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嶗山道派李天一的鎮魂符,王八綠秋秋的,騙人騙到老子頭上咧。”門一開,剛才在樓上遇到的五室主任歐偏左罵罵咧咧地走了進來。
郝文明見他進了靶場,有點意外地問“你不是出去淘寶了嗎?不是我說,讓人騙了?”
歐偏左憤憤說道:“莫提咧,差點讓個瓜慫騙咧,說有龍虎山鎮鬼臺上初代張天師親手畫的地獄眾鬼圖的拓本,還騙額是剛從土里挖出來的,有八百多年咧。額去咧一看,那個拓本用的絹布嘛,王八綠秋秋的,是腈綸混紡的!”
歐偏左說完也不理郝文明,從懷里掏出兩張符紙放在桌子上,出右手的食指向我和胖子勾了勾說:“你們兩個過來嘛,在紙上寫出生年月日,最好寫歷。你們倆最近三天有沒有房事?有就莫用寫咧。”
看我倆發愣的樣子,郝文明解釋道:“歐主任這是在給你倆做本命符,有了這張符,你們在外面要是出了意外,局里會第一時間知道。”
我和孫胖子寫完年月日后,歐偏左又拿出一銀針,用打火機燒了片刻后,在我和孫胖子的指尖上刺出了幾滴鮮,滴在符文紙上。
“好咧,額去制符,老郝,他倆給你咧。”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靶場。
“喂,這是你的活兒吧?”郝文明沒住歐偏左,嘆了口氣,訕訕地說:“我們繼續吧,剛才說到哪兒了?”孫胖子接口道:“手槍說完了,該說別的了。”郝文明點點頭,又說起了其他的裝備。
長話短說,那警用甩通也是加了符咒的。那個像手機包的件是符文袋,里面裝了十張符紙,符紙的作用郝文明沒說,只是說訓練時,歐偏左會教我們用法。
“好了,該說的都說完了。還有時間,練練槍吧。民調局的規矩,調查員練靶時只能用普通子彈。不過你們是第一次試槍,可以破例使用特制子彈。”
郝文明說完按按鈕,將特制的靶子傳送到了五十米外的地方,說:“這種槍和你們平時用的可能不太一樣,來找找覺吧。”
孫胖子沒有客氣,將彈匣推進槍柄的彈倉里,對準靶子就是一槍,“啪”的一聲。郝文明看著監視的屏幕說道:“十環,大圣,槍法不錯啊。”我向靶子看去,在十環的位置出現了一片紅斑。
“槍擊位置的紅斑就是彈頭二次炸,里面的濃朱砂了出來。不是我說,大圣,你的槍法的確不賴。”
孫胖子嘿嘿一笑說:“主任,九十九步之,我是指哪兒打哪兒,五十米距離的靶子,小意思啦。”說完,“啪啪啪啪”就一梭子都打了出去。可能是孫胖子剛夸了口,有點收不住了。再沒打出來十環,只在八九環之間徘徊。
“不錯不錯,一百二十九環,算是很不錯了。辣子,看你的了。”郝文明看著電子績單說道。
我換了一張人形靶,同樣是五十米遠的距離。也不瞄準抬手就是三槍,“啪啪啪”人形靶的眉心、咽和口幾乎同時出現了三個布滿紅斑的小。
第三顆子彈出膛時,我找好了之后的擊目標。學著胖子的樣子,我也將一梭子子彈打。人形靶的脖子整齊地出現了一排紅的小。隨著我最后一槍落地,人形靶的脖子“咔嚓”一聲斷裂,靶子上的人頭順勢掉了下來。孫胖子還好,他在水簾里已經見識了我的槍法,不至于太吃驚。可一旁的郝文明就目瞪口呆了。
郝文明有點小興地說:“看來都不錯啊,你們倆的槍法都很不錯。可惜咱們局里部沒有什麼擊比賽,要不肯定是你們倆去。”
還比賽?我的心里一翻個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已經死在水簾的老王來……
三個月有多長,真的是見仁見智了。有了幾年特種兵生活打底,民調局的特訓對我來說,真的算不了什麼。可對孫胖子來說,就相當于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第一天剛到民調局,歐偏左就拿出兩個信封給我和孫胖子,“一人一個,看看里面是什麼。”孫胖子順手就要撕信封,被歐偏左一掌打掉,“誰讓你打開看咧?”
