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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應得的，不用意外。”

“教授。”許沁住他，簡短道，“我知道您幫了我，謝謝。”說完，鞠了一躬。

“不算幫忙。”徐教授道，“難得出一個人才，醫院其實也想重點栽培。……許醫生，你要記住，不管做哪一行，最終能幫你的始終都是你自己的能力。”

徐教授走了。

許沁獨自在樓梯間里站了一會兒，看看手上的紗布，慢慢緩過勁兒來，又拿手機刷了下新聞。

依然沒有宋焰那邊的方消息。

深吸一口氣，看見窗外夕照進來，紅紅的，鋪滿整個樓道。

在夕下慢慢走回急診樓。今天，這顆心被提到高樓，又摔下，最后又被提起，回歸原，在腔里平靜安穩地跳著。

去人事科請了傷病假，準備下班前，去輸室跟小西們代一聲。大家知道手沒事，都松了口氣。

正要離開，墻上的電視開始播報新聞：

“……六葉壇酒吧街發生火災炸后，公安部急立火災事故調查專案小組，連夜對這起造四人死亡十三人傷的事故進行調查。今天下午，專案組召開新聞發布會，針對這次火災向全社會發布報告書，對在這次滅火行中表現突出的消防中隊進行表揚，對犧牲的消防戰士家屬進行安恤，同時，對在消防檢查工作中涉嫌職賄、有嚴重違紀行為的六葉壇消防大隊隊長、政委等數人進行嚴厲查，請廣大市民監督舉報……”

輸室里的患者們議論起來：

“我就說有貓膩吧，就該把那些貪都抓起來。”

“這個專案組干了回實事啊。”

“速度真快啊！”

電視里，主持人道：“距火災發生到揪出責任人召開發布會，僅用了15個小時。這次政府行可謂雷厲風行，坊間也是一片贊譽。我們也不思考，相關部門是否可以從這次的案例中吸取一些應對突發事件的經驗……”

小南也松了口氣：“許醫生，你說的真準吶，事朝好的方向發展了。”

許沁看一眼輸室里還在討論的人們，極淡地彎了彎角，離開了。

他說過的事，自然會做到。

……

夜晚，四合院里靜悄悄。

許沁在床上翻來覆去，等了好久，手機一直沒響。

知道宋焰很忙。

明明在看新聞的時候就知道他做到了，可不知為何，還是想聽他的聲音，聽他講講到底發生了什麼。

等著等著，人模模糊糊地睡去。不知何時，手機震了一下。

心中有念，立即醒來，果然是宋焰發的消息：“睡了？”

“沒有。”回，心臟還驟跳著。

幾秒后，他打電話過來，來不及開口，先問：“你忙完啦？”

“嗯。”他嗓音溫，“怎麼還沒睡？撒謊了？”

“覺你今晚會打電話給我呀？”笑，因剛被吵醒，聲音有些沙而。

他低笑一聲：“看到新聞了？”

“嗯。”點頭，枕頭刷刷響。

他又沒忍住笑出聲來：“你點頭我又看不到，傻子。”

笑：“你聽到了呀。”翻個趴在枕頭上，“……快跟我講，怎麼說服了專案組領導？”

“領導也是想把事完解決的。告訴他們走別的路有弊端和患，然后提供一個完又能立功的解決方法。”宋焰說，簡短地描述了一下當時的形。

許沁窩在被子里，聽著耳邊他低沉的講述，漸漸眼神放空，仿佛看到了那個場面，想了一會兒，吃吃一笑，說：“那個時候的你，肯定很帥。”

他呵一聲，反問：“老子什麼時候不帥了？”

“切！”在床上翻了個，平躺著。

宋焰問：“你呢，今天沒遇到不聽話的病人吧？”

一下肩膀：“遇到吸毒的了，來要杜冷丁，還拿刀割了我的手。”

他語氣微凜：“你沒事吧？”

“沒事兒，一道小口子。還順便蹭了個放假呢。”說。

他聽聲音，便知沒事，但還是叮囑了句：“以后到鬧事的人，你離遠點兒。聽見沒？”

“知道啦。”說，覺得此刻他訓誡的語氣也迷人，心里甜，又忍不住翻了個趴枕頭上。

宋焰從剛開始聽到在被窩里拱來拱去，心里就有些難言之，到了此刻，終于問：“又趴著呢？”

“嗯。”答，“趴在你床上呢，還墊著枕頭。”

“……”

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想著只穿了件小趴在他被窩里的樣子，嘆：“這時候我本應該在家摟著你。”

把臉埋在枕頭里笑了一會兒，想起什麼，又嚴肅許，問：“你又一整天沒睡？”

