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怎麼了?”
“哦,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一些之前可能被我忽略了的事。”蘇安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聲。
“能夠讓蘇先生此等人都心來的,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小事了。”一名相貌堂堂的年輕人笑著說道,“但說無妨,說不定這有助於我們儘快找到那隻裂魂魔山蛛。”
“信安先生說的是。”青玉點了點頭,“安然,你若是想到了什麼,但說無妨。”
蘇安然知道,青玉這是在給自己做開。
畢竟在明面上的份,他只是青玉的護衛而已,真正能夠代表太一門的,還是青玉。
而剛纔,他們幾人便在商議接下來的行——主要是青玉和唐信安在流。
所以蘇安然那一聲驚呼,若是嚴重點說,那就是相當失禮的行爲。
不過好在眼前這位唐信安也並非那麼在乎禮節的人,因而朗笑一聲便也沒有追究。
此人是蘇安然等人在半個多月前和其相遇。
當時他們正在追殺姬趙夫人,雖然已經知道趙夫人佈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殺死蘇安然等人,但他們還是低估了趙夫人的決意:對方竟是抱著同歸於盡的念頭向蘇安然等人發起進攻,彼時參與戰鬥的竟然還有鬼王奎星道人以及另外四位護法金剛。
可以說,潛藏在極北冰域的所有護法金剛都一次全部冒頭了。
以蘇安然等人的實力,以一敵二自然不問題。
但偏偏青玉的實力並不算強,別說是以一敵二了,一對一都會被當場秒殺。
所以那一戰,從發開始的時候,蘇安然等人就陷危機之中。
正蘇安然考慮直接放棄戰鬥和線索,轉而護著青玉突圍離開的時候,在附近尋找裂魂魔山蛛線索的唐信安聽到了戰鬥的波靜,於是第一時間趕過來支援,才終於穩住局面,讓蘇安然等人找到了反擊的機會。
那一戰,蘇安然等人斬殺了包括姬趙夫人在的四名護法金剛,並且還重創且俘虜了鬼王奎星道人,後又將其轉送給崑崙派置,僅有一名護法金剛逃。
此後,蘇安然等人便和唐信安一同行,追擊那隻護法金剛。
轉眼間,便又是過了小半個月。
在此過程中,雙方也算是彼此互相悉。
所以蘇安然知道,這位唐信安並非是天元境之人,而是從玄界而來,且他當時來天元境的時候,正值玄界陷第二次正邪戰爭時期。
據唐信安所言,當時有不修士爲了避難,所以紛紛效仿紀元末法大劫選擇遁世,與他一同進天元境的便有上百人。只是這些人實力有高有低,天元境雖說修爲上限偏低,但也並非是一安全之地,所以數萬年的時間下來,如今也就只剩唐信安一人了。
而且,唐信安後來還娶了北唐皇朝的一位公主,算是贅了皇室。
如今以輩分而言,他是北唐皇朝的老祖宗。
一修爲臻至巔峰,在此界幾乎毫無敵手,已經幫北唐皇朝解決了多次重大危機——最大的一次,便是以一己之力大破神威皇朝的大軍,差點便將譚星斬殺,是北唐皇朝當之無愧的定海神針,所以北堂皇室也願意花費巨大的代價供養這位老祖宗。再加上天元境的一些天道法則的特殊,因此唐信安如今還能夠保持著年輕人的模樣,壽元似乎也遠未到大限。
青玉便試探過唐信安,是否有意返回玄界。
唐信安則是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己的妻子雖然已經仙逝,但他接了北堂皇室這麼多年的供奉,雙方之間的因果早就已經糾纏不清,所以無法做到輕言離開。再者,他在北唐皇朝也過得非常舒心愜意,逍遙自在,因此就不打算回到玄界了,畢竟回到玄界以他的修爲,也不過只是在苦海里掙扎的一員,遠不如在天元境裡當一位無敵真仙自在。
