕。
今日的山楂糕做得紅潤剔,看著就很有食,可裴瓊一口咬下去,小臉立刻就變得皺的。
“這山楂糕是誰做得?怎麼這樣酸。”
酸的人牙疼!
小姑娘蹙著細眉,眼睛里一片水汪汪的,不大高興地鼓著臉頰。
定是廚房放糖放了!賭氣似的放下山楂糕。
紫云正哄著呢,就見流蘇腳步輕快地從外面走了進來,笑著對裴瓊行了一禮。
“姑娘。”
流蘇臉上的笑容從進門來就沒斷過,連聲音都帶著笑意。
裴瓊原本在鬧脾氣的,看到笑得這樣開心,有點好奇,“怎麼了?你笑得都咧到耳子后頭去了。”
往日要是姑娘這麼笑話自己,流蘇肯定要惱。但今日十分高興,只是笑著回話:“姑娘,剛剛劉婆子傳話給我,說我嫂子今日早上給我生個了小侄子。生得可俊了!”
見流蘇歡喜得整個人都帶著傻氣,裴瓊也下意識跟著笑起來。眉眼彎彎,笑出兩個小梨渦,一時把山楂糕的事都忘了。
裴瓊見流蘇這樣高興,特地給流蘇放了一天的假,讓回家看小侄子去,又讓紫云去自己那里拿幾個金錁子和小金鐲子,給流蘇一并帶回去,送給的小侄子。
流蘇走了后,裴瓊沒什麼事做,拿出針線筐準備把昨天那條抹額做完。
看著抹額上那朵實在說不上好看的花,有點頭疼。自己昨晚是怎麼覺得這朵花繡的還不錯的?
裴瓊準備重新裁一條抹額底子。
紫云看著姑娘手里的那把剪子和細的手,姑娘剪一刀,的心就跟著跳一下。
裴瓊剪壞了許多塊布料,最后還是紫云幫做好了底子。
底子做完了,之后的事就容易多了。裴瓊選了幾顆喜歡的寶石搭配好,小心地著針,一一把寶石到了抹額上。
把寶石上去很容易,不多時,裴瓊就做好了。
拿著抹額看了看,和紫云面面相覷。這怎麼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裴瓊原本打算整整齊齊地一排寶石花,可沒齊,那花高一朵低一朵的,看上去十分雜。
裴瓊看著被做得奇奇怪怪的抹額,扁了扁,把抹額扔到了針線筐,不耐煩再繡了。
之前被關在家里好多個月,所以在房里待得住。可這段時間總是出去玩,昨日還和阿恒哥哥去了那麼熱鬧的地方,現在哪里靜得下心來繡花。
裴瓊半躺在貴妃榻上,心里想著,不管是阿恒哥哥還是阿芷姐姐,要是有人能陪玩一下午就好了。
想到出去玩,裴瓊也不躺在貴妃榻上躲懶了,起穿戴整齊,往娘親那里去。
正和院里,宋氏正在看府里這幾日的賬目。
“娘親!”
裴瓊披風也不,和一只花蝴蝶似的,一路小跑著到了宋氏跟前兒。
跑得急了,鬢角還凝著汗珠,芙蓉面龐泛著,越發襯得一雙眼睛黑曜石一般閃亮。
裴瓊今日穿的是云錦的披風,這件披風做得偏長,宋氏擔心被披風絆住了腳。
“你慢點跑。”
宋氏抓住跑的小姑娘,拿自己的帕子給了汗,又幫把披風了。
裴瓊乖乖站在那里,任娘親擺弄。等娘親給完披風,兩人一起坐下,裴瓊挽著娘親的手臂撒:“娘親真好。”
宋氏最知道兒是什麼子,這樣急著來找自己,定然沒什麼好事。
故意說道:“糖糖來得巧,正好可以跟著我一起看賬本。”
看賬本多無聊,裴瓊原本就是嫌家里無趣,才來求娘親讓出去玩的,才不要留下來看賬本。
裴瓊仰著臉兒,恭維道:“娘,您管家這樣厲害。哪里用得上我看賬本呀。”
宋氏不為所:“你貧。你明年及笄之后,就是大姑娘了。難道嫁出去了,也讓我跟著去婆家,幫你管家?今日你就同我學著看賬本。”
整個裴府里只有宋氏降得住裴瓊這個小魔星。裴瓊看著娘親嚴肅的臉,眨了兩下眼睛,皺著小眉頭應了是。
那委屈的樣子,看得宋氏好氣又好笑。
接下來的大半個時辰里,裴瓊都乖乖伏在娘親邊上,陪娘親一起看賬本。
看到賬本上寫著什麼黃綠棉布十匹,就想到自己今日早上看到的那塊黃玉。
那塊黃玉沒有雕琢過,雖然有幾分天然意趣,但還不夠致,最好把玉拿到工匠鋪里找人雕鏤一番,再送給阿恒哥哥。
裴瓊看著賬本,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宋氏見心不在焉的,拿手上的筆敲了敲裴瓊的小手。敲得很輕,一點也不疼。
裴瓊醒過神來,看著娘親肅著一張臉看,嚇了一跳。
“娘親。”裴瓊吐了吐舌頭,有些心虛地對著娘笑。
笑起來眼尾彎出一個和的弧度,角還有兩個甜甜的梨渦,朝宋氏一吐舌頭,萌得不得了。
宋氏對著這麼可的兒,有脾氣也發不出來,有些無奈。罷了,學管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你呀。說吧,你一來我就看出來了,是想來求我什麼事?”
