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還來加你微信?!”
第二天,夜里十點的酒吧,卞璇搖著酒水混合,笑得眼睛瞇了兩道月牙。
阮思嫻挑挑眉,“對啊,我沒通過,還在朋友圈罵了他。”
司小珍把一盞桌號燈抱在前,迷迷糊糊地看著阮思嫻:“這麼說,他真的不記得你了?”
阮思嫻輕輕地哼了聲,抓了一把米花一個個往里塞。
“不記得才是正常的吧,空姐們各個都是一樣的制服一樣的發型,甚至連笑容都是統一標準八顆齒,誰分得清啊,而且每天有那麼多空姐在他面前晃,他哪兒來那麼多閑工夫。”卞璇調好一杯酒,往阮思嫻面前一放,拖著腮問道,“不過你都知道他也住名臣公寓了你還不重新找房子嗎?”
阮思嫻像是聽見什麼天方夜譚似的睜大了眼睛,“我為什麼要搬?我都去世航工作了,矯不矯啊?而且他應該不常住,離機場近,忙的時候歇個腳而已,我怕他干什麼?”
“行行行。”卞璇指指面前的酒杯,指使阮思嫻,“送到三號桌去。”
阮思嫻拍了拍手,拿托盤端著酒杯往酒吧大廳最邊緣的桌子走去。
年初卞璇辭了職,拿著這幾年的積蓄回了江城,實現的夢想開了家小酒吧,過上了沒事自己舉辦party的夢想。
只是酒吧生意不太好,勉強保持收支平衡,還沒有盈利,所以連服務員都沒請,遇上生意好的時候就把朋友抓來幫忙,阮思嫻回來這幾天已經被抓來好幾次來。
最忙的時段就集中在十點到十一點,等卞璇抓來的其他壯丁到場,阮思嫻和司小珍便功退。
不過這會兒說早也不早了,司小珍想到明天上晚班,便順勢要去阮思嫻新家里睡一晚,看看月租三萬的公寓長什麼樣子。
司小珍興地拉著阮思嫻出去,還要展示一下的車技。
看到司小珍車上的四個實習紙,阮思嫻突然萌生了退意。
“要不我們還是打車吧?”
司小珍拽著阮思嫻上車,遞過去一個別bb的眼神,“我雖然開不了飛機,但是開車還是沒問題的,你放心,科二科三都一把過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阮思嫻一路上還是抓了安全帶,繃直了后背,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總算平穩地到了地下停車場。
“那邊,左拐。”這小區車位,大部分都是私家車位,兩人轉了兩圈才被阮思嫻看到一個空位,“你慢點,車位不大,這邊很多豪車,你別刮著蹭著了。”
正說著,一輛黑轎車正對開過來,司小珍頭發都要豎起來了,“又來一個搶車位的!煩死了!”
盯那個車位,一腳油門踩過去,阮思嫻還沒反應過來,就一腳猛打方向盤,頭朝著車位拐了進去,速度快到阮思嫻連位置都沒看清,就覺到車傳來一陣怪異的。
“你是不是到旁邊的車了?”
車位反正已經搶到了,司小珍踩了剎車,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不、不是吧?”
阮思嫻立刻搖下車窗,探出頭去看,司小珍的車尾正正好著人家旁邊的車頭過來的,整個車子就斜放在車尾上。
“真的到了!”
“啊!那怎麼辦啊!”
司小珍說著又踩了一腳油門,車子是給了過去。
“你還什麼啊!”
阮思嫻算是服了,怪不得司小珍當時第一模擬航空考核就掛掉,就這應急心理素質,真要開飛機,不得來個連環撞立刻登上國際新聞。
管不了其他的人,阮思嫻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看看況,結果司小珍又掛了倒檔想退出去。
生生給了出去。
“ 你瘋了嗎?!”阮思嫻恨不得一把掐住司小珍的脖子,“你還什麼啊?你這樣一會兒保險公司過來都不會給你全賠了!”