寧爲頭,不做尾。
說的便是唐信安。
但唐信安此人,也的確實力強橫。
並非是徒有虛名的那類。
唐信安的劍劍法堪稱驚才絕豔,而且劍也是蘇安然所見之最。而他在此界度過了數萬年之久,劍法通神自不用說,甚至還涉獵了許多其他的功法武技,就連道、陣法、煉、煉丹等等也都言之有,幾近全才。
當然,他會尊重蘇安然,便也是因爲蘇安然在劍氣一道上,讓他到眼前一亮——此前的唐信安,正如玄界那些劍修一般,皆是認爲劍氣乃劍道小,不值一提。但在見識到蘇安然的劍氣後,才愕然發現原來是自己對劍氣的理解偏頗狹隘了,所以這半個多月來,他一有空便是和蘇安然探討劍氣的運用技巧。
不得不說,唐信安在劍方面的確是天資聰穎。
僅僅只是半個月的時間,他就已經能夠比較練的運使手榴彈劍氣,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繼續磨練這門劍氣手法,想必什麼火神炮劍氣、喀秋莎劍氣、戰核彈劍氣、戰略核彈劍氣,他應該都能夠掌握——前提是,他能夠擁有足夠多的真氣:蘇安然的劍氣威力要遠比其他人更強,便在於他兼修了《真元呼吸法》這門功法。
若非這門給蘇安然提供了極爲渾厚的真氣,他也不可能創造出核彈劍氣這門劍氣手段。
如今天元境,專修劍道、自稱劍修的修士有意離武道範疇,獨自爲一個全新的系,便全是因唐信安而起。
蘇安然和唐信安經常流劍道劍氣方面的知識,所以彼此間的關係還算不錯。
宋白夜和小屠夫兩人,對此倒是不怎麼冒,所以並不在意這個唐信安。
青玉更多的時候,只是作爲太一門的代表使節出面,平時也不怎麼幹涉蘇安然和唐信安兩人之間的事。
此刻,唐信安便笑著蘇安然,大有鼓勵他把話說下去的意思。
很顯然,他也是希蘇安然能夠藉此立功。
“此前,我們和崑崙派的衝星子道人一起深地下的時候,便斬殺了槍神趙豪、蛛悅、山鬼,後來又聽聞君吳時、邪帝雷鳴了北嶺腹地後便失去蹤跡,再往後便又聽聞譚星邊還有七名護法金剛,不過那場戰爭雖說打得相當慘烈,但整上而言卻可以算是我們贏了,所以後來那七名護法金剛便又逃回極北冰域。”
聽到蘇安然開口,唐信安也點了點頭,道:“此事我也有所耳聞,不過當時我便覺得,此舉乃是譚星的謀,所以我也讓皇帝他們要小心提防。”
“是的。”蘇安然點了點頭,“所以在這場追擊裡,我們又見到了除奎星道人和趙夫人外的另四名護法金剛。不過幸運的是,得唐師兄的鼎力相助,所以我們反而斬了其中的四位,還將奎星道人抓獲。……可是,此戰裡,爲何我們沒見到魔後程花月、劍神顧一青和刀神胡定呢?”
以年齡輩分而言,蘇安然是應該稱唐信安爲前輩的。
但因爲唐信安覺得和蘇安然聊得不錯,所以兩人便以師兄弟相稱,這也算是玄界比較常見的稱呼方式。
此刻聞言,唐信安的眉頭也不由得皺起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蘇安然本來只想掩飾自己剛纔發出那聲驚呼的原因,不過現在他腦海裡的思路倒是漸漸變得清晰起來,“據我們之前探聽到的報,裂魂魔山蛛麾下有三位聖使,但我們已知第三位聖使已經死了,第二位聖使是譚星,可這第一位聖使又到底是誰呢?……而且,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唐師兄你曾單槍匹馬也未能活捉到譚星吧?那麼爲什麼這位第一聖使卻能夠抓住譚星和他的那三位上仙第九境護衛呢?”
