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就很簡單了。
就像好萊塢的作片一樣,警察總是在主角取勝后才來收拾殘局,令人不想問早干嘛去了?
張子安和靈們回到房子里不久,就聽到直升機從頭頂飛過,而且不止一架,機上涂裝著正經的救援和消防標識。
梅沖出房子,激地向直升機揮舞手臂,但可惜機上人員看不到。
張子安不知道是誰報的警,也許是梅的母親和朋友,也許是小雪,也可能是昨夜農場起火的煙霧令公園警察以為是燃起了森林大火,所以派飛機飛來查看況,現在還不好說。
弗拉基米爾的傷已經平穩,菲娜很惋惜沒能親手懲治敵人,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張子安把一道路火炬給梅,教給怎麼用,讓跑到稍微開闊的地方向直升機發救援信號。
梅沒想太多,滿腦子都是急于回家跟母親團聚的,拿上道路火炬就跑掉了,不一會兒就看到林中有紅的焰亮起來。
張子安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了,把需要養傷的弗拉基米爾收進手機,招呼靈出門,但是沒和梅走同一個方向。
“嘎嘎!看你這樣子,是打算事了拂去?”理查德重新跳到他肩膀上。
他寫了一張紙條在了門口,把門鑰匙重新回門廊的石頭下面,紙條上寫著:梅,不用找我,我繼續我的旅行了,我能照顧好自己,一路平安。
直升機只能在海邊或者農場等平坦的地方降落,等梅帶著救援人員回到荒村時,他早已走遠了。
如果他與梅一同坐直升機離開森林,降落時勢必為新聞關注的焦點,哪怕是地方,國從來不缺乏獵奇的街頭小報,而他并不想以這種方式登上新聞。
昨天晚上他注意到碼頭上還有其他的小船,就讓世華解開纜繩弄一艘小船到指定的地點,現在他就是出發跟世華會合,然后拜托虎鯨群叼著纜繩把小船拖向最近的海邊小鎮。當然也可以直接拖向舊金山,但那就太高調了。
以虎鯨的型和重,拖一艘小船和一個大活人外加幾只,實在太輕松了,應該不會有麻煩。
咕。
樹枝上的斑點貓頭鷹似乎看出他要離開了,里咕噥了一聲。
“再見了,你好好保重,別再撞到電網了。”張子安向它揮手。
“喵嗚~拜拜,斑點~”星海也向它告別。
“嘎嘎!你這家伙最后還是被本大爺的王霸之氣懾服了吧,但可惜本大爺乃常山趙子鸚,向來獨來獨往,不會收你當小弟的……”理查德絮絮叨叨地在上占便宜。
張子安把最后一些食鹽邊走邊隨手灑在地上,等他和靈們抵達海邊時,鹿群也從后追上來了。
他察看了頭鹿的傷口,恢復得不錯,然后給它換了最后一次繃帶,把剩下的食鹽也全留給了它們。
海岸的沙灘上停著一艘小船,世華的上半出水面,躺在沙灘上似乎在曬著太睡覺。
遠遠聽到腳步聲接近,就警惕地翻坐起來,看到是他,才恢復了放松。
“阿則安!今天凌晨怎麼回事?又是冰雹又是地震,海水都變渾了,水族們都慌得不行,如果不是機智果敢貌心善的我盡力勸阻,老就要帶著它的虎鯨群離開這里啦!”道,急于知道事的經過,畢竟就自己幾乎是一無所知的狀態。
“昨天晚上的事,那可是一言難盡,咱們有的是時間,路上慢慢講吧。”
張子安把背包扔進船里,讓靈們全都跳進小船,自己把小船推進海里,劃槳進較深的海里。
一頭型略小的年輕虎鯨自告勇地咬住了纜繩,拖曳著小船向最近的鄰海小鎮游去,其他虎鯨也在旁邊伴游。
張子安一再叮囑游慢些,但小船的速度還是堪比裝了螺旋槳,船頭翹起約30度,風馳電掣般在海面上疾馳。
他不嘆,如果早就知道李皮特老巢的位置,完全可以走海路,能省下一大堆時間。
可是,首先他沒辦法提前知道位置,其次……假設他知道位置并且走了海路,也就沒辦法遇到到的斑點貓頭鷹和鹿群,沒辦法遇到法推。
這一路雖然歷盡驚險,經常枕戈待旦,但依然不失為一次非常棒的旅行,這樣的機會普通人可能一生難得一遇。
著逐漸遠去的紅木森林,他還沒有離開,就已經開始懷念這段旅程了。
法推也是如此,它蹲坐在船尾,目悵然而堅定,默默地為它的狼兄弟們祈禱,祈禱它們能在紅木森林里平安快樂。
“沒關系,以后有機會的時候,咱們可以再來這里看老朋友們,反正現在通發達,而我又是個無業游民。”張子安拍了拍它的后背,安道。
法推釋然地笑了。
利用閑暇時間,張子安把昨天夜里到今天凌辱所發生的事講給世華,畢竟出力也不,有權知道事的經過,老茶、法推和菲娜也各自做了補充。
世華聽得乍舌不已,不過只要壞人都得到了應得的下場,樸素的是非觀就得到了滿足。
就這樣一路說笑,僅僅過了幾十分鐘,世華就轉述鯨群的話,說前面有個小鎮,雖然不是鄰大海,但經常有船出海兜風。
鯨群把他們送到離小鎮很近的岸邊,張子安劃船靠岸,世華則依依不舍地跟老和虎鯨群告別,還邀請它們來中國玩。
看到悉的信號標志重新出現在手機屏幕的上方,手機馬上響個不停,是國和國外的朋友們因為擔心而發來的信息,當然也不了各種廣告短信和信用卡還款賬單。
是時候向世界揭真相了。
他先回復了幾條重要信息并向朋友們群發信息報了平安,然后把無人機以及手機錄像上傳到不止一個視頻網站,并且申請了一個新郵箱,將提前編輯好的郵件發送給國的保組織以及獵鹿人協會。
第一張多米諾骨牌已經倒下,之后的走向誰也無法預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