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張子安猜想的那樣,趙淇跟小王和田恬是在同一個單位上班,但和這對的關系只能算點頭之,對他們之間是如何認識、如何往的都不興趣,之前也沒什麼聯系。
由于趙淇經常在朋友圈曬貓,還大談養貓之道,在同事和親友的小圈子里儼然是養貓達人,所以同事們有養寵的或者想養寵的,經常來找請教。那些知識是從張子安那里得來的二手知識,即使只是二手知識,但由于張子安的寵知識都是最新的,遠不是那些流傳了幾十年的陳舊知識可比,同事們看到后都驚為天人,每每令暗爽。
小王和田恬也是慕名找到,想請幫忙推薦寵,一開始是傾向于養狗,但為貓黨的大力推薦貓——因為對狗的知識比較淺薄,說多了就餡了。
這對耳子比較,屬于隨大流從眾的那種,架不住破利害,變得更傾向于養貓,但沒有完下定決心。
昨天是周六,外面天太熱趙淇不想出門,自己待在家里又怪無聊的,干脆邀請他們來家里擼貓,主要是出于炫耀蘭蘭的目的。
小王和田恬本來是打算去寵店現場考察的,但盛難卻,他們臉皮薄,就答應下來,準時抵達趙淇家里,而且還準備了蛋糕、冰淇淋等小禮。
由于在抵達前已經打過招呼,聽到門鈴響,正在打掃衛生尤其是清理貓的趙淇就知道是他們來了,立刻去開門。
蘭蘭也好奇地跟在后面。
想當初,趙淇第一次把蘭蘭接回家,快遞員上門的時候,蘭蘭就差點從門里跑出去,弄得以后每次快遞員上門時都格外小心。
趙淇家里的常客,除了詩詩之外,就只有樓上的劉文英和月月母,都跟蘭蘭很,它大概以為這次來的也是們。
趙淇通過貓眼確認來賓份,就打開門,熱地招呼他們兩個進屋。
小王和田恬寒暄了幾句,低頭看到了蘭蘭,這個虎頭虎腦的小家伙給他們留下了不錯的第一印象。
不過,平時對詩詩和劉文英母都很熱的蘭蘭,看到小王和田恬,卻仿佛很嫌棄地扭頭就回屋了,而平時的它總對樓道充滿好奇,非要趙淇或者別人把它抱回去不可。
趙淇稍微覺得有些奇怪,但沒多想,忙著招呼客人,小王和田恬不清楚貓的習,以為貓就是這樣,也不以為意。
進屋分賓主落座,小王和田恬先是禮貌地贊房間的布局和陳設,然后三人一起分蛋糕和冰淇淋,流一些單位的八卦,一回生二回,大家都是年輕人,氣氛漸漸融洽起來。
話題也自然而然地轉到貓的上。
之前談的時候,三人是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趙淇對蘭蘭暗示了幾次,讓它過來跳上沙發,或者坐到的上,但它總像是猶豫著什麼,徘徊在兩三米遠的地方沒靠近。
田恬的視線不住地往蘭蘭上瞟,趙淇為了讓他們看清楚,順便炫耀一下蘭蘭有多乖,就走過去把蘭蘭抱起來,放到田恬和小王面前的茶幾上,還鼓勵他們可以擼一擼。
田恬試著擼了幾下,立刻迷上了這種順的手,高興地讓男朋友也看。
然而,小王剛手想,蘭蘭立刻嫌棄地跳下茶幾,轉要回臥室。
這下趙淇有些尷尬,蘭蘭平時不這樣的啊,連月月都能擼得很愉快。
小王也尷尬,自嘲地說他一直就不招貓喜歡。
他大學的時候校園里有一只流浪貓,不僅跟學生們相安無事,還經常跑到教室里正襟危坐,儼然在認真聽課,大家說這是一只學習的貓,從老師到學生都對它照顧有加,而它仿佛知道學生們不會傷害它,想擼幾下也沒問題,而且一副很的樣子。
有一次,這只流浪貓躺在小公園的長椅上曬太,他和幾個同學路過,其中的生都興高采烈地上去擼,他看別人擼貓擼得起勁,被同學攛掇了幾句,自己心來也想試著擼幾下。他以前沒養過貓也沒擼過貓,剛一走近它,還沒來得及蹲下手,它就似乎不高興地站起來跑掉了。
同學們哈哈大笑,說他沒喂過它就想擼,屬于白嫖質,這本來只是開玩笑,但因為其中有生也跟著笑,令他覺得沒面子。后來他特意買了貓罐頭,遇到它的時候投喂給它,它吃得倒是開心,不過當他試著想擼的時候,它又不高興似的扭,像是不愿意讓他擼。他訕笑幾聲,從此打消了擼它的念頭。
這只是一件小事,但小事有時候也會令人介意,尤其是當他以后又在校園里遇到這只流浪貓時,總會像一刺似的讓他回憶起尷尬的經歷。
畢業后離開校園,來到濱海市工作,又認識了田恬,工作和的忙碌令他漸漸淡忘了這件事,有時候即使想起來,也覺得那只流浪貓可能是個例,不代表其他貓也討厭他。
然而今天趙淇家的蘭蘭再次讓他回憶起那件事,兩只不同的貓都對他冷眼相加,這說明并不是個例。
如今的他已經比大學時青的自己要多了,再加上工作和都很穩定,即使被貓嫌棄也不會像當時那麼窘迫,但終歸是心里不太舒服。
他自嘲地對趙淇說道:“以前我老家的長輩們都說,男不養貓,不養狗,可能我真不適合養貓吧,貓也不喜歡我,要不還是養狗吧?”
這話對于貓黨的趙淇來說可就不聽了,不服氣,為了證明他是錯的,讓他們先隨便坐會兒,自己跑到樓上,向劉文英家里借來那只小白貓。
因為貓事件而失去母親的小白貓已經長得半大了,格很活潑,在劉文英和月月母的心里已經多代替了死去的。
然而,比蘭蘭更不怕生的小白貓卻似乎也不太喜歡小王,雖然不像蘭蘭那麼抗拒,但肢語言已經說明了一切。
趙淇那點兒淺薄的寵知識不夠用了,所以帶他們來寵店的原因之一,就是找張子安刨問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