乍然被娘說出自己的意圖,裴瓊還有點害,把臉靠近娘親的肩邊蹭了蹭,“娘,我下午想出去玩。”
宋氏就知道打著這個主意,似笑非笑地看著。
裴瓊被看得更心虛,弱弱地說:“我……我是想去找阿芷姐姐玩。”
“你自己算算,從大明寺回來之后,你在家里老老實實待過幾天?滿京城的閨秀哪個和你似的,這般頑皮?”
裴瓊撇撇,小聲咕噥:“我可乖啦,昨日爹爹還夸我最乖呢。”
說得小聲,但宋氏都聽見了,反問“你哪里乖?”
“我今日把祖母的抹額都繡好了!”
宋氏最知道自己這個兒的,又又懶,前兩日說要繡東西,自己還以為是一時興起,沒想到居然真的把抹額繡好了。
“你自己繡的?”
“娘親看不起誰呢,當然是我自己繡的。”
宋氏聽兒這麼說,倒有些驚喜,笑道:“你讓紫云去拿來我看看,若真是你自己繡的,下午我便放你出去玩。”
裴瓊才不敢拿來,要是讓娘看見了繡得歪歪扭扭的抹額,指不定要怎麼笑話。
最后抹額還是從裴瓊的房里被拿來了。
宋氏看到那條經過兒的投機取巧,但還是做得不樣子的抹額,無奈一笑。
裴瓊低著頭,一臉放棄掙扎的樣子,等著娘親來笑話。
哪想娘親不僅沒有笑話,還給出主意,讓沿著這些花,畫一條枝干出來,再用金子打做薄薄的枝干,順著畫出的痕跡上去,又往抹額邊上細細一圈狐貍,這樣才的住這些珠寶的華麗。
經過娘親這一指點,裴瓊仿佛已經看到自己做出的品了。歡喜得親了一口娘親,甜地夸了娘親一堆好話。
宋氏被兒纏磨地不行,笑道:“好了,你繡好這條抹額,我就許你出去玩耍。”
裴瓊聽了這話,更加歡喜,吃了午飯就開始工。
在自己的小書房里,照著那塊抹額認真畫了起來,又在寶石花所在的地方添上枝干。
裴瓊畫好后,興致地讓紫云按著畫的,去找金店把東西打出來。紫云領命,拿著幾塊金子出去了。
紫云臨走前,裴瓊想了想,把自己寶貝匣子里的那塊黃玉拿出來,一并給了。
“我記得氏是做玉雕的老字號了,你打完金子,拿著這塊玉去氏找大師傅,讓他把這塊玉再雕琢一番,我要拿來做梅花玉佩。”
紫云自然應是。
忙完這些事,裴瓊有些乏了,躺在貴妃榻上午睡。
小姑娘睡得香甜,玉白的小臉睡出紅暈。也不知夢到了什麼,的瓣都微微上揚。
屋燃著地龍,十分暖和。為了通風,屋里的窗戶開了一條小。一冷風吹進來,經過一室的溫暖,吹到臉上時,已經是暖暖的了。
小姑娘的頭發睡了,幾縷碎發從額前落下,被暖風一吹,在的臉上輕輕掃,鬧得有點。
的睫忽閃了幾下,睡得不安起來。
這時,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幫拂去臉上的碎發,挽到耳后去。覺沒有頭發在撓的了,小姑娘才轉了個,安然睡了過去。
貴妃榻不大,小姑娘一轉,手就從被子里了出來。
來人握住的手,仔細看了看右手的指尖,見上面一片潔細膩,沒有針孔,他才作輕和地把小姑娘的手放回被子里,又幫嚴地蓋好了被子。
又一陣輕輕的風吹過,只留一室溫暖。
小姑娘睡得很香,毫不知道有人惦記著那一點點小傷,在小憩時匆匆來過。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啊啊啊噢噢噢呀的7個地雷,20656988的地雷,不可諼和一位不知名小天使的營養,還有大家一直的評論鼓勵。麼麼噠~