“嗯，累死了，就想睡個覺……”他了個懶腰，說，“還想睡個你。”

笑容收也收不住：“可這星期見不了了，又得等下星期。”

“那不一定，”他說，“工作中也可以見。”

“工作中還是不要見了。”趕說，“總是有不好的事發生才能見面。不要見，平平安安等周末吧。”

“聽你的。”宋焰道，“不過，星期二有地震表彰會，你會去的吧？”

“啊，這個我會去。”

“到時告訴我你坐第幾排。”

許沁眼睛一亮：“你能過來跟我坐一起嗎？”

“當然不能。”

“那你問我干嘛？”哼一聲。

他笑：“看你啊。”

第58章

地震救援表彰會那天，許沁去了醫院，換上白大褂,和同事們一道出發。

到了會堂,下了車,數隊軍人正列隊往會場里走,男兒們各個昂首，步伐整齊劃一。

醫生護士這邊居多，隊伍閑散，小跑小步,還嘰嘰喳喳,花癡隔壁隊伍里的俊朗男人。畢竟，軍裝上,個個高大拔，長胳膊長，實在是英姿颯爽。

軍人們目不斜視,余卻也往護士這邊瞟。年輕大男孩們聽到生清脆悅耳的笑聲，多有些心之向往。

兩撥人就這樣風格迥異地進了會場。

有三分之二的觀眾席劃給了軍人。醫護人員、記者和社會救援人士占據剩下的三分之一。

許沁和同事一起找座位，朝軍人那塊兒一眼。一排排戰士們坐得端正筆直,極有氣勢。

許沁在孟家長大,能分辨軍裝細微之的不同，很快就找到武警消防隊伍，在后邊四五排。不過們在左區，而他們在中區。

目在士兵臉上劃過，突然一下就看到了宋焰。

他背脊直，端正坐著，或許是應到，他目移過來，臉上沒有表，但下一秒，他沖眨了下眼。

不抿笑，坐下后又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人影阻擋，好。

這臺表彰晚會在黃金時段全國直播，離開始還有半小時，臺下的人已基本落座。

幾個著華服的主持人在臺上對稿子，工作人員往來忙碌。

軍人那片安靜無聲，許沁這邊有人低聲講話。坐下不久，想上廁所，便起去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就上宋焰，他一軍裝，手里拿著軍帽，站在走廊一側，整個人氣宇軒昂。

笑，幾步小跑過去，眼睛閃閃著他：“跟著我出來的？”

“嗯，來看看你。”他說，“見一面也是不容易。”說著，上下掃了一眼。

雙手兜，不太自在：“不工作的時候穿白大褂怪怪的，可領導要求這麼穿。”

“好看的。”宋焰說，還記掛著，“你手怎麼樣？”

抬起手腕給他看，傷口已經結痂。他托住的手，糙的拇指一下下著的腕子，沒那道傷：“應該快好了。”

“嗯。”抿笑，眼睛不自覺在他上下到游走。

“看什麼？”

“你穿軍裝真帥。”許沁說，手指在他軍裝上了，糲而的布料，很有質，舍不得松手，來去，小聲，“能穿回家嗎？”

“你喜歡？”他低聲問，嗓音有點兒哄。

點點頭：“喜歡。”

“好。”他在耳邊輕聲，“下次穿回去給你看。”說話間，手指勾住白大褂的口袋，拉了一下，“你呢，這件能穿回去麼？”

“可以啊。”說，不知為何，臉頰都燙了。

他笑笑：“那好，說定了。”

洗手間那頭有人走過來，他稍稍拉開和的距離，笑容也收了，說：“進去了。”

“嗯。”

兩人座位的場口不在一，宋焰先進場。

許沁走去另一口，迎面有個軍人過來，肩之后，喚了聲：“許醫生？”

回頭，竟是陸捷。

對他印象不太好，沒什麼表地點了下頭。

“沒想到又在這兒上。”陸捷還是那麼爽朗，“宋焰應該也來了，但我還沒見著他。”

許沁沒心思和他講話，道：“大會快開始了，我先進去了。”

陸捷卻誤以為是聽到宋焰的名字不悅，就此放過。

兩人各自要走。

可陸捷終是忍了忍，沒忍住，沖背影道：“你和宋焰真沒可能了？”

外廳已無他人，回聲空。

許沁停下腳步，回頭：“什麼？”

陸捷悵然一笑：“我只是覺得，他了你那麼多年，可惜的。當初就是為了你考軍校，為了你當特種兵，那麼多苦都過了，怎麼還是沒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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