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什麼鬼？”

張子安和靈們在老茶的帶領下剛走了沒幾步，他就覺到夜視儀里的亮度急劇提升，為了避免被晃瞎狗眼，他趕把夜視儀從眼前移開。

接著，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一道筆直的幕刺破東方天際的云層，像一把利劍般斜進不遠前方的森林里，而其余的天空依然是烏云布，黑得像鍋底。

云層的缺口在時刻變化，幕也在不斷改變形狀，氤氳的水汽被幕照，再次產生了夢幻般的丁達爾效應，的通路中仿佛有無數的天使在飛翔。

來到紅木森林后，他不止一次見到過這種俗稱耶穌的學現象，這種現象在野外并不罕見，但這個頻率也太高了吧？

即使是被世界各地的攝影師拍到的種種耶穌之中，這次的景象之奇特也是絕無僅有的。

靈們也都被這大自然的奇觀所震撼得說不出話。

“真特麼牛叉！是看到這個，這次就不虛此行了。”

他嘖嘖稱奇，如果有時間，他很想多欣賞一下景，仿佛連心都會隨之開闊，但他還急著趕去尋找法推，正好借著亮加快速度。

“喵嗚~”

他剛往前邁一步，星海就擋在了他前進的路上，眨著銀灰的眼眸看著他。

“怎麼了，星海？”

他覺星海像是有話要說，就停下來。

星海若有所思地轉頭，注視著幕所在的前方森林，片刻之后又重新看著他。

“喵嗚~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吧~”它說道，并且率先蹲坐下來。

“啊？”張子安一怔，“星海你累了？如果你累的話，那你就先歇會，我們得去找法推，萬一拖得太久，我怕它會出危險，等你歇夠了再去追我們，或者你回到手機里休息也行……”

他不太放心讓星海自己留下來。

其實π也累了，不過它拄著木幫分擔力，所以還好。

“喵嗚~”星海卻搖搖頭，“大家都留下來休息吧~不用再往前走啦~”

“呃……”

張子安和老茶都聽得莫名其妙，后者以眼神表示暫時沒發現有什麼危險。

“為什麼不用往前走了？前面有什麼事嗎？”他問道。

星海眨眨眼睛，歪著腦袋盯著前方，認真地說道：“前面是神的戰場，已經不是咱們能夠踏足的領域了。”

“……”

張子安和老茶面面相覷。

“如果菲娜和弗拉基米爾在這里，也許能做點兒什麼，但是咱們……喵嗚~咱們還是休息一會兒吧！”星海神態輕松地打了個呵欠。

這話說的……張子安覺得自己好像被鄙視了，就像是在說洗洗睡吧，有一種憋屈的無力。

老茶還真有點兒不信邪，反倒被激起了滿腔豪，朗笑一聲說道：“子安，你們留下來休息，不管前面是神是魔，老朽倒是想會會他們……咦？”

話還沒說完，老茶的態視力看到某個半明的東西以極快的速度從眼前掠過，趕后退一步。

啪！

一枚鴨蛋大的冰雹落在石頭上，砰然裂，濺出無數的寒冰碎屑。

老茶立刻以袍袖掩面，擋住了濺向面門的銳利冰片。

接著，更多的冰雹從天而降。

“嘎嘎！”

“吱吱！”

“我勒個去！快找地方躲躲！”

張子安以手抱頭，招呼靈們躲避冰雹。

π也扔掉木，學他的樣子以手抱頭。

“嘎！嘎！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倒是也幫本大爺擋擋啊！”理查德悲鳴。

“喵嗚~那里有塊大石頭~”

星海往側面一指，他們看到那里有一塊形狀不規則的巨石，比年男還要高，一側的石面向凹陷，像是個倒梯形，恰好可以容。

大家也來不及挑三揀四了，拼命用最快的速度跑向巨石，排一排進石頭的凹陷里，躲避疾風暴雨般襲至的冰雹，耳中盡是冰雹撞擊石頭裂的聲音。

他們剛躲好，冰雹就更猛了。

冰雹來勢洶洶，規模超乎想象，可能是森林上空沛的水汽提供了充足的彈藥來源，張子安活了這麼久還真沒見過這麼猛的冰雹。

別說是他了，老茶見過深山老林中百年難得一遇的大雪形的雪崩，在送親路上見到瓢潑暴雨和洪水決堤，但如此狂暴的冰雹，它聞所未聞。

一開始，冰雹的大小從蛋到鴨蛋不等，勉強還算正常，但幾乎眨眼之間就變紅磚那麼大的冰塊往下砸，甚至有一個圓凳那麼大的巨型冰塊在眾目睽睽之下砸進他們眼前的泥土里，這要是砸到人，估計跟被炮彈直接命中差不多……

有記錄以來的世界最大冰雹，重量也不足一公斤，但是不地方傳聞中下過磨盤那麼大的超巨型冰雹，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知道那麼重的冰雹是怎麼在空氣中凝結的，簡直無法用理學來解釋，但至張子安現在看到了重量絕對超過一公斤的巨型冰雹。

一顆賽過一顆的冰雹不斷刷新著紀錄，除了此起彼伏的“臥槽”之外他已經無話可說，懷疑是不是天上哪尊神的老式冰箱正在除霜。

在大自然的神威面前，個的力量太過渺小，冰雹的墜落速度已經超過貓態視力的捕捉范圍，就算是老茶也不敢妄言自己能躲過所有冰雹。

這種況下，張子安更替法推擔心了，不知道法推能不能找到躲避冰雹的地方，但是他實在莫能助，這時候離開石頭的庇護就跟自殺差不多，非但幫不了法推，說不定還要搭上自己一條命。

這頓冰雹來得突兀而古怪，難道……這就是星海所說的神的戰場？

張子安更傾向于這是巧合，但冰雹的大小太過夸張也是事實。

戰場邊緣尚且如此兇險，那戰場中心地帶……恐怕跟地獄差不多吧。

聽說《西游記》孫悟空降妖除魔的過程就是比誰的后臺更，上沒后臺的妖怪直接打死，上后臺的妖怪只能去搬救兵，那他只能希法推的后臺更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