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番外1
時間在靜靜流逝,一轉眼,百花齊放,草長鶯飛的春天已經過去,烈日炎炎,鳥語蟬鳴的夏天也將近尾聲。湘北戰事從膠著到初顯勝蹟,朝堂上的氛圍也隨之輕鬆不。
人一旦放鬆下來就容易頭腦發熱,頭腦一發熱就容易惹事。皇后懷孕已經六個月,皇上獨寵皇后快一年時間,毫沒有召寢別宮妃子的意向,這讓許多新晉高位嬪妃的母家開始不滿,暗暗煽史上奏,勸諫帝王雨均沾。
這日早朝,周武帝面無表的太和殿,後的常貴抱著一沓奏摺,看向座下羣臣時目憐憫。常喜已經‘病逝’,作爲師傅,他待了徒弟很多辛,第一條就是得罪皇上也不能得罪皇后。皇上就是個妻奴,沒得救的妻奴!如今皇后肚子越來越大,正是最虛弱的時候,皇上心都不夠,這些人還在這個節骨眼來捋虎鬚,當真是活膩歪了。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常貴扯開嚨喊道。
“臣有本啓奏!”一名史站出來,慷慨激昂的陳述了皇嗣對於皇家的重要,力勸皇上切莫沉迷,誤國誤民。
他話音剛落,又有好幾名史和大臣出列附和,場面頗爲熱鬧。
“沉迷,誤國誤民。朕不知,疼妻兒竟也了一種罪過。”周武帝徐徐開口,嗓音冷冽,座下羣臣心中一抖。
“朕後宮之事,何時到你們來監管?莫非朕幸哪個人,不幸哪個人還要你們同意不?若你們拿政務勸諫於朕,朕必虛心之,但後宮之事乃朕之私,容不得旁人指點。”話落,他頓了頓,銳利如刀的視線在羣臣瑟的臉上掃過,繼續開口,“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們要干涉朕的私事,朕也管管你們的後院。”
年輕的帝王角上揚,詭異的笑容羣臣頭皮發麻。看見閆俊偉呈上一封厚厚的奏摺,勸諫的大臣們心道不好!
“念給他們聽聽。”周武帝了眼皮,將奏摺遞給常貴。
常貴應諾,攤開奏摺大聲念道,“夏高,三月初三嫖-宿滿香樓,前後共花費白銀三百四十七兩,於酒井衚衕安置外室一名,育有一子,現年六歲;劉仁,寵妾滅妻,擄奪嫡妻之權利,將宅由妾室管理,致使嫡子,嫡次子中劇毒,不治而亡;單明波,縱容正室苛待庶子庶,毒殺數名懷孕妾室……”
常貴尖利的嗓音還在繼續,站出來勸諫的幾位大臣一一被點到名,後院私被翻了個底兒朝天,很多事竟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莫不冷汗沁沁,雙戰戰。其餘大臣俱都深深埋下頭去,對無不在,無孔不的錦衛到恐懼。他們這時才發現,皇上對朝堂,對朝臣的掌控究竟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說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亦不爲過。
然而,皇上平時卻又並不獨斷專橫,若不是這幾人到了他的逆鱗,想必他對這些事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站出來勸諫的大臣不由暗自慶幸。孟炎洲對自家姐夫更是崇拜的五投地。這一手太高明瞭!這纔是真英雄,真漢子!像父親那樣,被祖母一就納了妾的人,本沒法與皇上相比!
待常貴唸完,周武帝慢條斯理的開口,“後院不平,何以平天下?朕真懷疑你們是否有資格繼續在朝爲。”
幾位大臣再也不住了,噗通一聲跪下,磕頭喊道,“臣等有罪,求皇上寬恕!”
“回去把你們後院清理乾淨了再來!”將奏摺扔到幾人前,年輕的帝王面容冷。
接下來的早朝在沉鬱的氛圍中結束,等帝王退走,被點名的幾位大臣在衆人的譏笑中落荒而逃,恨不能立即回家將那些惹事的人狠狠發落了。煽史勸諫皇上的幾位嬪妃的母族再不敢有毫異。
自此以後,朝堂風氣爲之一清。正所謂上行下效,因皇上妻如命,正妻在大周的地位得到了巨大的提高,當然,正妻苛待妾室,庶子的事例也大大減。員若不是年逾四十,若不是子嗣特別艱難者,一般不敢納妾超過三人以上。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表。
周武帝出了太和殿,急匆匆朝坤寧宮走。這個時候桑榆還未起牀,他還能抱著睡個回籠覺。途經花園,看見在樹叢後的婀娜影,他腳步微頓,立即調轉了方向。
“日後朕退朝,將這條路封住,閒雜人等不得靠近!”他沉聲命令,常貴連忙應諾。
對這些人的歪纏,他實在是煩不勝煩。早知道將們升了位份會助漲們的野心,當初母后提議時他就該一口否決。裡傾訴著對自己的慕,眼中卻流出對權勢的,他一看見這種表就會想起沈慧茹,然後莫名厭憎!
唯有桑榆,考慮的永遠是怎麼輕鬆度日。若權勢有礙於,會毫不考慮的捨棄,若權勢有助於,也會積極爭取。真是簡單又直白!
想到這裡,他搖頭失笑,加快了腳步。
是夜,坤寧宮,周武帝看著旁雙眼閉的人,翻來覆去睡不著。他試探的出手,圈住人的肩膀,將攏懷中,另一隻手解開的,探幽徑撥弄。
孟桑榆從燥熱中醒來,看見埋頭在自己頸窩吻的男人,不耐煩的嘟囔道,“走開,好熱!”