“不好!”唐信安突然驚呼一聲,“譚星玩得好大的手筆!”
蘇安然開始沒反應過來,但很快就明白了唐信安驚呼出聲的原因。
青玉的臉上,也不由得出驚:“這……這怎麼可能?!”
“你們沒和譚星過手,所以不知道他的底細習慣很正常。”唐信安面嚴肅的說道,“此人用兵之大膽,遠超任何人的想像。很多時候,你看他用兵堂堂正正,就想著君子欺之以方,卻不曾想早已經落了他的陷阱,反倒是爲了他定乾坤的勝筆。而如果你以爲他只擅於奇謀,想要在正面戰場上解決他,便會發現,他所有的奇謀計策都只是爲了你與其正面對決。”
“軍神?”蘇安然有些詫異。
“軍神?”唐信安點了點頭,“確實可以稱之爲軍神!當初北唐皇朝與神威皇朝大小數百仗,雙方互有勝負,但等到後來他被我著退兵的時候,北唐皇朝覆盤時才發現,那些所謂的勝利都只是在麻痹我們,所有關鍵戰爭不管戰事大小,北唐皇朝一場也沒有贏。……所以若非我後來直搗黃龍的話,現在可能還真的沒有北唐皇朝了。”
“裂魂魔山蛛麾下的第一聖使到底是誰,現在還不得而知,但最近這段時間以來的各種大軍強攻邊境線的模樣,必然只是爲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甚至包括了之後引我們深極北冰域,也是爲了這個目標。”唐信安沉聲說道,“只怕此時,裂魂魔山蛛已經進北嶺了。”
譚星的手段看起來並不算高明。
但也正是這種燈下黑的策略,反而更有可能做到這一點。
因爲此前,乾元皇朝、崑崙派甚至還聯手了龍虎山、社稷學宮,一起在北嶺與極北冰域的界佈下了這麼一道南境防線。此後不管裂魂魔山蛛的子嗣如何進攻,卻始終都無法攻破這道防線,爲此他們甚至不得不採取滲後方的策略。
一直到數個月前,裂魂魔山蛛終於不顧一切代價的發起了猛攻,這讓原本已經適應了防線戰鬥節奏的北唐皇朝很快就出現了大規模的傷亡,連帶著防線都在雙方手中幾度來回易手。
此前,北唐皇朝還以爲是自己軍士的英勇戰所建立的功勳收穫。
但現在看來,這一切怕不過只是譚星的計策而已。
就是爲了在這裡牽扯住北唐皇朝的力、國力以及大量埋葬底層的軍團修士,爲之後的計謀做準備。而後來的變化也的確說明了這一點,因爲防線都被徹底打爛了,以至於北唐皇朝和崑崙派的聯軍不得一退再退,構築第二、第三道防線,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最後才得衆人不得不深那個寄生的地下巢。
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在按照譚星的劇本行進。
換句話說,那個地下巢是遲早會被發現的,而且也必然會在裡面發大戰——若是能夠順利解決北唐皇朝和崑崙派聯軍的高層戰力,那麼裂魂魔山蛛一方自然是大賺一筆。而哪怕無法將這些高層戰力解決,也可以通過牽扯住這部分高層戰力的時間,從而發更大規模的南下戰爭,從另一個戰場上獲利。
甚至,蘇安然猜測,哪怕沒有宋白夜,他們也肯定能夠從那個地下巢裡獲得關於這些裂魂魔山蛛暴走的原因。
畢竟那是譚星爲“勝利者”準備的“戰利品”。
如此一來,得知了“真相”的乾元皇朝和崑崙派一方,自然也會做好大決戰的心理準備,甚至之後不管發出何等規模烈度的戰爭,也必然不會有所懷疑。再然後,便是通過葬送大量的炮灰力量,還有拿這些已經被證實份的護法金剛當作餌,將乾元皇朝聯軍的高層戰力都引進極北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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