這人沒通過飛行考試可真是全國乘客的幸運。
司小珍立刻舉起雙手,心臟撲通撲通跳,“你快看看我撞了什麼車。”
阮思嫻白了一眼,重新探頭出去看。
這一看,阮思嫻差點暈過去。
雖然不認識那個胎上的標志,但有基本常識,看那車子的形狀,封閉車、流線型后背、雙門雙座、得一批的磨砂深藍——完了。
幽幽地看向司小珍,“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什麼?”
“我看是一輛可以買你家房子十次的跑車。”
司小珍兩眼一翻,頭皮發麻,立刻下車,到后面,看見跑車上一大片痕和自己車的凹,差點當場昏迷。
“我、我可以逃逸嗎?”
“你怎麼不說你可不可以直接自殺?”
阮思嫻白一眼,雙手叉腰,四看了看。
這時,剛剛那輛要和司小珍搶車位的黑轎車悠哉地開過去,還搖下車窗幸災樂禍地笑出了聲。
阮思嫻瞪他一眼,那司機也不生氣,踩了一腳剎車,說道:“,知道這什麼車嗎?布加迪凱龍110周年限量版,整個江城就這一輛。”
這次司小珍是真的要昏迷了,扶著車門,雙打,“完了,我完了。”
“先別慌,你給保險公司打電話。”
阮思嫻皺了眉頭,原地踱了幾步,“要怎麼聯系車主呢……”
看了一眼司小珍,見撥打電話的手都在發抖,也不指了。
整個江城只有一輛的豪跑……
阮思嫻突然想起一個人,說不定他還真知道。
走到一邊,拍了車連帶車牌發給宴安。
「宴總,我朋友的車在我家停車場出了點小狀況,請問你知道這輛車的主人是誰嗎?」
發出去的瞬間,阮思嫻僥幸地想,說不定這輛車就是宴安的。
就目前的接來說,他是個好說話的人,說不定事還好解決。
沒幾分鐘,宴安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竟然也有一子幸災樂禍的味道。
“你們把這車撞了?”
聽到這句話,阮思嫻就知道自己多想了,這不是宴安的車。
“嗯,我朋友搶車位的時候不小心出了點問題。”
阮思嫻聽見宴安笑了聲,那語氣怎麼聽怎麼奇怪。
“我還真知道這車是誰的,當初想搶沒搶到。”
頓了頓,他又說:“你朋友運氣可真好。”
阮思嫻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背后涼颼颼的。
“那宴總,您能幫忙聯系一下車主嗎?”
宴安又笑了聲才緩緩說道:“好啊,他應該還沒睡,我給他打個電話,他應該很快就下樓。”
“謝謝。”
掛了電話,阮思嫻轉看著司小珍,覺眼前這個人已經半涼了。
“保險公司怎麼說?”
司小珍哆哆嗦嗦地掛了電話,嗓子都啞了,“他們說馬上過來,不、不過,說我車子挪位了,沒辦法全賠,可能就賠百分之七十。”
好,眼前這個人涼了。
“你、你那邊呢?”
現在焦急還有什麼用呢,阮思嫻又看了眼那輛布加迪的車痕,嘆氣道:“車主馬上就下來了。”
司小珍急紅了眼,抓著阮思嫻的手,“怎麼辦啊?”
阮思嫻拍拍的肩膀,“沒事,就是漆了,應該還不至于讓你傾家產,等車主來了再說吧。”
兩人在停車場惴惴不安地站了五分鐘,終于在遠聽到了腳步聲。
司小珍好不容易稍微平靜一點的心又崩潰了,“來了來了!”
隨著那人疾步走進,司小珍了阮思嫻的手,差點沒把手指給斷。
“你鎮定一點,一會兒人家看你這樣……”阮思嫻抬頭看過去,瞧清了那人的模樣,里的話戛然而止。
“我他媽……”
不明所以的司小珍了眼睛,看見那人穿著白襯衫西裝,型很好看,只是遠遠的就覺到那人渾氣場過于駭人,還沒說話,就覺得自己可以原地安葬了。
“阮阮,怎麼辦啊?”
