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
前陣子,我剛看了一部關于魔神仔的臺灣恐怖電影,所以有些印象。
所謂魔神仔,其實就是生活在山林間,喜歡惡作劇的一種小孩鬼怪。
在臺灣,很多人相信,進山的時候,千萬不要喊彼此的名字,因為如果魔神仔知道了你的名字,就會跟著你下山,然后在你不注意時,喊你的名字。
那時,只要你回頭了,你就會被魔神仔抓走。
整個餐桌上,一片死寂。
最后,還是楠哥先笑出了聲,打破沉默,“Anu你真會開玩笑。”
其他幾個男生也跟著笑起來。
見他們不信自己的話,Anu也不惱,只是滅了煙草,淡淡道:“你們不信就算了,反正這雪山,也不怕多幾個亡魂。”
四周的笑聲戛然而止。
Anu簡單地說了一下明天來接我們的時間,就直接披上風,走出了餐廳。
只留下我們呆坐在餐桌旁。
梅姐膽子小,小聲地開口:“那個,老楠啊,我看那個Anu說得怪邪乎的,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拍攝?”
楠哥呸了一聲,“都這個節骨眼了,哪里還能換地方,公司文案都寫好了,我看就是那個老頭有病。”
梅姐剛想再說點什麼,楠哥的電話突然響了。
“喂。”楠哥接通了電話,臉突然變得恭敬起來,“您好您好。真的嗎?當然沒問題,一個小時后到?好好好。”
等楠哥掛了電話,我們一群人疑:“誰啊?”
“投資這次MV的大老板!”楠哥迅速地了幾口飯,“我要趕去機場接他們了,你們先早點休息吧。”
我知道最近幾年,很多公司都會投資歌手的MV,融自己產品的廣告。
像陸亦寒這次的MV,大手筆地來到這澳大利亞取景,肯定也是有投資方。
不過我奇怪的是,不過是投資的一個廣告,對方老板來干什麼?
“這次投資的公司是誰啊?”我忍不住問道。
“這次的投資方來頭可大呢,就是——”梅姐正要八卦地告訴我,楠哥就瞪了一眼。
“人就是多,忘了人家讓我們簽保協議了嗎?”
“小淺又不是外人。”梅姐不悅道,但還是不好意思地對我笑笑,“不好意思啊,小淺,等后期制作完了,你就知道了。”
我也不是好奇心那麼旺盛的人,便點點頭。
楠哥很快就吃完了,匆匆出去接機,剩下的人就回房睡覺。
做了那麼久的飛機,我早就累了,躺下不過片刻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中,我突然覺得上涼涼的。
梅姐怕冷,因此房間里的空調打得很高,燥熱的空氣之中,到那冰冷,我竟不覺得抵。
更重要的是,我竟覺得那冰冷有些悉。
我掙扎地睜開眼睛,就看見近在咫尺的一張俊臉。
昏暗的夜里,我模糊地可以看出他完的臉型。
這是容祁?
唔……
我一定是做夢了,我現在可是在澳大利亞,床上怎麼會有容祁。
我昏昏沉沉地,再次閉上眼。
恍惚間,我覺得四周的冰冷,更加地將我抱……
第二天早上,我被鬧鐘鬧醒。
醒過來之后,我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昨晚那個荒誕的夢。
我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
舒淺,你的出息呢,竟然還夢見那只拒絕了你的男鬼!
我憤憤地從床上爬起來,可剛起,就然怔住了。
我竟看見我的枕頭上,有一短發。
那頭發很短,顯然不是我的。
這酒店不是五星級嗎?怎麼衛生那麼差。
我不滿地扔掉頭發,去廁所里洗漱。
下樓吃早餐時,我用我不怎麼嫻的英文,順便跟前臺抱怨了一下衛生問題,前臺的人很吃驚的樣子,但還是立馬道歉說今天會好好打掃。
吃完早餐后,Anu就來了,我們一行人坐上車,朝著雪山出發。
讓我吃驚的是,我們的大后面,還跟著一亮黑的越野車。
“那車也是我們的?”我忍不住問梅姐。
“啊,就是昨天過來的那位大老板。”梅姐道,“他說要跟我們一起去。”
我心里更加奇怪了,這到底什麼老板,竟然對這個MV那麼上心?
大繞著盤山公路上山,因為下雪的緣故,開的特別慢,過了三個小時,才終于到達山頂。
工作人員馬上開始搬東西下來,準備拍攝。
至于那輛越野車里,則沒有一個人下來,似乎只是打算隔著車窗,看我們工作。
陸亦寒也很快從大上下來,穿著一件藍的暗紋風,和四周臃腫的工作人員比起來,形格外修長。
馬上,舒茵也下來了,穿的更加單薄,大雪天的,竟還是短,上倒是披了件皮草。
化妝人員很快開始給舒茵和陸亦寒化妝,而我只是守在陸亦寒邊。
“喝點水吧。”我從保溫杯里倒出熱水,遞給陸亦寒。
“你喂我。”陸亦寒狹長的眼看了我一眼,道。
“啊?”我呆了一下。
“我的手太冷了,不了了。”陸亦寒朝自己的手努了努,一臉委屈。
我看向他的手,的確被凍紅了。
雖然只是手,但明星渾上下哪里都是要的,我趕拿來熱水袋和護手霜給他。
“點護手霜吧。”我道。
“我現在在化妝,不能,你幫我。”陸亦寒又眨了眨眼睛,語氣里竟然有幾分撒的意味。
我徹底呆住了。
我記憶中的陸亦寒,一直都是高冷的,怎麼現在打開方式好像有點不對?
但他說的有幾分道理,而且我本來就是助理,于是只能出護手霜,幫他。
“過會兒還要幫我喂水哦。”陸亦寒笑瞇瞇地又說了一句。
我無語。
陸亦寒的手特別冷,不過很細膩,我在他上將護手霜抹開,手心不斷地。
完護手霜,我剛準備喂他喝水,旁邊突然跑來一個工作人員,慌慌張張道:“那個,舒小姐,老板你。”
“啊?”我沒反應過來,就看見那工作人員指了指停在后面的那輛黑越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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