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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的崩解,自然會引起一場巨大的雪崩。
隨著恐怖的轟鳴聲,無數冰雪滾落,瞬間形了恐怖的洪流。
任何見過雪崩的修行者都知道,這種落雪的速度會越來越快,高山上滾落的一個小雪球,在接近山腳雪線時,都會變大不知道多倍,而且滾落途中,更是能夠帶起更多的冰雪。
在史書的記載里,有些吞噬了整支軍隊、甚至整個雪原中的部落的浩大雪崩,往往都只來源于一些聲響引起的細小冰雪掉落,有些甚至只是因為旅人說話的聲音略大,在山谷里激,震斷了冰川上的數支冰棱。
這樣一座冰峰直接斷去一截滾落,引發的雪崩將會徹底吞噬這片山谷。
就算是七境的宗師,也沒有信心在這樣的一場雪崩里生存。
“你瘋了麼!”端木侯徹底變了臉,他不敢相信的看著帳篷前的那名老婦人,難道對方想要和他們一起被埋葬在這里?
烏氏皇太后沒有接這句話。
有些惋惜的落向腳下的土地。
當這片土地被冰雪覆蓋之后,所有的植被都會死去,將來數年里,恐怕這片地方再也長不出這麼好看的花朵。
也就在低頭的這一剎那。
寒冷的氣浪已經首先席卷而至,將后的那數頂白頂的皇帳都像風箏一樣往上方的天空卷去。
一道柱卻是穿了風雪,落在的上。
這道柱來自于那名寶觀學生胡京京所在的雪線。
這個時候胡京京再也沒有瞞自己真正的所在,只是有些肆無忌憚的將自己的真元不斷注手中的晶柱。
從手中晶柱出的線穿過冰冷的風雪,卻是依舊讓所有人到一種溫暖的覺。
當這些溫暖的線匯聚而的柱落在烏氏皇太后的上,除了這溫暖的意味之外,所有人到有一種異常和但強大的生機涌了烏氏皇太后的。
這種覺,對于此時的端木侯等人而言,就想是那名寶觀的年輕學生的生氣和這名蒼老的老婦人連接在了一起,將自己的活力源源不斷的送這名蒼老的老婦人。
然而同時,已經知曉胡京京份的這些長陵修行者都知道這只是一種錯覺,寶觀沒有存在這樣力量的,這樣令人鮮活的力量,來自于胡京京手中那天幽晶本的力量。
只是即便明白,這又能改變什麼?
烏氏皇太后上的氣息驟然龐大了起來,就像是一個巨人重新站立了起來。
笑了起來,滿面紅。
比這些遠道而來的修行者更為清楚,即便有著天幽晶里獨特的元氣滋養,這樣重返青春般的活力也只能維持短短的一瞬,但是這短短一瞬,對于完這個設計已久的局卻是已經足夠。
在這樣驚天的雪崩之下,所有的人都要逃。
但關鍵在于,誰能夠逃得出去。
上的氣息還在不斷的膨脹,但的卻已經朝著上空飛了出去。
就順著胡京京的那條柱,朝著胡京京所在的那片山坡飛去。
風雪很冷。
然而端木侯等人此時的心中更冷。
他們的眼瞳已經變了白。
因為他們眼前的天地,已經徹底的變了白。
無數破碎的冰雪激飛到令他們難以想象的高度,接到天空白云高度般的雪浪里,有一團影在不斷的崩解。
那就是這場雪崩的來源,那座跌落下來的雪峰。
端木侯猶豫了一個呼吸的時間。
然后他飛向了在空中飛掠的烏氏皇太后。
他沒有信心能夠在這樣的天威之下生還下來,他也不覺得烏氏皇太后能夠就這樣逃離出去。因為即便這烏氏皇太后借助天幽晶的力量重返年輕一瞬,這一瞬間烏氏皇太后所呈現出來的力量也和他們相差無幾。
他不甘心自己就這樣一敗涂地。
而且若是這場浩劫之下有生存的機會,那一定就在這烏氏皇太后的上。
隨著他的影飛起,他的后再現三道銳利的劍氣。
他剩余的三名部將也飛了起來,跟在他的后。
這三名部將就像是協助他飛翔的翅膀,三道強弱不同的劍氣同時切割和阻擋著迎面而來的風雪,讓他比烏氏皇太后更快。
這四道筆直的劍氣迅速的接近那道柱,接近柱里那名老婦人。
端木侯有信心能夠截住這名老婦人,他甚至已經看清這名老婦人臉上泛著紅的皺紋。
如果一定要死,那就全部死在這里。
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了老婦人一抹奇異的笑容。
他看到對他說了一句話。
他此時的耳廓中依舊疼痛不止,雖然不再寂靜無聲,但是風雷不止,聽不清這浩劫之中的細微聲音,只是通過的,他卻清晰的看出了所說的這一句話。
“你忘記了我起先就告訴過你,我在這里有兩名侍。”
端木侯的呼吸驟頓。
他猛然抬頭。
漫天的風雪里,那一團在不斷裂解的巨大影的速度驟然快了數倍。
一截晶瑩的冰尖甚至快過了寒風,從飛舞的雪屑中了出來。
這一截晶瑩的冰尖里,是一種他所悉的,孤寒而可怕的劍意。
他的瞳孔劇烈的收。
在下一剎那,他發出了一聲無比凄厲的吼聲,的本命元氣盡數綻放而出。
咚的一聲悶震。
無數的冰雪往外狂舞而出。
就連從空中席卷下來的風雪這一剎那都似乎被震散了。
天空里出現了一片清明的空間。
遠很多疾行趕來的騎軍看到了令人震撼的一幕。
一個巨大的雪環里,一截冰峰和數道磅礴的劍氣撞在了一起。
而那截晶瑩的冰峰里,似乎約有一名的影。
在下一剎那,冰峰在空中崩塌。
后繼如山般高大的滾雪席卷了這片天空,甚至將那道耀眼的柱都吞沒在其中。
空中所有那些修行者的,消失在了無數堆在空中撞的雪里。
那些從遠趕來的烏氏騎軍全部震駭的看著,他們無法控制住下的坐騎,無法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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