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李千畫吸食了我的,也無力阻擋容祁這磅礴的鬼力,拼命閃躲,但還是被鬼氣傷到。
嘩啦一聲!
整條胳膊都直接被扯斷,淋淋地掉在地上。
“啊!”
李千畫慘一聲,這才怕了,不敢再繼續攻擊我和容祁,而是捂著傷的胳膊,朝窗外落荒而逃。
容祁抱著我,也朝外面追去。
“容祁……”我抓著他傷的胳膊,“把我放在這里吧,帶著我你不方便對付李千畫。”
聽見我的話,容祁驀地低下頭,死死盯住我,一雙黑瞳幾乎要噴出火來。
“舒淺你給我聽著,我絕對不會再留下你一個人!”
容祁朝我吼道,語氣狂怒。
我抓著他襯的手僵住。
容祁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將我橫抱起,躍出窗外,追著李千畫的影而出。
酒店雖然在水上,但離沙灘并不遠,有一條棧橋可以直達,李千畫在那個棧橋上一路飛奔,容祁帶著我追在后面。
眼看著容祁就要追上,可突然躍島邊一片嶙峋的礁石之中。
容祁的腳步微微滯住。
“怎麼了?”我注意到他的不對。
“這鬼打的什麼主意,竟將我們帶來鮫人的寄居地?”容祁蹙眉道。
我愣住。
“要小心一點,鮫人的歌聲會讓人產生幻覺,而且他們對侵自己領地的人很防備。”容祁囑咐道。
我以前在里看到過,“鮫人”似乎就是中國古代對人魚的稱呼。
鮫人上半為人,下半為魚尾,生活在東海和南海。有人將他們描述好的象征,但也有很多漁民傳說,鮫人惡,以歌聲魅人,會將過往的船只吞沒,食人。
我心里一邊對這種傳說中的生到好奇,但同時也有點恐懼。
這時,容祁已經帶著我,躍那一片礁石之中。
李千畫顯然對這一代的水域都極其了解,輕巧地穿梭在礁石之中。
容祁追不舍。
當我們穿過一個尖銳的礁石時,眼看容祁就可以抓住李千畫,我突然聽見礁石下傳來嘩啦一聲水聲。
接著,清冷的月之下,一只尖銳的戟,突然從礁石之中刺出,貫穿了李千畫的。
容祁趕頓住了形。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下來了一跳,眼睜睜看著李千畫瞪圓眼睛,在月下搐,緩緩跌旁邊的海里。
“是鮫人。”容祁低聲道,“李千畫聰明反被聰明誤,想利用鮫人來對付我們,不想自己直接被鮫人當做侵者殺了。”
我心頭一。
剛才攻擊李千畫的,就是鮫人?
我順著那染的戟去,就看見集的礁石之中,海水咕嚕咕嚕地冒泡。
接著,許多個人魚尾的影子,緩緩浮出水面。
借著月,我終于看見了傳說中的鮫人。
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
話里都是騙人的!
我以前看《海的兒》,總覺得人魚是一種麗又溫的生。
可此時在我眼前的這些鮫人,顯然和“麗”和“溫”這種詞匯,完全扯不上關系。
眼前的鮫人,魚尾上布滿青黑的鱗片,上半的皮比人類要青一些,臉和人類很相似,頭發很長,長著尖銳的牙齒,還往外齙,看起來猙獰可怖。
隨著一陣又一陣嘩啦啦的水聲,礁石附近的水域里,越來越多的鮫人出現。
看著眼前麻麻的鮫人,每一個都用惡狠狠地目看著我們,我不由自護地往容祁的懷里了一。
“別怕。”容祁低聲道,“我們不必和他們起沖突。”
沒錯,李千畫已死,我們沒必要再在這里逗留。
容祁足尖一點,就朝著礁石外退去。
但那些兇狠的鮫人,顯然不打算放過我們。
最開始好幾個鮫人直接拿著叉和戟想朝我們沖來,但容祁直接一腳將他們踹進海里。
容祁顯然是不想傷他們,但那些好斗的鮫人還是覺得自己到了挑釁,猙獰著臉將我們圍住。
容祁蹙眉,加快步伐。
容祁的作快如鬼魅,那些鮫人本追不上。
可就在我以為我們可以順利地全而退時,耳邊突然想起一陣空靈的歌聲。
那歌聲很奇妙,音很高,旋律凄,仿佛在傾訴著什麼一般,氣回腸,我聽著聽著,不由自主地就癡了。
容祁臉微變。
“該死。”他低聲咒罵,“舒淺,快捂住你的耳朵。”
我打了個激靈,這才想起來鮫人的歌聲有魅人心的作用。
我趕想去捂住耳朵,但看見容祁的雙手都抱著我,本不能捂耳朵,我不由道:“你呢?你不會有事吧?”
“別管我!快捂住耳朵!”容祁怒道。
我趕乖乖捂住耳朵。
隔著手指,那鮫人的歌聲似乎變輕了一些,但我還能約聽見。
那歌聲很,讓我不敢相信是從那種兇狠的生所出的,不過伴隨著那樣輕的曲調,我還是覺得臆之中,有好多東西在澎湃。
大腦仿佛被控制中了一般,無數的畫面,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來。
容祁每一次救我的場景;容祁每次與我在床榻間的纏綿;容祁因為簪子而不信任我……
心中不可抑制的悸,伴隨著一點苦,和不甘,仿佛浪,要將我吞沒。
不……
舒淺……這是歌聲帶來的幻覺,快點醒來!
我的理智不斷地提醒著自己,可我幾乎無法控制臆中的緒。
就在此時,我突然覺得一沉,整個人重重地跌落到冰冷的礁石上。
屁上的疼痛,沖散了腦海里的幻像,我整個人一下子清醒過來。
我抬起頭,就看見容祁正跌在我邊,俊逸的臉上,滿是痛苦的神。
“容祁!”
我嚇壞了,趕撲到他邊。
耳邊依舊是綿延不絕的歌聲,越來越響亮,越來越高。
我趕死死捂住耳朵,生怕自己又陷方才的幻覺之中。
而我眼前的容祁,顯然已經徹底被那歌聲控制了心神,平日里總是淡漠的眼眸之中,此時竟滿是迷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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