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家這次為了彌補古鎮的項目損失,出讓了自己手上好幾個正在進行項目,可惜還是無法完全將這麼大的窟窿補上,卿隆平也完全沒有辦法和能力阻止公司的頹勢和其他人對卿氏的惡意收購,卿氏算完了。”肖志平端著一杯紅酒,懶懶地斜靠著沙發,漫不經心地說著,“現在你的計劃已經完大半了,只剩下文亦琛那里了,怎麼樣?還是打算按照原計劃進行嗎?”
潤生站在窗邊,沒有說話,只是眼中閃過一復雜的神。
“怎麼,心了?”肖志平看了一會兒,似笑非笑地開口。
心……是自己心了麼?潤生自嘲地笑了笑,其實心里很明白,自己對文亦琛的,極為復雜。恨他,這是無庸置疑的,他帶給自己的傷害太深,讓當初險些無法從困境中走出來,所以回來后,一心想的都是報復,但是,他的反應卻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他想盡辦法將自己困在他的邊,表現出來的,又并不像是他說的那樣玩玩而已,甚至能覺到,他對自己那樣炙熱的。
時至今日,他的一舉一都讓自己覺得困,他如果不自己,這樣的表現又是為了什麼,如果他還著,那麼和卿可可的那一切又算什麼?
難道這一切又是一個陷阱嗎?他其實又在私下盤算著其他的計劃嗎?就像當年一樣,讓在最后一刻的時候,才明白自己有多麼的可笑?
潤生閉上眼睛,雙手無意識的握拳放在側,直到肖志平走過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有些意味深長地開口:“潤生,你已經計劃了這麼久,不要功虧一簣才好,無論怎麼樣,別再讓自己重蹈覆轍了。”
是啊,無論怎麼樣,兩年前的事不可能再在上重演一次了,所以,還是按照自己的計劃來進行,才是最保險的。
潤生重新睜開了眼睛,不再猶豫,“你要的東西,我過些時候應該能給你,他現在已經不怎麼防備我了,因為他以為我真的準備給他結婚生孩子了。”
肖志平滿意地笑了笑,“那就好,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說完他就朝門口走去,走了兩步后,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過,“最近大肆收購卿氏份的那家公司,背后其實是卿隆平的二兒卿離,這件事你知道吧?”
“我知道,不過這件事和我沒有關系,要我做的,我已經做了,至于你那里,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潤生面無表地開口。
肖志平想了想,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現在的卿氏完全不值得我浪費時間,不過這個卿離倒是個角,也許我們可以靜觀其變,若這能將卿氏經營起來,再手也不遲,畢竟這魚喂了再吃,味道才鮮,不是嗎?”
潤生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并沒有接話,也不打算告訴他卿離這個人的心機有多深,說不定早了肖志平的這種想法,才敢這麼明顯地大肆收購卿氏的份,至于他們以后要怎麼樣去斗法,自己一點也不關心,就像剛說的那樣,這件事,已經和沒有關系了。
只需要,將婚禮的戲演到最后,然后將肖志平想要的東西給他,就可以全而退了。
晚上文亦琛回到家里的時候,潤生正和阿姨兩個人坐在客廳里看電視。
阿姨放了好些吃的在桌上,因為燒著地暖,又鋪著羊絨毯,潤生就盤坐在地上,剝著堅果,一邊和阿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而們聊天的容,正是電視上熱播的電視劇,將主為所困,以為人心有所屬,是自己橫一扛,破壞了別人的,最后氣不過跳了誅仙臺的故事。
當電視屏幕上的主終于白飄飄地跳了下去時,阿姨也跟著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整個人像是放松了下來,“終于跳下去了,看得我著急,這編劇也真是的,真能拖。”
潤生則專心地吃著阿姨給剝好的松子,含糊不清地說:“編劇就是為了勾得你們罷不能,才故意拖了那麼多集再讓跳,不然說跳就跳了,哪兒能拍這麼長,你們還能追得跟什麼似的。”
文亦琛就站在玄關,看著潤生難得下自己堅的外殼,就像是無數普通的人一般,吃著零食,八卦著電視熱播劇,自己是有多久沒有看到這麼靈的樣子了?
