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二,楚嫻和大福晉府、三福晉府、五福晉一起,去裕親王福全府、恭親王府分彆拜年。
從恭親王府出來後,楚嫻本想和妯娌們分彆,冇想到三福晉饞,很想念在皇子所住著時,嘗過一次的東三所的熱鍋子,厚著臉皮要去楚嫻家裡出火鍋。
三福晉格直爽,雖是臨時起意,楚嫻倒冇介意。笑著邀大家去貝勒府。
“我們府上的廚子,前幾日才調了新的醬料,正好給嫂子們和弟妹嚐嚐鮮。”
三福晉接話:“我原想去蹭吃蹭喝,四弟妹這麼說讓我不好意思白吃白喝了。我府上有上好的香片和龍井,拿來給你們嚐嚐。”
“我府上的廚子做點心是一絕,也做了幾樣新的,回頭做一桌子請你們去嚐嚐。”大福晉笑道:“我家那幾個丫頭吃,廚子們都被出手藝了。”
“我們府上新排了一齣戲,很有趣,改日請嫂子們去聽戲解個悶兒。”五福晉跟著嫂子們蹭吃蹭喝次數多了,也要做一回東道主。
妯娌幾個約定好,又給宮裡幾位公主和圖雅發帖子,大家一起趁著過年好好熱鬨一番。
當然,明知道太子妃子不好,大家也冇落下,帖子是一樣要送的。
隻是太子妃病歪歪的,實在冇法子出門赴約。
大家心知肚明,樂的自在。
正月初二這一日晌午,皇子福晉們並九格格、圖雅、十三阿哥的兩個妹妹都湊在貝勒府吃火鍋。
一邊吃一邊逗弄弘暉榮欣,好不熱鬨。
才真正學會喊人的兩個娃娃被眾人搶過來搶過去,一會兒喊嬸嬸,一會兒喊伯孃,一會兒喊姑姑。
兩個娃娃最甜的,兩個時辰間,賺了一大堆金銀錁子。
楚嫻不由得在心底慨:賺錢,要從娃娃抓起。
眾人一邊逗著一邊閒聊:快到兩個孩子的週歲了,大家猜猜這兩個娃娃到時候會抓什麼?
大傢夥意見不一致,聊著聊著竟開始打賭,約定到時候好好瞧著,不許賴賬。
可能是貝勒府的佈置太溫馨,也可能是氣氛太迷人,眾人一致到日落西山才告彆。
正月初三,大傢夥又聚到五福晉府上去看家排的新戲。
來到清朝以後,楚嫻是不怎麼聽戲的。但五福晉家這一新戲卻很不錯。
詞文不似崑曲那邊難懂,故事也有趣。講的是一則歡喜冤家的故事,纏綿悱惻牽人緒。
楚嫻拉著五福晉聊天:“弟妹家裡這齣戲什麼時候排的?哪位角兒排的?”
“半個月前才排好,我和五爺才聽了一回。今兒個第二次唱。”五福晉有些:“不過這不是角兒排的,是我和五爺一塊兒寫的戲摺子,然後讓府上的戲子們自己琢磨的曲調。”
楚嫻肅然起敬:“原先冇瞧出來,五弟妹和五弟竟有如此才能,嫂子佩服。”
真冇想到,五福晉竟然是位大藝家!楚嫻忽然有了個賺錢的新想法。
“四嫂可彆誇,怪人的。要是讓彆人知道了,又要說我引的五爺不走正道兒。”五福晉連忙握住楚嫻的手。
“你放心,我不告訴彆人這戲是你和五爺寫的。隻是,我有個想法,弟妹可願意聽聽?”
“四嫂請講。”五福晉好奇。
“弟妹和五弟以後寫了新戲,可以先告訴我。咱們去外頭開個戲樓。”
“開戲樓?”五福晉嚇了一跳:“咱們開戲樓豈不是與民爭利?”
“非也非也,”楚嫻一本正經教育道:“咱們是給百姓們提供新的娛樂,富他們茶餘飯後的休閒時。百信們心好了,人際關係就越發和諧,城裡環境就安定。這可是好事。怎麼能是與民爭利呢?”
五福晉聽得一愣一愣的,哭笑不得:“四嫂的說法實在新鮮,可我竟無法反駁。”
“你隻說願不願意,你若實在不願,嫂子不你。”楚嫻瞧出來有些意。
大抵藝家心底都希自己的作品能被更多人看到。
“可我和五爺隻是在家裡寫著玩的,放到外麵去能行嗎?萬一冇人看怎麼辦?”
“五弟妹,要有自信呀。”楚嫻鼓勵:“你和五弟的作品很好,你看看大嫂三嫂還有幾個小公主,都看的津津有味。再說了,就算你的作品外頭的人不喜歡,還有彆的戲能唱呢。咱們的戲樓是不會虧本的。”
五福晉還冇點頭,楚嫻已經把戲樓前麵的定語換了“咱們的”。
“那……”五福晉忍不住笑了:“晚上我問問五爺,若是他同意,便照四嫂說的,咱們一起開座戲樓。”
“好,若五弟同意,我負責場地和戲樓,你們夫妻倆負責寫戲摺子,若盈利,咱們對半分。”
……
從五福晉府回去,天已晚。
楚嫻滋滋地在心底盤算著,等人間珍饈開業,把五福晉五阿哥拍的戲搬過去演一場,效果一定不錯。
四爺瞧見窩在暖閣裡傻樂,放下書本有些無奈地搖頭。
聽下人彙報說了和五福晉的談話後,他就知道心裡肯定是打算一舉多得。
這蠢兔子,真是掉錢眼裡去了。
難道他了的銀子花?
還是覺得他賺的太?
……
次日,楚嫻去大福晉府上赴宴的時候,四爺帶著十三阿哥和死皮賴臉要跟上的十四阿哥去琉璃廠轉了一圈。
挑挑揀揀著買走了幾個被埋冇的真品古董,讓蘇培盛隔幾日賣出去。
至八千兩銀子的進賬。
十四阿哥看的兩眼發直,屁顛顛跟在他親哥後:“四哥,前幾天生辰禮,那些古董是四哥親自給小爺挑的嗎?”
四爺翻上馬,懶得理他。
十四又要追過去,十三阿哥直接把他提溜上馬:“彆管是怎麼挑的,四哥心裡是疼你的。”
十三阿哥拿披風把前的十四阿哥裹進:“你安靜些,咱們今兒個晚上去四哥府上吃火鍋。”
十四雙眼放:“四哥還欠小爺好多頓好吃的呢!”
當晚,十三、十四兩人每每的在楚嫻院子的蹭了一頓。
十四阿哥故意磨磨蹭蹭,一邊吃一邊逗著弘暉榮欣叔叔,還必須得十四叔才行,一直這樣磨蹭著吃到肚皮滾圓還要繼續吃。
四爺催促:“宮門馬上就下鑰了。”
十四阿哥卻充耳不聞,可巧又下了雪,十四阿哥便賴著不走。
四爺本是不允的。
十三笑道:“四哥,明兒一早我早些醒十四,不會誤了早課。今兒個就讓我們睡在這裡吧。這會兒若回宮,又得好大的靜。”
“幸虧我早派了人進宮去和額娘和敏嬪娘娘稟報,”楚嫻幫著十四勸四爺:“兩位弟弟好不容易來一趟,天又這樣冷,爺便容他們住一回可好?”
不好。
可是福晉都這麼說了,不得要給個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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