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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四人小隊哪怕都是六境的修行者,在戰場上都已經是可以強行突襲斬殺七境的斬首小隊。
四名能夠組這樣完殺陣的七境修行者,在戰場上恐怕可以殺死任何一名敵方的七境。
然而當這四道殺意落向丁寧,岸邊的林煮酒等人卻沒有一個有出手的打算。
因為這四名藥奴的對手是丁寧,而丁寧是任何一名七境都無法比擬的存在。
在當年的長陵城里,這樣的襲殺小隊本不算什麼。
所以此時林煮酒的眼睛里,甚至有一種久違般的慨,有一種希冀的閃。
從來沒有人有王驚夢那樣完的劍意,當他初見王驚夢,見到王驚夢的出劍,他就被驚艷到了。
之后的很多次戰斗里,看著王驚夢的對敵,看著他的很多劍式,對于他這樣的修行者而言便是一種難言的。
而現在,他也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這樣的出劍了。
盾和槍尖的影罩住了白沙灘上的丁寧,牢牢的鎖住了丁寧的氣機,這兩名七境藥奴知著丁寧的一切細微變化,判斷著他的一些可能的向。
丁寧就在這時了,他毫無花巧的側,迎向首先到來的槍尖。
當他的作,最先有變化的反而是那名近侍,周圍天地間的水汽極速的朝著他手中的巨大角弓聚集,晶瑩的水珠從弓的兩端收,匯聚在他的指間,凝一枝晶瑩的水箭。
這枝晶瑩的水箭上漾著可怕的元氣波,空氣里不斷的發出鳴聲。
丁寧有些意外,抬起頭看了這名藥奴手中的這柄角弓一眼,只是這一眼之間,這名藥奴便是一頓。
他可以鎖定丁寧的位,然而他無法出手。
因為丁寧此時所站的位,便在盾下的一角,是他箭矢無法達到的死角。
丁寧只是簡單的一側,前行,便已經封住了他的出手之勢。
然后丁寧出劍。
異常簡單的一劍。
本命氣息從他的手中涌出,化為大刑劍。
空氣里出現了幾縷狂暴的元氣,變奇異的輝,迅速附著在大刑劍的劍刃上。
大刑劍的劍刃似乎瞬間變得更薄,更鋒利。
然后他的劍就切在了刺向他的槍尖上,接著接在了盾上。
槍斷,盾破。
這一劍只是準的鎖定了槍盾的氣機,沒有任何的花巧。
槍尖在丁寧的側斷落墜下,丁寧從切開的盾中穿過,和這兩名藥奴而過。
他的劍順勢帶過,這兩名藥奴的頭顱便飄了起來。
四名藥奴已經只剩下了兩人。
那名指尖凝著水箭的藥奴沒有任何猶豫,他松開了指間凝著的水箭,然后反手拔出了背上的長刀。
在他的潛意識里,丁寧和他之間的距離已經太近,在這種距離之下,修行者任何細微的作都可以輕易的避開箭矢的直擊。
然而在他看來,這樣的一箭依舊可以給他贏得一定的時間,更何況在他的前,還有一柄帶出無數道劍影的飛劍。
轟的一聲。
這一箭出,沒有任何尖厲的破空聲,而是發出了一聲巨響,箭矢瞬間就變了一條水龍,迎頭沖向丁寧。
那一道幽綠的飛劍從空中落下,無數劍影混雜在一起,就像有無數孔雀的翎在落下。
丁寧微微抬頭,他看著這無數劍影,手中劍往上起。
水龍破空時的沉悶巨響中響起了一聲清脆的裂響。
漫天的劍影一收,在丁寧的劍落,幽綠的飛劍出了真,變了兩片被斬斷的殘劍,像被切斷的蜻蜓一樣凄涼的墜落。
與此同時,丁寧的也已經和水龍而過,一劍朝著那名剛剛拔出背后長刀的藥奴斬去。
說是斬,其實更像是劃。
因為丁寧這一劍的作太過流暢和輕盈,而且這名藥奴便正在他劍尖的盡頭。
這一劍給人的覺,是即便劍尖在上劃過,也只是留下淺淺的一道傷口,然而面對丁寧這一劍的藥奴卻完全不是這種。
他直覺手中長刀的刀勢已經本無法阻擋著一劍,伴隨著氣海深的一聲震響,他的左手拔出了腰間的短刀,也朝著丁寧的劍尖封去。
丁寧的目落在他的上。
他的劍勢沒有任何的改變,劍就在兩柄刀的隙之間切了進去。
這名藥奴的僵住。
他眼睜睜的看著丁寧的劍尖劃過自己的口。
劍尖過只是留下了一條淡淡的紅痕,然而在下一瞬間,紅痕之間嗤嗤連響,劍氣朝著他的里不斷深。他的就像一張輕薄的紙片被裁了開來。
最后一名藥奴在咳。
他的本命劍被瞬間切斷,讓他的氣海出現了嚴重的創傷。
丁寧收劍,目落在這名藥奴的眉心。
這名藥奴的眉心出現了一個紅diǎn。
有一滴飛灑在空中的鮮在他收劍之時被他的劍帶,落在了這名藥奴的眉心。
這滴鮮的力量并不算強大,但對于一名本命被毀,真元還在劇烈震之中的修行者而言,已經足夠致命。
啵的一聲輕響自這名藥奴的腦后響起。
一蓬霧從他的腦后涌起,接著這名藥奴的便的往后墜倒在地。
丁寧靜靜的站立著。
四名藥奴的尸散落在他的周。
看著這樣的畫面,林煮酒無限慨。
即便是七境的修行者,在這樣完的劍勢之下,也顯得無比脆弱,似乎和低階修行者一樣沒有什麼區別。
昔日的王驚夢便是這樣的強大。
或者說,現在的丁寧更強大。
……
林煮酒和張十五、長孫淺雪上岸。
他們跟隨在丁寧的后,穿過潔白的沙灘和一片紅樹林,走到這座浮島上建造的面前。
在遠的白霧里面看不真切,現在他們看到矗立在他們面前的是六間房,六間獨立的巨大庫房。
這六間巨大的庫房都是由海里的沉木制,海風不能腐蝕,卻散發著歲月的味道。
每一間庫房都很龐大,就像是擱淺在島上的幽浮巨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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