孫胖子莫名其妙道:“不打開怎麼看?”
“廢話,打開看還要你們作甚?用你們的第三只眼看嘛。”
“第三只眼?”孫胖子手向自己的屁去。我在他后面輕踹了他一腳說:“想什麼呢?是天眼!你天都在瞎想什麼?”孫胖子有點急赤白臉了,“你才瞎想,我屁有點,抓抓都不行?”
歐偏左等不及了,催道:“快點,看完還有別的,這一天都給你們排滿咧。”孫胖子一副愁眉苦臉,死了老爸的樣子哀求道:“歐主任,給點提示吧。”
這個測試我六歲時就玩過了,沒有毫難度。盯著信封看了一會兒,里面的半張報紙就浮現在我的眼前。我說:“冠希哥出事了!還有柏芝和。可惜了,還有馬賽克,看不清啊。歐主任,還有半張報紙呢?”
孫胖子瞪大眼睛看著我喊道:“你能看見?是什麼?”
我將信封撕開,是今天《首都晨報》的半張娛樂版。孫胖子一把搶過去,看清了是當時轟一時的“艷照門”事件。
“小沈你還不錯,這麼快就能看見咧。局里能超過你這速度的莫有幾個。”歐偏左有點笑模樣了,轉頭看孫胖子時又變了臉催道:“喂,胖子,你呢?”
孫胖子盯著信封瞅了半天,臉憋得通紅,歐偏左催了五六次后,他才猶猶豫豫地說道:“是……辣子那張報紙的下半張?”
歐偏左愣了一下,還是有點不相信地問“不是小沈著告訴你的吧?”
“怎麼會?你就站在那兒,我們哪有機會說話?”孫胖子也撕開了信封,果然是冠希哥和柏芝姐的后續。
歐偏左走后,我才向孫胖子問道:“你猜的吧?”
“廢話!”孫胖子出一臉狡猾的笑容,“一張報紙撕兩半,一半在你的信封里,另一半能在哪兒?老左也是,猜謎都猜得那麼稚。”
猜信封了每天必考的訓練項目。我自然不在話下,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孫胖子每次都能猜中。
之后的訓練就單調了很多。上綁了五公斤的沙袋圍著地下的訓練場跑五公里,這對我來說真的不是問題。以前在部隊時可是武裝負重二十公斤越野,現在這些不過是小意思而已。可孫胖子就不了了,他跑了不到一半就趴在地上吐起了白沫。不過,這個場景我怎麼那麼悉。
“辣子,你背著他跑。”郝文明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訓練場,指著像螃蟹一樣的孫胖子說道。
以前都是老王背我,現在要我背這個胖子,現在知道了一條真理,出來混就是要還的。看著孫胖子二百多斤的一堆,我心里只打怵,無奈地問“我為什麼要背著他跑?”
“就憑你們是隊友,要相互協助。別廢話了,快背著他跑吧!”郝文明出手向我和孫胖子一揮說道。
我回到孫胖子邊,他已經好了一點,用袖了角的白沫,眼地看著我。
背是背不他了,我只能把孫胖子架起來,在他耳邊問道:“你多斤?”孫胖子有氣無力地說:“二百六十斤。”
二百六?不止吧?后來我才知道重秤最多只能達到二百六十斤。不知道為什麼,當時我想起了老王的那膠皮。
最讓我莫名其妙的是訓練場里還有一個八卦陣。
那是幾個鑲嵌在角落的八卦形電子圖案,八卦從里到外標著四十九個數字。這些數字的排列順序雜無章,又沒有規律可循。
歐偏左只是在每天早上猜信封時了面,之后就沒了蹤影。剩下的訓練他抓了郝文明的壯丁,不知道郝文明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歐偏左一個電話,郝文明就著臉過來了。
“喂,你們倆把鞋和子都了,站到八卦圖那兒。”老郝的臉沉得可怕,看起來被歐偏左拉來還有點心不甘不愿。
雖然不知道他想干嗎,我和孫胖子還是將鞋了,站在了八卦圖的旁邊。
老郝講了游戲規則,很簡單,把八卦圖里的數字按順序踩一遍。
沒等我和孫胖子高興多久,一圈走完之后,老郝增加了難度,“再來一遍,這次要有點難度。”說罷他啟了開關,八卦圖的數字里的燈泡開始閃爍,“和剛才一樣,不過要在燈滅之前踩上對應的數字。”
“切,小兒科,不就是跳舞機嘛。我先來。”孫胖子踩上“一”的同時,一號燈熄滅,二號燈開始閃爍。這個過程大概只有半秒鐘,孫胖子剛抬還沒等邁,二號燈就熄滅,三號燈開始閃爍。
這也太快了吧?我還沒來得及多想,就看孫胖子已經倒在地上,渾一一的,頭發都豎了起來。怎麼回事?他羊癇風犯了?
