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早上。

由于有王乾和李坤在每晚營業結束后幫忙打掃和清理，早上雖然只有張子安一個人，但工作卻算不上繁重，只要清理一下犬們的展示柜就行，然后再喂喂水和食，就可以開門營業。貓砂等中午王乾和李坤來了再換。

攀登霧山帶來的腰酸痛過了好幾天才算緩過來。

“現在開始做，第九套廣播！原地踏步……走！”

“展運預備……起！”

張子安伴隨著節拍做廣播。

工作日清晨的街道上，行人和車輛匆匆來往，大家都在為工作、學業以及更幸福的生活而奔忙。

菲娜威嚴地巡視著它的領地和族人。

老茶心滿意足地品著早晨第一杯茶水。

星海蹲在門口，好奇地注視著路過的行人，等著張子安做完好去玩捉迷藏。

一切都是那麼平和，平和到令人覺得沒有必要去奢求更多。

天越來越涼，特別是早晨，不能像以前一樣穿著單薄的t恤做了，在暖和起來之前，至要加上一件外套。

“店長哥哥！早上好！”

小芹菜背著書包顛顛地跑過來，解下書包放在地上，也開始跟著做廣播。

“小芹菜，店長哥哥問你個問題啊！”

張子安一邊做一邊說。

“什麼問題啊，店長哥哥？嗚……如果是數學應用題……”小芹菜的臉皺了起來。

“不是那個……我只是想問，小芹菜不會變會傷大人心的熊孩子吧？”張子安連續遇到兩只熊孩子，一朝被熊孩子咬，看誰都像熊孩子。

“噫！熊孩子是什麼？泰迪熊的孩子？”小芹菜歪著頭問道。

張子安稍安，“小芹菜不懂也沒關系。”

“整理運……一、二、三、四、五、六、七……停！”

“我先進去啦！”廣播的節拍一停，小芹菜就迫不及待地拎起書包沖進店里，去約會小倉鼠和垂耳兔了。

張子安正待再做第二遍，汽車胎與地面的聲在后響起。

孫曉夢開著車停在人行道旁邊，沒有下車，而是探出頭問道：“你沒在開玩笑？你還會訓練貓做特技？還能定期推陳出新？”那眼神就像是在看江湖游醫和神騙子。

張子安表示痛心疾首，“你t了！”

他暫停了廣播的伴奏，溜達到車門邊，語重心長地教導：“年輕人專注于事業是好的，但也要多關心時事，不能落后于時代！”

孫曉夢無語，“幾天沒見，你說話怎麼變得這麼老氣橫秋的？裝什麼人生前輩啊！”

張子安表示最近到老茶的影響，近朱者赤，近茶者茶。

他擺擺手說：“你回去到視頻網站或者本地論壇上搜索一下，搜索關鍵詞‘奇緣 + 特技 + 貓’，應該多能搜出點兒東西來獅屎勝于熊便，反正我說了你也不信，干脆你自己去搜吧！”

如果是幾天前，孫曉夢還真就打死也不信，但是父親也跟提過什麼“特技”的事，這讓變得半信半疑。

“你是說真的？用什麼方法訓練貓？”質疑道。

張子安一副很欠扁的樣子呵呵冷笑，“祖傳方！”

“胡說八道！寵店還有祖傳的？”

“嘖！寵店當然沒祖傳的，但訓貓訓狗之自古有之，從來都是中國文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你敢否認？”張子安祭出窮則擱置爭議達則自古以來的大招。

孫曉夢可不吃他這一套，“你蒙我！這話騙別人還可以，騙我還差了點兒意思！古代訓練寵雖不見于正史，但民間有不野史軼聞，像訓練貓東西甚至殺人什麼的都有。不只是中國有，外國也有，像很多偵探里就有殺人的疑案你先別得意，有這樣的例子不假，但從沒聽過有誰能大規模批量訓貓的！”

沒錯，這就是癥結所在，任何訓練的方法都只能在一對一的前提下進行。古今中外有很多心思縝堅毅之人將貓和狗等訓練得出神化，但那些人辛辛苦苦訓練是為了達特殊的目的，一般是竊、殺人或者送信，可不是拿來當寵來賣的。

“信不信由你，反正是祖傳的。”張子安耍賴，反正他臉皮厚。

他知道無法解釋這個問題，越描越黑，只能耍賴。

在現代社會，信息傳播速度太快，可以形象地稱為“病毒擴散”。他店里的貓會做特技這種事會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遲早會有人懷疑并質問。

他只能一口咬定是祖傳的，而且是口授的，法不傳六耳，無任何文字資料記載，你把我拿去切片也沒用！

又不是事關國計民生的大問題，總不至于我上國家吧？

孫曉夢遇到這樣直白耍賴的，還真是無計可施，搖頭說道：“你不說就算了。”

張子安不得別追問下去，否則連朋友都沒得做了，趕轉移話題，問道：“怎麼樣，現在我這邊的籌碼跟你差不多了吧？會員優惠折扣的問題……”

一邊搖車窗一邊回答：“我再考慮一下。”接著啟汽車離開了。

孫曉夢決定先去搜索視頻看看，再決定怎麼辦。

幾百米的距離一會兒就開到了。把車停在寵診所門口，下了車。

“早啊！”

旁邊汽配店的牛老板叼著煙拉開卷簾門，他穿著短袖汗衫，由于肚子太大而出了肚臍。被清晨的涼風一吹，他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

“牛叔早！”孫曉夢點頭說道。

“哎呀， .說了多次了，什麼牛叔啊，我就是面相顯老，其實也就……30出頭，我牛哥好了。”牛老板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說道。

“好的，牛叔，我先進去了。”

牛叔：“……”麻痹的聽人說話啊！

孫曉夢打開鎖進診所，掛上開始營業的牌子。

大學里教過的各種病癥如何理，卻沒有教過如何應付鄰居。

為人有很多優勢，卻也有更多麻煩。

算了，想這些也沒用，趕掙錢換個更好更大的地方開診所吧。

進辦公室，看了看日程表，今天第一個預約客戶是十點，時間還早得很。

打開電腦，在瀏覽里搜索“奇緣 + 特技 + 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