他心里突然就涌上一暖流。
潤生在他進門時就聽見響了,但是過了一會兒還是沒看見他過來,于是疑地轉過頭去,卻看見他一不地站在那里,明亮的眼睛里皆是笑意。
“怎麼還不進來?”站了起來,奇怪地開口。
“外面又下雪了,我怕上寒氣凍著你,所以等上暖和了再進來。”他一邊說著,才一邊下自己的大,朝客廳里走進來。
阿姨見了,也急忙站了起來問:“文先生回來啦?吃飯了沒?廚房里還有下午燉的湯。”
文亦琛搖搖頭,“不用了,我吃過了。”
“好了,阿姨,你也別忙活了,繼續看你的電視吧,我們上樓去。”潤生似乎看出文亦琛在時阿姨的不自在,了一個懶腰,懶懶地說著,就朝樓上走去。
阿姨點點頭,看著兩人上樓,才松了了口氣,繼續坐下來追自己的電視劇。
“今天這麼閑嗎?”文亦琛上樓后就將潤生圈在自己懷里,輕笑著問。
潤生微微掙扎了一下,卻發現無法掙開,只好任由他抱著,無奈地說:“最近手上的項目都差不多提前做完了,所以就可以休息了。”
他低頭,在上淺嘗輒止,喃喃的說:“那正好可以有時間準備一下去度假和婚禮事了。”
的微微一僵,聲音有些淡淡的,“婚禮你不是說你來辦嗎?我可不想那麼勞累。”
他卻只是輕松的放開,帶了笑意說:“好,我來準備,可是婚紗試穿這些你總得自己來吧?”
潤生卻只是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忽然開口:“文亦琛,我了,你幫我盛碗湯吧。”
文亦琛對這種故意轉換話題的行為卻并不在意,只寵溺地笑了笑,轉下去幫盛湯。
阿姨燉了好幾個小時的湯,端上來時就香氣撲鼻,潤生本來確實有些了,一聞到香氣,哪里忍得住吹開上邊那層金黃的油,忙往里送了一口,冷不防被燙到了。
“啊,文亦琛,你怎麼不告訴我湯這麼燙?”捂著,十分不高興地抗議著。
“我還沒來得及說,你就開始喝了。”他無奈地開口,忙遞了一杯涼水給,然后看著將水灌下,關切地問:“張開,我看看,燙傷沒有。”
潤生乖乖的張開。
文亦琛看了看,忽然曖昧至極的笑了笑,然后掰過的頭,突然深吻了下去。的舌滾燙,他的卻是涼的,糾纏在一起,仿佛是中和了彼此濃烈至極的溫度。
“還燙麼?”文亦琛不懷好意的了的舌尖,低聲問,手指卻已經解開睡袍的袋,了進去。不待回答,就微微俯,將打橫抱起,一腳踢開了臥室的房門。
他小心的將放下,耐心地解開睡的扣子,里面出一白皙纖細的,然后居高臨下的看著,目深得不可思議,手阻止了急迫間想要拉起襟的手,修長的手指從一頭至另一頭,引得輕微的抖起來。
文亦琛俯,已經變得熾熱的雙,代替指尖,一寸寸、一厘厘的親吻下去,到濃時,最終他還是將跪在側,雙手支起上,聲音低啞:“潤生,可以嗎……”
全上下早已沒有任何遮蔽,于是靜靜的轉過頭,或許意思便是默許吧。
一場歡愉如此地淋漓盡興,以至于潤生半夜起床的時候,文亦琛的頭抵著枕頭,毫無察覺,睡得極沉。披了睡袍起來,悄悄地推開門走進了書房,文亦琛的電腦就在公文包里,毫不費力地就拿了出來,打開了電腦。
輸開機碼時,猶豫了兩秒,輸了他的生日,卻顯示不正確,怔了怔,想了一下,終于不是很肯定地輸自己的生日,電腦屏幕亮了一下,就進了頁面。
潤生愣住了,手指在鍵盤上方停留住了,良久,還是落了下來,飛快地敲擊著鍵盤,終于將郵件發送出去后,才抬起頭,默默地將電腦放回原位。
輕聲關上書房的門,轉時,卻在走廊看見一個修長的影。
文亦琛就這麼看著,不知在這里站了多久了。
潤生嚇得后退了兩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站著別。”他平靜的走過來,低頭看了看,果然,并沒有穿拖鞋,赤著一雙腳,因為張,潔白如玉的小巧腳趾的蜷起來。
“這麼冷的天,就算有地暖,你這樣著腳也很容易著涼的。”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攔腰抱上。
“嗯”將臉埋在他前,低低地說,“我就是睡不著,想出來找兩本書來看,結果也沒找到。”
說完連自己都有些唾棄自己蹩腳的借口,但是不確定他來沒來過書房門口,什麼時候來的,目前也只有這樣隨意地撒一個謊來掩飾了。
“睡吧。”習慣的讓枕著自己的手臂,他卻沒說什麼,然后閉上了眼睛。
翌日,潤生被文亦琛醒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聽到他還在說話。
“潤生,起來了,文家老宅那邊出事了,我們必須回去一趟。”
艱難地睜開眼睛,白皙的肩上還留著幾道曖昧的吻痕,有些困地開口:“嗯?文家老宅?那我干嘛要過去啊?”
他俯下在耳邊輕輕一吻,“我去世了,要回去治喪,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所以你也要過去個面,這樣才說得過去。”
“啊?”潤生一聽就清醒了過來,驚訝地坐直了,“你去世了?什麼時候地事?”
“就剛才來的電話。”文亦琛臉上卻沒有什麼表,在邊了,淡淡的笑了笑,“別擔心,你就是過去和文家那些親戚打個照面而已,一切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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