還好孫胖子馬上就恢復了正常,他巍巍地爬起來,對著老郝說道:“倒了霉了,主任,電了,找人修修吧。”
沒想到郝文明的回答差點讓他吐,“我忘了和你們說了。如果在燈滅前沒有踩上對應數字的話,就會被一千伏的電流擊中,孫大圣,你這是什麼眼神?放心,只是瞬間擊中而已,不會出人命的。不過有些事也很難說,如果被電流擊中次數多了的話,難保不會留下什麼后癥,比方說面部痙攣什麼的。放心,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我說,辣子,該你上了。”
你大爺的,這麼損的招兒你是跟誰學的?
我心中怒罵,臉上還不敢表現出來,“郝主任,要不你先把開關關了?再讓我們悉幾天,我保證兩個月后一次功。”
“這可不行。”郝文明很堅決地否決了我的意見,“民調局新人都要過這一關,我剛才讓你們悉一遍就已經算照顧你們了。再說了,大圣被電了一下,你開始走我就關開關,大圣得怎麼想?這不是挑撥你們之間的關系嗎?”
孫胖子也在一旁附和道:“辣子,偶爾被電過一下,覺也不錯,就當電療吧。”這王八蛋明顯是獨電電不如眾電電。
實在躲不了了,我只得咬牙站到了八卦圖的前面。有了孫胖子剛才的遭遇打底,我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神,加倍小心地踩上了八卦圖的數字。雖然小心得不能再小心,可惜上的山多終遇虎,在十三轉十四時,還是慢了一拍,一電流從我的左腳心鉆進,在五臟六腑轉了個夠,最后從我的右腳心涌了出去。
吃完午飯,就開始了理論課。從孔老二為何說怪力神他不語,到道教教義,又從張角的太平清領書說到了張道陵的五斗米道(天師道)。
教理論的是五室的一個姓易的副主任,由于牽扯的東西理論太強,易副主任說得又不很生,略顯死板,完全沒有他本家易中天侃三國時的技巧。我和孫胖子聽得昏昏睡,易副主任也不苛求,基本上是他說他的,我們睡我們的,兩不干擾。正好緩解一下上午訓練的繃神經。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個多月,眼看就要考核。別的還好說,最讓我們上火的八卦圖,在一個多月前我和孫胖子已經走完。沒想到郝文明又加了難度,要我們蒙上雙眼盲走,在被電了無數次后,我和孫胖子完全靠死記背,完了八陣圖的四十九步步法。
終于到了考核的日子,事關下個月能不能領到工資,看著越來越癟的錢包,我心里開始忐忑起來。孫胖子反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德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到底是干了那麼多年的臥底,領兩份工資,兜里怎麼也比我寬裕一些。
五十年前,一羣長沙土夫子(盜墓賊)挖到了一部戰國帛書,殘篇中記載了一座奇特的戰國古墓的位置,但那羣土夫子在地下碰上了詭異事件,幾乎全部身亡. 五十年後,其中一個土夫子的孫子在先人筆記中發現了這個秘密,他糾集了一批經驗豐富的盜墓高手前去尋寶.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古墓中竟然有著這麼多詭異的事物:七星疑棺、青眼狐屍、九頭蛇柏… 這神秘的墓主人到底是誰,他們到底能不能找到真正的棺槨?爲什麼墓中還有那麼多謎團無法破解? 後來發現的海底詭異船墓、秦嶺上的萬年神木以及崇山峻嶺中的天宮雪墓與這座古墓又有著怎樣的關係?它們背後究竟隱藏著哪些千古之謎? 謎底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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