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還有幾步就走到頭了,張子安的素質比上次來時強得多,至沒有氣如牛,他剛想把最后幾級臺階一躍躥上去,卻險些跟一個妹子撞個滿懷。
“莊……”
他在山路的較低,而且低頭盯著臺階以防踩失,畢竟山頂這里霧氣彌漫很,因此只看到一條鵝黃的漢服長,嚇得他險些驚出聲,以為莊曉蝶跑到現實里來了,又或者……這是另一個夢?還是說……他一直在最初的那個夢里一直沒有醒來?
等他抬頭一看,發現不是莊曉蝶,只是一位普通的漢服妹子。
穿著漢服爬山也不容易的,他剛想為的力點個贊,隨即發現為了避免把角踩臟而雙手把角提離地面,漢服子下卻出牛仔的角。
看來是穿著普通服上的山,然后才換上的漢服。
大費周章的做這種事,似乎價比不高,穿一再漂亮的漢服爬到山頂給誰看?
這時,歪頭對旁邊嗲聲嗲氣地喊道:“學長!還沒到我嗎?”
“馬上!馬上!再稍等幾秒種就好!”
一個高高瘦瘦形似竹竿的男生顛顛地跑過來,脖子上掛著一個碩大的單反相機,討好地對笑道。
正好有一個領著孩子一起爬山的中年婦牽著孩子開始返程下山,孩子仰頭看著竹竿似的男生,驚恐地道:“媽!這個人拿鼻孔瞪我!”
中年婦趕拉了一把孩子,加快腳步下山。
張子安和男生對上視線,同時說道:“是你啊!”
面前這個男生是濱海大學攝影社的社長青羽,他說話時喜歡稍微仰著頭,再加上個子高,確實像是在拿鼻孔瞪人……
青羽像是想起什麼,著一步想揪住張子安的領,激地說道:“那張森林里的耶穌,是你ps的吧!”
“別一上來就手腳的。”張子安格開他的手,“怎麼可能是ps的,我這里還有視頻呢。”
回到濱海市后,張子安把在國拍到的景發到朋友圈,尤其是紅木森林的耶穌博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評。
攝影這種東西最重要是有景,有技卻沒有令人驚嘆的奇景,拍出來的照片也只能是無人問津,就像拍妹子最重要的是妹子漂亮,這是個看臉的世界。
旅游景點的風都被拍濫了,奇景只會出現在人跡罕至之,整天在濱海市周圍廝混的青羽本沒機會接到那種等級的風,而張子安雖然攝影技平平也沒有單反相機,但他在正確的時間出現在正確的地點,隨手一拍就是大片。
“可惡!我要攢錢!我要出國旅行!我要環游世界!到時候我拍出來的照片一定能壟斷國家地理雜志!”青羽懷才不遇般悲憤地道。
“你可以來我店里打工兼職,正好我公眾號還缺個能給貓狗拍出好照片的人。”張子安好心提供工作機會。
“嘁!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不可能打工,我要賣照片賺錢,現在只是缺一個伯樂而已,我剛把一批照片發給照片版權網站,這次一定能簽約!”青羽輕蔑地說道。
“那你加油吧。”張子安無所謂。
“學長,這是誰啊?你的人?”黃妹子好奇地問道。
青羽:“呃……不算吧。”
張子安突然也想起一個問題,“等下,青羽你不是去年就大四了嗎?現在應該畢業了吧?”
青羽干咳一聲,“新一屆的學妹質量不錯,為了這些可的學妹,我決定再讀一年大四……”
這時又走過來另一個脖子上掛相機的男生,抱怨道:“學長,就算你不畢業也該讓位了啊,我從大一進社你就是社長,現在我也大四了,你還是社長,我這個‘副’字要一直伴隨著我畢業了?”
“你看你,急什麼?沒看我正跟人說話呢!”青羽不耐煩地擺手,“去,多打磨技,多練習運鏡,別總懶。”
那個男生悻悻走開。
張子安欽佩地點頭道:“不用說了,我懂了。祝你年年上大四,歲歲有學妹。”
青羽聽出他話里的諷刺,瞪起眼睛正在發脾氣,旁邊又有另一個學妹在喊學長,于是堆起笑容又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學妹,怎麼啦?”
張子安、老茶和法推也來到山頂。
幾位白白的老人比他們提前一步抵達山頂,用自帶的卡式音箱播放著樂曲集舞劍,他們每天練習,作和服裝整齊劃一,再加上周圍霧氣彌漫、青松如傘,真有幾分道骨仙風之意。
幾個顯然是大學生的漢服妹子正在擺造型,還有幾個濱海大學攝影社的男生對著們從各個角度拍照。
張子安很想提醒這幾個男生,攝影是一條不歸路,遲早被你們這個社長帶歪了,趕下了這條賊船吧。
山頂的布局與張子安去年來時略有區別,多了一個四角形的涼亭,可能是為了給游客避雨用的,而這樣的改變并沒有現在莊曉蝶制造的夢里,充分說明的夢是他的記憶為基礎的,他的記憶中沒有四角涼亭,的夢里也沒有。
霧茶樓與他記憶中沒什麼區別,只是在門口額外立了一塊木牌,木牌上圖文并茂地列出茶樓的招牌茶點以及它們的價格,讓好奇的游客進茶樓之前先有個心理預期,大概是沒因此而發生糾紛。
張子安環視山頂,掌大的山頂并沒有那個初中生的影,難道說進茶樓了?
這種檔次的茶樓就算工薪白領進去之前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錢包,初中生進去消費只能用富二代來解釋了吧。
法推對喝茶和吃點心沒什麼興趣,倒是對舞劍的老人很興趣,覺充滿了神的東方氣息,上了山頂之就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看。
張子安詢問了它的意見,它想留在外面看舞劍,于是張子安就把牽引繩拴在了茶樓的門柱上,反正即使有什麼意外,法推可以很輕松地掙牽引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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