“你閉。”
話音落,傅明予正好看過來,視線落在阮思嫻臉上,腳步頓了下。
隨后反而更快地走過來。
別過來別過來……
阮思嫻心想自己是倒了什麼霉全江城就一輛的跑車被們撞上全世界就一個的傅明予又被惹上。
“車是你們撞的?”
狗司小珍在這種況下還被眼前人的值震了一下,“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傅明予轉去看車的狀況,隨意掃了一眼,最后目還是落在阮思嫻上。
剛剛那渾不耐煩的的氣息早就消失,此時反而好像不是自己的車被撞一樣,角噙著一笑,“還巧。”
又來了又來了,他又開始了!
還巧呢,巧就巧在巧特麼個巧啊……
“不巧。”阮思嫻悶悶地說,“誰撞車會挑著車撞,挑著車撞也不挑你的。”
傅明予退了兩步,又去看司小珍的車,“還了四個實習紙。”
司小珍又窘又害怕,整張臉像被燒了似的,“我……我會賠的……我……”
“沒事。”傅明予說,“不用你們賠。”
???
不司小珍,連阮思嫻都不敢相信這是傅明予說出來的話。
hello?你是傅明予嗎?
怕不是被魂穿了吧?
“給保險公司打電話了嗎?”
傅明予又問。
司小珍瘋狂搖頭,愣了下,又瘋狂點頭,“打、打了,真……真的不用我賠嗎?”
傅明予手去了一下自己車上的刮痕,看了眼手指,說道:“不嚴重,要你賠也賠不起。”
司小珍的臉更紅了,傅明予這麼說,的罪孽更重。
而一旁瘋狂翻白眼的阮思嫻冷不丁被cue了下,“阮小姐年薪高,倒是有可能賠得起。”
???
關我什麼事?
又不是我撞的車?
完全糊涂了的司小珍看了眼傅明予,又看了眼阮思嫻,“你們認識?”
阮思嫻沒說話,傅明予似乎是在想什麼,目在阮思嫻上淡淡掃過,隨后說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就走了嗎???
阮思嫻和司小珍震驚地看著傅明予轉離去,半晌沒回過神。
“有錢人都這麼好說話嗎?”司小珍怔怔地說,“原來小說里寫的是真實存在的。”
阮思嫻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看著傅明予的背影直到他進了電梯間。
“阮阮,你跟他認識啊?”
阮思嫻目涼涼地瞥過來,“認識啊,我還幫你給他送過信呢。”
“………………”
此后,在等保險公司的人過來的一個小時,司小珍一直于人格分裂狀態。
一會兒說:“我覺得他人好的啊,和和氣氣的,把車給他刮這樣他都沒生氣。”
一會兒又說:“不對,這不對啊,他這種人怎麼會輕易放過我呢?難道不該認為我故意了他的車引起他的注意嗎?”
兩種說法來回切換,阮思嫻終于不勝其煩,“閉!”
司小珍乖乖到了一邊。
阮思嫻的心好不容易好了點,結果保險公司的人一來,又說要對方車主過來確認。
“怎麼還要他來?他都說了不用賠了。”
保險公司的人大半夜被call過來,態度也不是很好,“這是規定,沒有對方的簽字,我們也不了差。”
司小珍可憐地看著阮思嫻。
ok,算我攤上了。
阮思嫻轉又給宴安發消息,等了十分鐘對方沒回復,多半是睡著了。
又去找柏揚,發了消息,幾分鐘沒人回,一刷朋友圈,發現一個小時前他分了一首歌,配詞“晚安”。
行吧。
阮思嫻回頭又瞅見司小珍那要命的眼神,深吸一口氣,點進好友申請頁面,通過了那條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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