“桑榆,讓我抱一抱好不好?我們許久未曾親熱了。”男人嗓音沙啞,呼吸急促,堅---大的抵在人間輕輕。
“不要!你走開!”此時正是八月末,殿的冰盆早已融化,孟桑榆覺到寶寶正在踢踹自己肚皮,極不耐煩的將男人推開。
男人環住的脖頸重重息,不依不饒的去啃咬的耳廓。
“你就那麼忍耐不住?忍不住就去找別人,不要來煩我!”耳朵上黏黏膩膩的很不好,又加之是孕期,脾氣喜怒不定,孟桑榆中仿似有一把邪火在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男人僵住了,頭埋在頸窩久久不,半晌後起,批了一件外衫就走。任誰費盡心思保護一個人卻得到這樣的待遇,心裡都會難。
孟桑榆還有些迷糊,支起看向男人的背影問道,“你去哪兒?”
“如你所言,去找別人侍寢。”男人腳步微頓,冷聲道。
侍寢二字終於讓孟桑榆清醒過來,口的邪火卻也燒的更旺,想也不想就喊道,“古邵澤,你敢走,你走了就別回來!”
話音剛落,角就是一,心中懊悔不跌。尼瑪!這威脅太經典太惡俗了!據專家統計,聽見這句話的男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會走!走之前還會將門甩得乒乓作響以彰顯氣勢。
果然,男人的腳步更加快了,不一會兒就消失在門口。得慶幸坤寧宮的門夠大夠重,男人甩不嗎?
孟桑榆怔楞了許久,慢慢半坐起,用雙手捂住臉龐。早就該預料到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話怎會發生在自己上?前世都沒能得到,這一世還在妄想,真是學不乖啊!走了也好!
想到這裡,眼眶中打轉的淚水漸漸乾枯,一抹冰霜掛上微抿的角。
聽見殿的喊話,守夜的常貴嚇了一跳。在大周,也就皇后娘娘敢直呼皇上姓名了。正呆愣著,就見皇上面無表的出來,步履匆匆。常貴連忙跟上。
走到坤寧宮的大門,周武帝忽然停步,險些常貴撞上他的後背。
“皇上,這麼晚了,您去哪兒?”常貴低聲詢問。
“是啊,除了坤寧宮,朕還能去哪兒?”周武帝呢喃,在宮門口徘徊。想到桑榆倔強記仇的子,若自己真走了,日後不知該花多心思才能將哄回來。躊躇半晌,周武帝終於放棄了男人的尊嚴,板著臉往回走。
常貴扶額,快步跟上。常喜師傅果然說得沒錯,皇上就是個妻奴!
殿,看見坐在牀頭,雙手捂臉的桑榆,周武帝走兩步,撥開的手,對上眼中來不及消退的寒冰,心頭立時一痛。
“桑榆,我不走了。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好不好。”他用力環住桑榆的肩膀,口中喃喃致歉。幸好自己去而復返,否則,這一年的功夫就白費了,反而將桑榆推的更遠!他後怕的想到。
沒想到男人會是百分之零點零一的意外,孟桑榆愣了愣,對上他滿帶哀求的雙眸才緩緩回神,冰冷的面龐下來,道,“我一晚上要如廁十幾次,天氣熱,總是一的汗,又常常筋,寶寶時不時還踢我!都這樣了,你還要來折騰我!”用指尖輕男人的膛,糯的語氣帶著撒的意味兒,讓男人的心一團。
夫妻兩不能總是針尖對麥芒,適當的服很能促進彼此,這個道理,明白。
周武帝大鬆了口氣,摟住肩膀輕輕搖晃,寵溺道,“都是我的錯,筋怎麼不早說,我幫你。”
孟桑榆點頭,極其自然的將雙擱在男人膝上。男人或輕或重的按,表十分專注,仿若自己正做著什麼大事。痛的覺淡去,殿響起一陣腹鳴聲,孟桑榆耳尖迅速充。
“了?想吃什麼?我人去做。”男人也不嫌煩,刮刮人的鼻尖,戲謔道。
“我想喝香油,想吃臭豆腐。”孟桑榆了脣,滿臉垂涎。
“喝香油?直接拿著瓶子喝?臭豆腐,放臭了的豆腐?”周武帝額角有些搐,對媳婦的口味理解不能。
“對,我就想喝香油!要不香油拌臭豆腐也行啊!”孟桑榆摟住男人的胳膊輕輕搖晃,的小模樣男人無法抗拒。
“吩咐廚做一份香油拌臭豆腐上來。”周武帝對門口的常貴揮手。
這可難死了廚,戰戰兢兢的做了份香油拌炸豆腐,親自端來坤寧宮謝罪。周武帝哭笑不得,放臭了的豆腐,就算廚會做,他也不敢讓桑榆吃呀,不會做更好!
遣走廚,他拿著筷子,將炸豆腐喂到頗爲不滿的桑榆邊,好一番溫言語的哄。
“謝謝皇上。”吃完夜宵,孟桑榆滿足的了胃,主攀住男人肩膀,在他脣上啄吻一記。
“滿香油味!”周武帝偏頭躲避,眼裡卻沁出濃濃的笑意。
“皇上,飽暖思-,你來吧,溫點。”開,出半個白皙圓潤的肩膀和前的深,孟桑榆朝男人眨眼,魅氣息全開。
“小妖!”男人呼吸一窒,從背後擁住,熱切的含住那泛著油的雙脣。
豆腐雖好,偶爾改吃油豆腐味道也不錯!年輕的帝王瞇眼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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