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安下意識地直腰,因為他還以為克利奧帕特拉七世被住了,但是等他定睛一看,他所的位置已經不是古埃及的王宮了。
這……這特麼的不是故宮麼?
他在故宮里第一次見到弗拉基米爾,再說故宮的建筑風格太明顯了,無論宮殿還是廣場,全都是各種大。
突然從古埃及的風格轉變為古中國的風格,落差實在是太大了。
他此時就站在太和殿門口,人與宮殿比起來,簡直像是螞蟻般渺小。
“我……這是哪里?”
旁邊突然響起一個人的聲音。
他側頭看去,“……”
克利奧帕特拉七世就站在他后,比他還要懵。
依然戴著黃金王冠穿著王袍,但的臉、和全都恢復了正常,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健康,一點兒也看不出剛剛面臨死亡的危機。
難以置信地低頭打量著自己的全,尤其是左小臂被毒蛇咬傷的部位,那里本沒有齒痕,也如其他部位一樣是小麥。
又了自己的脖子、腦袋,全都如常。
“這……這是在做夢嗎?還是兩千年的魔法?”愕然著張子安,等待他的回答。
“應該……是在做夢吧。”
張子安很不習慣這麼突兀的場景切換,莊曉蝶的活兒越來越簡單暴,就不能潤細無聲地、溫一點兒地過渡到夢境世界里來嗎?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莊曉蝶的聲音適時響起。
數不清的異蝴蝶鋪天蓋地涌來,飛至太和殿前,它們如一道龍卷風那樣匯聚到一起,扭曲,旋轉。
一個模糊的人影于蝴蝶風暴中顯現,慢慢變得清晰,蝴蝶翅膀抖落的五彩鱗凝聚的皮、頭發和服。
莊曉蝶從蝴蝶風暴中緩緩步出,蝴蝶們四散而去。
張子安暗自腹誹,怪不得場景切換越來越敷衍,原來是把力都用在自己的出場畫上了……
克利奧帕特拉七世已經看傻了。
哪見過這麼神奇的一幕,哪見過這麼漂亮的人?
張子安見怪不怪了,而且對自己能聽懂說話也并不吃驚,畢竟夢里啥都有。
他注意到莊曉蝶又換了一服,這服以金和紅為主調,襯以大量的金和繁復的刺繡,顯得雍容典雅,然有皇家氣度。
“同為人,我很欣賞你,不忍見你白白死去,所以邀請你來到我的世界做客。”莊曉蝶開口道。
“呵呵……”
“你笑什麼?”莊曉蝶冷漠地斜睨張子安。
“沒啥……自個兒沒事瞎樂。”
張子安滿腹槽點不敢往外吐,比如——同為人是什麼鬼?你不是一只蝴蝶嗎?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哪敢不低頭?穿對他沒什麼好,只當沒聽見吧。
不過,莊曉蝶和克利奧帕特拉七世確實有幾分相似之,們都對數學和科學有濃厚的興趣,只不過后者時代所限,以及平時政務纏,沒有在科學上做出什麼能夠流傳后世的就。
克利奧帕特拉七世為一代王,經過短暫的驚慌之后已經鎮靜下來,打量著莊曉蝶,尤其是對后者上那形制特殊的服多看了幾眼。
“謝謝你的慷慨盛,那麼你也是菲娜的朋友?可否請告知你的名字?”說道。
“只能算是朋友的朋友吧,我莊曉蝶,這是我的世界。”莊曉蝶以眼神示意張子安,讓他來向這位新客人解釋。
“等一下,你在邀請別人之前,能不能先詢問一下我的意見?”張子安指著自己的腦袋,“這好歹是我的腦袋。”
“哦,那請問,我能邀請來嗎?”莊曉蝶態度敷衍地問道。
張子安:“……算了,來都來了,我就不跟你一般計較了。”
他明白了,肯定是剛才額角相的一剎那,莊曉蝶把他的腦電波和克利奧帕特拉七世的腦電波連通了,雖然只是短短一瞬,但足夠把后者的記憶與意識全盤復制到他的腦海里。
聽說人的大腦只開發了3%還是5%,反正大腦的大部分潛能都是于休眠狀態,有足夠的空間容納更多的東西。
剛才那種劍拔弩張的狀況,似乎也沒有其他和平解決的辦法,所以他也只能默認了,反抗也沒什麼意義,只希莊曉蝶別一而再、再而三地“邀請”別人來他的大腦里。
他把事的來龍去脈盡量通俗易懂地講給克利奧帕特拉七世。
“所以,我終究還是死了……”喃喃說道,“那現在的我,到底還是不是我?”
莊曉蝶贊許地笑道,“你能想到這一層,足見高明,我果然沒看錯人。現在的你,繼承了原來的你全部記憶和意識,也與原來的你一模一樣,和真正的你又有什麼區別呢?原來的你已行將就木,如果你想活下去,只能以這種狀態活在我的世界里。”
“那……”克利奧帕特拉七世本想問自己的子能否也能像這樣進這個世界,但知道子已經被羅馬軍隊嚴加看管起來,本沒有任何機會,于是嘆了口氣,改口道:“那我還能見到菲娜嗎?”
“這就要問他了。”莊曉蝶把問題拋給張子安。
“應該……可以吧。”張子安心里犯嘀咕,人類的腦電波和貓的腦電波能連通嗎?大不了通過飛瑪斯的心象世界來中轉吧。
“另外我可以告訴你,你的兒子會死于屋大維之手,但你的兒會活下來,請節哀。”
既然已經無法離開夢境世界,把接下來的歷史告訴沒什麼大不了的,帶來夢境世界,確實是一個好辦法,既不會改變歷史,又能安菲娜。
“我知道了,謝謝你。”黯然道謝,這已經比料想的結局好多了,至的兒能活下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現在我要領我們的客人參觀一下,你可以回去了。”
莊曉蝶突然甩起長袖拂向他的面門,他本能地往后一仰,想要閃躲,然后就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