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您的串,一共12塊。在這兒吃還是帶走?”李大娘麻利將一把串遞給顧客,收錢找零。
“3的,2羊的。”另一個顧客說。
“好嘞。”李大爺從保鮮覆蓋的托盤里出相應的5串,將質偏厚的部分切了幾刀,“辣椒要不?孜然呢?”
就在這時,李大娘用胳膊肘捅了捅老伴。
“別鬧!你這一下子我辣椒都灑多了!”老伴很不滿意,連忙向顧客道歉,然后取出一新鮮的重新烤。
李大娘非但沒聽,反而更用力地捅了幾下,還下下都捅到他腰眼上。
“嘖!你這婆娘……”
“張大師過來了!”低聲說。
“啊?”李大爺停下手頭的工作,抬眼去。
張子安站在馬路對面,注視到他們老兩口的目,抬起手揮了揮。
“還帶著他店里的貓。”李大娘又低聲說。
三只非常引人注目的貓跟著張子安,一只戴著斗笠、面目藏在影中的老貓位于左側,另一只皮在路燈下金閃閃貴氣十足的貓賭氣似的跟在右邊,最后一只小貓畏畏地跟在張子安后,大約隔著兩三米的樣子,探頭探腦地向這邊張。
“張大師這麼晚過來干什麼?”老伴一邊揮手回應,一邊低聲說道。
“我哪知道,張大師平時只來咱們這里吃早點,還真沒晚上來過。”老大娘心中忐忑,“難不……”
想起之前也有人買了烤串喂狗的,“難不他是想買點烤串喂貓?”
“這……”老伴犯難地看了看其他正在排隊等候的顧客。如果張子安真的是拿烤串來喂貓,其他顧客可能會有意見,里也許不說什麼,下次就不來了。
張子安等到車流駛過的間歇,對菲娜和老茶說:“走吧,過馬路。”然后又擔心地回頭向星海,“星海,跟上哦。”
星海點頭。
張子安稍微加快步伐,一邊注意左右的車輛,一邊不時回頭查看星海的狀況,好在平安無事地穿過了馬路。
星海小跑著踏上人行道,回頭向一街之隔的寵店,喃喃地說:“好遠。”
“不遠。”張子安蹲下來,“星海以后肯定能走得更遠。不過,即使星海走得再遠,也能找到回家的路吧?”
“喵嗚~”星海垂下頭,用一只前爪輕輕劃拉著地面,“星海不知道……”
“沒關系,在那之前,我會好好注意你的,不會讓你走丟了。”他安道。
李大娘快步來到他后,“張大師,您怎麼來了?”
張子安站起來,“李大娘,其實我店里的烤箱壞了,而它們三個又挑食得厲害,所以來看看你這里烤串它們吃不吃。”
“哦,這樣啊。”李大娘瞅了瞅這三只貓,目最后落在菲娜上。以前只見過普通的流浪貓和野貓,沒見過什麼名貴的貓,但即使如此也一眼就認出菲娜份不菲,那種睥睨一切的眼神簡直跟人差不多了。
“它們的口味很挑,不要任何調料。”張子安提醒道。
就像是做菜一樣,其實配料越簡單的菜對廚藝要求越高,國宴上的開水白菜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反而是大油大鹽的菜哪個飯館都能做。
不放任何調料的烤串,完全是考驗火候掌握水平的。
李大娘又是一怔,不過隨即點頭道:“沒問題,我家老伴烤串十幾年了,也有遇到過不放調料的。要什麼?”
“有魚麼?”
“沒有。不過張大師你放心,我這里的全是新鮮的,絕不會損喪德地坑人。”
“那就好,要串吧,2o串。”
揚起嗓子,“串2o串,不放料。”
“好嘞。”老伴回應道。
李大爺知道這是張子安要的,不敢怠慢,提起十二分的小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火苗上串的,接近勻地翻,讓它們均勻熱,漸漸覆上一層淺淡的焦黃。
“張大師,要一點兒還是老一點兒?”他眼神不錯地問道。
張子安低頭無言地征詢菲娜和老茶的意見。
“。”菲娜依然在賭氣,只吐出一個字。
“老朽也是。”老茶附議。
“麻煩要一點的。”張子安對李大爺說。
另外兩個同樣在等烤串的顧客聞言都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攤主稱呼這個年輕人“張大師”呢?
“給,你們的烤串好了。”李大娘把他們要的烤串遞過去,收了錢,等他們離開后才松了一口氣。
“張大師,你的串也好了。”李大爺將一把烤串捧過來。
張子安趁著等待的時候,把各種烤串的價格全都看了一遍,默算之后,取出正好的零錢遞過去。
“張大師……”李大娘想要推辭。
張子安直接把錢放在他們的電三車上。
這一把烤串沒放任何調料,質和油脂本的味道得以完全釋放,雖然在張子安聞起來略顯清淡,但菲娜的一臉饞相已經表明它相當滿意。
“怎麼辦?在這里吃還是帶回去吃呢?”張子安貌似自言自語道。
老茶還好說,菲娜一向只用自己專用的碗碟吃東西。
菲娜干脆把一張,意思是喂給它吃。
張子安無語,也沒別的辦法,只得小心地把串到它邊。
菲娜早就壞了,從側面一口咬住竹簽最前面的一塊,扭脖子扯了出來,大口咀嚼著,雖然因為有些燙而皺起了臉,但還是三口兩口就咽進肚子里,然后又去扯另一塊。
“看起來不錯,老朽回去再吃。”老茶還是有風度的,沒有去跟菲娜爭。
張子安喂菲娜的同時,李大娘好奇地看著最遠那只黑白兩的小貓。為什麼張大師不喂給它吃呢?是因為金貓更名貴?這樣它不是很可憐嗎?困地心想。
從老伴即將烤好的下一把串里取出一,拄著膝蓋彎下腰,遠遠地對星海招了招手,又揮了揮手里的串。
令驚異的是,這只小貓居然像通人般對搖了搖頭,好像還靦腆地笑了一下。
張子安眼角的余看到的作,解釋道:“它不吃串。”
“哦,那它吃什麼?”李大娘問。
“我也不知道。”張子安笑了笑,“不知道我會知道的。”
菲娜一口氣吃了6串,連肚子都撐圓了才停下來。
張子安見它似乎很滿意,就走過來對老兩口說:“我家的貓好像喜歡吃,這樣吧,能不能每天晚上六點左右,空送些串來我的店里呢?我自己一個人,要看店,又要招呼顧客,經常顧不上它們。錢,我會照付的。”
“可以,當然沒問題!”夫妻兩個驚喜地相視一笑,只隔著一條馬路,送過去要不了兩分鐘,這錢太好賺,而且還能跟武學大宗師扯上,簡直不要太好!
而且更令他們到意外的是,另外兩個站在一邊吃烤串的顧客并未覺得把烤串喂貓有什麼不妥,反而饒有興趣地看著張子安與金貓的互,甚至大有艷羨之。究其原因,除了貓和狗不同之外,最大的區別是張子安是舉著串在小心地喂,而之前那個喂狗的顧客,則是魯地把串丟在地上喂。
張子安拿起剩下的串,招呼三只靈,“走了,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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