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菲娜一進來，蕭的貍花貓立刻從辦公桌上跳下，低著頭非常溫順地跟隨菲娜。菲娜來到一個新鮮的地方，首先很挑剔地打量了一圈兒室的陳設。

蕭娜看著菲娜笑起來，小聲對張子安說道：“怪不得門口那麼多人圍觀，你這只貓是真漂亮啊！看它那銷魂的蹲姿，十足的一個小傲。”

張子安趕解釋：“千萬別被它的外表給騙了！這家伙從來只有傲，兒就沒過！”

這真是一個看臉的世界啊！

菲娜聽到了，斜睨他一眼，同樣也跳到沙發上，而且還是最尊貴的主人位置，就是蕭的辦公桌正對的那張沙發。貍花貓則趴在地毯上，位于菲娜和蕭之間。

“你的意思是，要著重發展高端客戶？”張子安咀嚼了一會兒之前的話，問道。

微微點頭，“可以這麼認為。作為場面話，高端客戶和普通客戶我們要一視同仁，但事實上品分貴賤，人分三六九等，這是無可置疑的事實。”彎下腰去了自己的貓，“我很我的貓，但不可否認它在你的貓面前只能俯首稱臣。”

張子安不知說什麼好，只能呵呵地瞪了一眼菲娜，然后又被它加倍瞪回來。

蕭沒有在意他與菲娜的互，繼續說道：“有的人有錢且大方，有的人有錢但吝嗇，有的人沒錢窮大方，有的人沒錢吝嗇，商家想盡量擴大客戶的眾范圍，將這四種人全部拿下，但這是不可能的，事實上只要抓牢第一種人，爭取第二種人，關注第三種人，放棄第四種人，這樣對誰都有好。”

張子安同意，“沒錯，我也有這種模糊的覺，只是不能像你一樣說的這麼明白。我著手經營寵店之后，就打算走中高端路線，不像繁星那樣試圖將整個市場一口吞下。”

蕭會意地笑了，但是只是部分認同，“我這個店雖然看起來不錯，但畢竟只是一家地區的容會所，沒辦法跟繁星比。繁星能發展到那麼龐大的程度，人脈、能力和財力都達到了頂峰，若說它能吃下整個市場……除非能得到國家政策或者超級財團之類的外力支持，否則很困難，但張店長你可不能掉以輕心啊，那種高端企業是一切皆有可能的。”

張子安也有所警醒，但是主權始終是掌握在繁星那邊的，他只能被應付。

蕭遙指外面那些私房間，說：“這就是人脈。人脈人脈，無非就是人和脈絡。那些VI客戶要麼是闊太太，要麼是太太，要麼是富二代，跟們搞好關系，像樹一樣互相纏繞，一旦有人要針對我，我就可以借助們的關系和勢力。”

“針對你？”他覺得這三個字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是的。”看著窗外的夜，回憶起過去，“你要知道，所謂的做生意，就是踩著一大堆競爭對手的尸攀登頂峰的過程，這條路非常艱辛，充滿荊棘，山道險絕，登頂的機會萬中無一。你目前剛起步，而我也僅僅只是爬到半山腰。一開始的時候，新來的登山者們還是比較友好的，但隨著山勢的升高，力逐漸耗盡，氧氣越來越稀薄，大家就開始將彼此視為仇敵，為了盡可能抄近路節省力，就將曾經的同伴們推下懸崖。”

移回目注視著他的眼睛，“張店長，你可千萬要謹記，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十之七八的登山者，并非是死于天災，而是死于背后的黑手！你面臨的困難比當年的我要大得多，我當時的對手只是本地一些雜魚，可不是繁星這樣的史前巨。”

顯然，在張子安過來之前，蕭已經調查過目前濱海市寵行業的向了，知道奇緣寵目前雖然很小，但發展勢頭卻猛，而且張子安能提供其他寵店無法提供的東西，遭嫉恨是遲早的事。因此希他能提高警惕，防范來自黑暗里的攻擊。

革命不是請客吃飯，做生意同樣也不是。對手在明面上打不過你，卻也不會甘心為你登頂的踏腳石，一定會想方設法從背后你，哪怕是同歸于盡也好。

從高中畢業之后就一頭扎進了容行業，一開始給人打工當學徒，后來攢了些錢開個了門可羅雀的小理發店，慢慢發展壯大，最后才有了今天的規模，其中的心酸有人知。即使這樣還欠了銀行一大堆債，現在做生意的哪個不欠債？借生蛋，以錢生錢。

在這條寂寞而艱辛的路上，遭遇過競爭對手無數次的攻擊。

那些人不會自己親自出面，而是收買教唆他人來賣命，惡意造謠，引來城管、工商、稅務、消防等部門對的店反復稽查，只要其中任何一次出現些紕，就萬劫不復了……

幸虧一向行得正，走得端，沒有非法經營，也沒有做過逃稅稅的事，所以沒被抓到過把柄。

不僅如此，競爭對手甚至還向公安機關匿名舉報，說的店涉黃、涉賭、涉毒，有時候一個月，公安會來的店掃黃打非好幾次……那真是一段令心力瘁的時，若不是那段時間有同病相憐的貍花貓陪著，真的可能撐不下去了。

對于功者，人們往往只看到今日的風，并將之熬人的湯向別人傳播，卻忽視了為了得到這份風而遭遇的苦難。

對張子安說的店沒做違法的事，是真的，因為怕，怕夢魘真，你永遠猜不到競爭對手會采取何等卑劣的手段來對付你。

“張店長，你可能懷疑我為什麼要浪費時間跟你說這些，我是不是有什麼企圖？”問出了他心中的疑。

張子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算是承認猜對了。

“其實很簡單。因為我覺得你在將來也可能為我的人脈。”直言相告，“培養人脈，當然是雪中送炭更有效，而不是錦上添花，不是麼？此時的小小投資，將來可能有百倍回報。”

蕭肯將這些不堪回首的經歷講給張子安聽，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只是沒有說出來——在他的上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那個立志在容行業闖出一番事業的熱，此時仍然存活于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