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推悵然若失,心里像是出現了一個空,不僅僅是因為那條短暫現幫助它又馬上離去的狼,也不僅是因為剛擊敗了一位強大到單憑它自己可能無法戰勝的敵人,更重要的是它對自命運的迷茫。
從它現這個世界開始,它就有著明確的目標凈化紅木森林,驅逐森林里的邪惡。
它不清楚這個目標是如何進它腦海的,只能認為這是神的指引,神指引它一路從舊金山來到紅木森林,又指點它與張子安相遇,現在它已經在他和其他靈的幫助下完了任務,卻沒有得到進一步的指引,告訴它今后何去何從,所以它迷茫。
它迷茫,但沒有懷疑,無論神指引它做什麼,還是保持沉默,這都是神對它的安排,也是對它的試煉。
它必須找到自己的路。就像它的人類兄弟,他度過了與常人無異的年和年,并在青年時期遭遇了短暫的迷茫,但他最終找到了自己的路,一條也許不被人理解、卻通往無上榮的大道。
樹林響起撲簌聲,有人踩踏著枯枝落葉,分開荊棘和矮樹走過來,同時還要小心地避開腳下的冰雹,以免踩上去一跤。
“我勒個去,這邊的冰雹更大!”
“我就聽說吧,國西海岸毗鄰地質斷裂帶,外加還有一個像定時炸彈的黃石火山,早晚有一天會發生八級以上的超級大地震,剛才地震時差點把我嚇尿,以為這就是世界末日了……”
張子安過一棵不知道是被冰雹砸倒還是在地震中倒下的樹,看到法推全是傷,趕問道:“法推,你還好吧?怎麼傷這樣?”
法推低頭看著自己的,“這些都是皮外傷,沒有大礙。”
張子安放心了,“那就好,不過也得盡快消毒,以防染,對了,那只貓呢?”
他攥著手電筒,張地轉頭四顧,雖然天已經變亮許多,但畢竟手電筒是他唯一的武了。
“那只貓……已經下地獄了。”法推說道。
“啊?這麼?”張子安又驚又佩地看著它,剛才那又是冰雹又是地震的異象,真讓他以為世界末日來臨了,尋思這可是真正的神仙打架百姓遭殃,但法推竟然從這場超乎想象的戰斗中存活下來并殺死了敵人,那只擁有九條命的不死妖貓,豈不炸天了?
法推看他的表,知道他誤會了,它指的下地獄是字面意思,并不代表那只貓已經死了,但解釋起來很麻煩,尤其是對一個不信神鬼的人來說,于是它決定不糾正他的錯誤了。
“我沒那麼厲害,是有另一條狼幫了我,否則現在躺在這里的就是我了。”法推著那條狼離去的方向。
“啊?”
這下張子安更愣住了,不過他想當然地認為是另一條普通的狼,心說那條狼還真夠走運的,能穿過這麼集的冰雹雨走進來。
“其實我們想來幫你,但是冰雹太厲害,我們本沒辦法靠近……”他解釋道,“另一只貓也被老茶重傷,然后被一條狼給撕碎了……應該跟你說的不是同一條狼,覺那條狼像是了什麼影響,變得很狂暴。”
“沒關系,事已經結束了。”法推猜到撕碎埃米爾的那條狼大概是到那只未型的狼靈的影響,畢竟它們都是北灰狼。
“那咱們先回村子休息一下吧,你的傷口也需要消毒。”
沒有誰反對這個提議,大家都需要休息,而且張子安也掛念著弗拉基米爾的恢復狀況。
回到村子的時候,太已經出來了,多云的天氣,微風,非常宜人。
飛瑪斯已經等了村口,看到大家盡數安全歸來,它也很高興。
“飛瑪斯,你沒事吧?弗拉基米爾它們怎麼樣了?”張子安問道。
飛瑪斯對他沒帶著自己一起去戰斗這件事頗有微詞,它明明只是想休息一會兒,不小心睡著了,等醒來后發現他和幾只靈都走了。
它本想追過去,但又擔心后方空虛被敵人趁虛而,只能忐忑不安地留下來,后來它看到天降異象,幕、冰雹、地震什麼的,就更擔心了,于是跑到村口來等。
“弗拉基米爾恢復不錯,氣好多了,梅剛給它輸完,都累得不行,剛睡著了。”它答道。
“這樣啊……”張子安放心了。
“他們好不容易剛睡著,咱們在外面等一會兒吧,別吵醒他們了,我的傷沒什麼事。”法推提議。
“好,那就等半個小時再進去,那時他們應該已經睡實了。”
張子安和靈們都席地坐下來休息。
“法推,你今后打算干什麼?留在森林里?”飛瑪斯問道。
法推也還沒想好。
正當它發愁要如何回答飛瑪斯的問題,這時它突然看到了一張臉,一激靈站起來,直勾勾地盯著那張臉。
準確地說,那是一張用木頭雕刻的臉,不是人臉,而是狼臉,也是狼,氣勢洶洶地蹲坐在位于村口一棵木柱的頂部。
那張臉涂滿了條狀的油彩,腦后著一圈長長的羽羽也是木雕的,所以歷經風雨依然在,若是真的羽,早就掉了。
正如法推之前驚鴻一瞥看到的那張狼臉,簡直一模一樣。
當然,木雕的狼臉經過多年的風吹日曬雨淋,油彩已經大部分褪了,不過從殘留的油彩上依然能想象剛雕刻好時的樣子。
那木柱是一整棵樹雕的,同樣涂了各油彩,而且同樣褪嚴重,不仔細留意的話,只會以為是一棵死樹,再加上樹又高,因此他們之前全都忽略木柱上這張狼臉,畢竟誰也不會沒事抬頭看,而且來到村子時是傍晚,線不好。
“那是……”法推驚呼道。
張子安還以為又發生了什麼意外況,張地抓起手電,循聲過去。
看清木柱和木雕的狼,他隨即放松了,“哦,那個啊……如果我沒猜錯,那應該是印第安人的圖騰柱,主題的是他們信仰的狼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