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注定會很漫長,很黑暗……
“凝夕,無論發生什麼,你都要活下去。”元旭的話在耳邊來回飄著
是的,無論前面等待我的是什麼,我都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夜迷茫,我的眼中也是一片迷茫。
今夜無風,卻有輕霧,若有若無的漂浮在半空中
霧中,兩束燈急速近,一輛重型的貨柜車穿過迷朦的霧氣陡然出現在我們眼前。
司機一驚,立刻剎車,尖銳刺耳的聲回在寂靜的夜空中,刺激著人們張的神經。
坐在后座上的我,在慣的作用下向前一沖,又跌回座位上,旁的人立刻張的按住了我。
我沒管他們,皺眉看著突然橫在我們面前無聲無息的龐然大,駕駛位沒人,有古怪!
回頭一看,后面的路也被人封死了。
我心里一驚,沖著車的人厲聲喊道,“下車!”
“干什麼?”旁的守衛一把拉住我
“不想給人當活耙子,就照我說的做!”
話音剛落,一顆子彈就貫穿了車頂,打穿了他的腦袋。
鋼心彈頭,穿鐵皮如鉛筆劃破白紙一樣輕松。
這里早有人埋伏,蒼翠蔥蘢的林木間藏了無數的狙擊手。
他們各個彈無虛發,冷無,子彈像雨點一樣落在人們上,伴隨著凄厲的慘聲,狠狠的在他們上砸出一個個。
爬下車的人倒在了鮮橫流的路面上,車的人早已千瘡百孔,模糊。
這種狠毒的手法,本就是一個活口都不想留。
除了一個人……
開始,還以車做掩護,后來我干脆站在那里,冷眼看著這腥的一切。
很明顯,他們的目標是我,活的我。
不是皇家的人,他們要來也沒這麼快。
除此之外,現在敢為了我而得罪赤宇的,就只有一個人。
如果,我沒有猜錯。
人都死了,槍聲也停了。
一輛黑轎車沿著靜靜的路面緩緩而來,原本掩藏在暗的人,井然有序的走出來,迅速而有條不紊的清理滿地的斷尸殘骸。
他們沉著冷靜,訓練有素,干凈利落,且面無表。
仿佛他們不是人,而是機。無無淚的殺人機。
看著這些人,我有些恍惚,能將他們訓練這樣的人,又該變什麼樣子?
驀然回神,車已至眼前,
路面已經清理妥當,連都沖洗得干干凈凈。
那些剛剛還殺人不眨眼的人,立刻低眉斂目,整整齊齊的候立在車的兩旁。不敢抬頭,不敢張,仿佛車的人尊貴的如同帝王,多看一眼都了他的神圣。
旁邊的人恭敬的打開車門,里面的人優雅的探出,冰藍的眼眸尋向我的方向,紅如楓葉的角微微的揚起,大步走過來,張開雙臂就將我抱個滿懷。
“凝夕姐,我好想你。”
我垂著手,站在那里任他抱著。心理雖已有準備,可是重逢的這一瞬間,我還是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凝夕姐?”他疑的輕喚著我,這聲音早已褪去了年的稚清亮,卻又不似中年人的深沉低悶,那是一種青年男子獨有的質,山水寒潭一樣的通,清風面一般的舒暢。
我深吸一口氣,呼吸中有男人特有的麝香,心中默嘆,他真的長大了。
“凝夕姐,你不認識我了嗎?”抱著我的人急了,竟然像小時侯那樣抓著我的手臂前后搖晃起來。
我輕輕一笑,“喬伊,我沒老到連你都忘了。”
面前的人馬上喜笑開,宛如冰晶般的藍眼笑了兩彎新月,興的拉著我的手。
突然,他的臉瞬息驟變,冰眼寒一閃,目從我的手背冷冷的移向他們其中一個,我看到那個人蜷了一下,手在發抖。
覺得奇怪,低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手被車窗的碎玻璃割了一道口子,淺淺的傷口只滲出了一點,我自己都沒發現。
“喬伊……”我不安的看著他,如此善變的面孔并不屬于我識的那個倔強年,眼前這個男人突然讓我到陌生。
及我的目,他又笑了起來,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手親昵的攔住我的腰,歡快的說“凝夕姐,我們有多久沒見面了?我快想死你了。”
我的有些僵,下意識的抗拒著他的親近,他手上溫和中含著霸氣的勁道讓我渾不舒服。
他卻好象沒有注意到我刻意的疏離,依然親熱的拉我上車。
寬敞的車廂里溫暖而舒適,丁香的淡香微熏在輕的空氣中,舒緩的音樂如水一樣潺潺流進我的耳朵。
這一切是如此的愜意,我慢慢的放松起來,竟有些倦意。折騰了一夜,我真的累了。
“去哪?”我模糊的問著,眼皮漸漸沉重了。
“去屬于我的地方……”微涼的手指劃過我的臉,我輕輕一,卻睜不開眼睛。
睡意朦朧中,好象聽見了慘聲,那聲音很凄厲,就像一個人的手被生生剁掉時發出的哀號。
是我的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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