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忍不住驚一聲,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幸好這時,四周的人正在價,因此沒人聽見我的驚呼。
陸亦寒趕轉過扶起我,擔憂道:“舒淺,你怎麼了?”
“我看見那個鏡子里……有、有一個老太太。”我低聲音道。
陸亦寒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那鏡子,道:“難道纏著舒茵的鬼,就是被這鏡子里的老太婆?”
我愣了一下。
如果舒茵真的是被這鏡子里的老太婆纏上,那拍賣這個梳妝盒,是想擺那老太婆?
我正沉思著,四周對這梳妝盒的拍賣,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
“八十萬!”一個穿著貂皮大的貴婦,一舉牌子,毫不猶豫開口。
“八十五萬!”另一邊,一個渾帶著金子的人,不甘示弱。
“一百萬!”另一個妖嬈的年輕人,更加是志在必得。
我被那些數字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
一個梳妝盒而已,又不是瓷或者名家字畫,大家怎麼那麼激?
我迅速地看向四周,發現全場的人,似乎都跟打了一樣,瘋了一樣地舉牌。
“一百五十萬!”
“一百六十萬!”
“兩百萬!”
那些人基本都是跟著丈夫或者金主來的,們邊的男人都一臉無語,可那些人,都跟著了魔一樣,完全不管不顧。
這個梳妝盒,果然有問題。
最后,一個頭大耳的老男人,以五百萬的天價,拍下了這個梳妝盒,送給他邊那個妖嬈年輕的孩。
別的人雖心有不甘,但掏錢的到底不是們,們也沒轍。
“好,恭喜我們的張董,最后以五百萬,拍下了這個梳妝盒,送給洪清雅洪小姐作為禮!”那個主持人現在笑得尖牙不見眼,喜滋滋地一錘定音。
能不喜嗎?
一個梳妝盒賣出這個價,雖然是慈善捐助品,但他們舉辦方還是要一部分的。
我死死地盯著那個梳妝盒的銅鏡,直到被拿下去,我都沒有再看見鏡子里的那個老太太。
我再看向舒茵,只見似乎松了口氣,恰好也斜眼看向我。
立馬,角一揚,出一個得意又挑釁的笑容。
我不知道在高興什麼,便懶得理會,繼續看向拍賣臺。
接下來拍賣的東西,就是Farley給的那個鉆石項鏈。
隨著鉆石項鏈上臺,大家都發出驚呼聲,主持人介紹道:“這個項鏈,是著名廣告設計師Farley所捐助的。”
我一愣。
之前那個工作人員不是說,這個項鏈是我和Farley一起捐助的嗎?怎麼變Farley一個人了?
不過這項鏈本來就是Farley的,我也不想無緣無故占便宜,便不在意。
這個鉆石項鏈也很歡迎,雖然沒有舒茵那個梳妝盒逆天,最后還是被一個有錢的大老板用兩百萬買了下來,送給旁邊那個跟他兒一樣年輕的小。
拍賣會到現在,我興趣的東西都已經拍完了,我變無所事事地喝茶,等待結束。
可突然間,我聽見四周的人群起來。
“天哪,這是什麼破爛兒,竟然也有人好意思拿出來拍賣?”
聽見四周人嫌棄的話語,我好奇地抬起頭,看向拍賣臺。
這一看,我也驚呆了。
只見此時拍賣臺上擺著的,竟然是一個米妮玩偶的手機掛墜,米妮的腦袋有點起球了,看上去舊舊的。
等等,這掛墜怎麼有點眼?
我還來不及反應,主持人,已經面為難之,介紹道:“這件……手機掛墜,是容氏集團的舒淺小姐,捐出來拍賣的。”
轟!
我腦袋里空白一片,迅速地拿出自己的手機。
果然,我手機上的掛墜不見了。
這個米妮掛墜,是小時候阿遠被收養,離開孤兒院時,送給我的。
雖然禮很便宜,卻是當時的阿遠,用攢了好多年的零花錢買的。他買了兩只,一只米妮,一只米奇,米妮給我,米奇他自己留下了。
對我而言,這是和阿遠剩下的唯一牽絆,因此這麼多年,我都一直帶在上。
可它為什麼被放到拍賣臺上拍賣?
我猛的反應過來,迅速地看向隔壁桌的舒茵。
果然,我看見舒茵正看著我,致的小臉上滿是得意之。
果然,是舒茵設的局!
見我看,舒茵的紅微張,用口型對我道:“真、丟、人。”
我肚子里一火冒上來,簡直恨不得沖上去扇倆耳刮子。
可我不能那麼做。
四周的人,聽見主持人的介紹,都開始議論紛紛。
“舒淺?這名字怎麼有點耳啊?等等,我想起來了,我之前去參加舒茵的生日宴會,我記得有一個姐姐,是收養的,就舒淺。”
“一個養也能來參加生日宴會?是哪個啊?是那個藍子?”
“哎喲,果然是個登不上臺面的孤兒,竟然拿這種東西來拍賣?是不是沒參加過這種場合啊。”
周圍人的話語并不難聽,但字字里著輕視和刻薄。
那是一種上層社會人,對一個孤兒的蔑視。
我咬住,沒有答話。
“是孤兒又怎麼了?”驀地,我旁邊一個聲音響起,語氣冷得可怕,“我也是一個孤兒,而且這次慈善拍賣捐助的對象,我記得就是孤兒救助計劃。”
我抬起頭,就發現說話的是陸亦寒。
他也看向我,桌下的手,突然抓住我的。
陸亦寒的手和容祁不同,是溫暖的,那溫度,仿佛能穿皮,直達我心底。
陸亦寒冷眼掃過四周,那眼神帶著一戾氣,讓人看了沒來由地就害怕。
那幾個還在刻薄我的人,被陸亦寒看得心里發,頓時不敢說話了。
四周一安靜下來,主持人趕輕咳一聲,道:“好,那我們現在開始,對這個手機掛墜進行拍賣,起價是……”
主持人看了眼手里的資料卡,臉又難看了幾分,“起價十塊。”
場剛安靜下來的人,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起價十塊錢的拍賣,估計在整個拍賣業,都是頭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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