“殘害皇子”“毒殺宮妃”“善妒成性”“不貞不忠”攪和六宮沒有安寧日子的毒后薛繁織終于被皇上“賜死”了。 等她再睜開眼,又回到天真無邪跟母親一起受氣的小時候。 這輩子,不光氣不會再受了,她也不會再入宮嫁給蕭翊那個渣男,就讓他和三宮六院自己快活去吧。 然而重生的文貴妃:“妖后不進宮,找誰比高低?!” 德妃:“妖后不進宮,我上哪撿漏成為人生贏家。” 每個嬪妃都在想主意讓那個妖后進宮他們好再續前緣。 蕭翊和薛繁織異口同聲:“你們是受虐狂嗎?!”
一朝變故,帝臺有名的怯美人趙枝枝,從宰相家不受寵的庶女成了東宮里的小小姬妾——無名無份,只作“曉事”之用。傳聞新太子性情暴戾,喜怒無常,堪比修羅煉獄里的惡鬼。又說新太子厭惡美人,最恨絕色,以手刃傾城佳人為樂。趙枝枝聽后,嚇得半死,哭著同自己新結交的東宮“姐妹”托付遺言:“我…我若死了…能不能請你每年祭一碗櫻桃酥給我?”太子穿著彩衣娛親后的裙袍,黑沉沉的眼緊盯趙枝枝,半晌,他聲音沉啞道:“放心,你死不了。”*趙枝枝侍寢當夜,太子沒來,來了一百碗櫻桃酥。太子處理公務深夜歸宮,想起侍寢之事:“人睡下了嗎?”內侍:“回殿下的話,趙姑娘吃了一夜的櫻桃酥,這會子還在吃呢。”太子皺眉,罵了句:“真是個蠢貨。”半個時辰后,內侍前去寢殿查看,驚訝發現殿內多出一人。太子云鬢鳳釵,坐在小姑娘身側,替她揩拭嘴角:“吃不完也沒事,殿下不會怪罪你。”小姑娘低垂淚汪汪的眼,打著嗝細聲道:“你又不是殿下,你怎知他不會怪罪我?”*人人皆道趙枝枝膽小如鼠軟弱可欺,直至那日宮宴,東宮之主匍匐她身前,替她揉腳提靴,紅著眼咬牙切齒:“你若再不理孤,孤今日便離宮出走。”趙枝枝別開臉:“哼。”*文名嬌靨=女主趙枝枝眼中的男主,面美心黑暴躁太子爺。本文又名《心高氣傲狗男人每日在線卑微求愛》《孤這麼好她怎麼可以不喜歡孤》暴躁帝王VS哭包美人,小學雞談戀愛,1V1,口是心非真香吶。
白素素愛好廣泛:美食、草藥、鈔票,當然,如果有帥帥的男票更好,沒等她白日夢做完,一朝魂穿成了缺衣少食的農家女,連當少奶奶的機會都被堂姐調換掉,實慘!
【蘇爽甜+穿越女強+團寵1v1雙潔】 傳聞瑾王楚千玄殺伐果斷,是個連太子都要敬三分,囂張跋扈的主兒。 然而他卻被將軍府那心狠手辣的流氓嫡女給強了! 起初: 楚千玄陰著俊美臉龐,咬牙切齒:“白燕飛,敢如此折辱本王,本王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白燕飛撂下裙子睡完就跑。 後來: 楚千玄邪邪逮住想溜的小女人:“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么? 跑什麼跑? 繼續! ” “......” 楚千玄抱住她低語:「真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