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好出個燦爛的笑:“先生還記得我啊?真是好記。”
一旁吹糖人的撇了撇。
什麼好記,一天到晚沒幾個人上門,換誰都能記住這個小姑娘。
“先生能不能給我算一卦?”林好往卦攤前的小凳子上一坐,笑問。
明心真人皺眉:“小姑娘幾個月前不是找人算過?”
林好瞄了一眼橋下,小聲道:“我找那個算命先生算的,不準!”
低聲音時,幾個小販下意識豎起耳朵,聽這麼一說,當即一臉古怪。
橋下算命的老李是怎麼得罪這小姑娘的?
林好纔不在意這些小販的想法,無奈嘆氣道:“所以我還是想找先生算。”
“小姑娘想算什麼?”
林好一笑:“姻緣。”
衆小販:“……”這小姑娘臉皮真厚啊。
“先生能不能幫我算一算?”林好淡定著明心真人。
一個大好年華的孩子,當然要求姻緣了。
明心真人手指了,站起來:“早就說過,命越算越薄,不適合你這樣的小姑娘。你若想求姻緣,不如去上香拜佛。”
眼見明心真人練收起幌子走人,林好牽著小驢追上去:“先生,先生,莫非是我命格清奇,將來有大造化,所以你不敢算?”
明心真人腳下一頓,了角:“小姑娘莫要給自己臉上金。”
“那先生爲何就不願給我算一卦呢?”
明心真人深深看林好一眼,搖搖頭:“因爲沒什麼可算。”
他說完不再理會林好,快步往前走。
林好牽著林小花,不不慢跟在後面。
暗中保護明心真人的杜青幾次目兇,沒有明心真人示意,只能按兵不。
“小姑娘,你再跟著,就要到我家裡了。”明心真人停下來,面微沉。
林好咬咬脣,顯出幾分倔強:“先生給我算一卦,我就不跟著了。”
明心真人皺眉:“小姑娘爲何執意找老夫?”
林好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一見先生,就覺得先生是於市的高人。”
明心真人盯著林好的眼神深沉了些。
林好彷彿沒有察覺,左右看了看,低聲音道:“不瞞先生,我出將軍府,先生給我算命的話,我會給你很多卦錢的。”
聽自報家門,明心真人神舒緩了些。
他派杜青查過林好份,知道沒有說謊。這樣一來,對別有用心的懷疑就打消了些。
“小姑娘出富貴,還有什麼可求?”
“姻緣啊!”林好苦惱皺了眉,“不瞞先生,家母和家姐姻緣都不太順遂,我想到自己將來,就覺灰心。”
明心真人定定看林好一眼,道:“老夫觀你印堂飽滿,雙頰紅潤,於姻緣上雖有波折,最終定會滿和樂,得遇良人。”
“波折?”林好纏著明心真人算姻緣只是個藉口,可聽他這麼說,還是來了好奇心。
明心真人出一手指:“有一道桃花劫。”
林好了眼簾。
桃花劫——莫非是指太子?
呸呸呸,那哪配桃花劫,那倒了黴。
“這個劫……難過嗎?”
明心真人笑笑:“若能如現在這般眼明心亮,自不難過。”
“多謝先生。”
“小姑娘回家吧,不要纏著老夫了。”明心真人加快了腳步。
“先生,先生。”林好跟上去,“你還沒收卦金呢。”
“那就一兩銀吧。”明心真人隨口道。
林好從荷包中出一兩金,遞了過去。
下,金子閃閃發,灼人眼睛。
明心真人已經察覺數道火熱的目。
“太多了。”
林好嫣然一笑:“先生說我會得遇良人,一兩金怎麼能多呢。”
把金子塞到明心真人手裡,翻上了小驢:“先生,等我再有困,還找你算命。”
眼見林好擺擺手騎驢走了,明心真人微微鬆口氣。
可算擺這難纏的丫頭了。
明心真人加快腳步,轉了個彎,前方突然有人擋路。
他面不改轉,卻發現後面也被堵住。
左右各有一人圍過來。
“老東西,把金子出來!”一人惡狠狠道。
明心真人從袖中取出金子,扔進那人懷裡:“老夫可以走了嗎?”
“那可不行。一兩金你說不要就不要了,可見上還有錢!”
圍過來的幾人面貪婪。
“讓我們搜一搜,再放你走!”
得了金子的那人手去抓明心真人,突然一聲慘響起。
“我的手,我的手!”他捂著手腕大,甩得鮮四濺。
趁幾人愣住,明心真人大步離去。
幾人回神追,一個年輕人出現在面前:“把你們剛剛搶的金子出來。”
“你是什麼玩意兒——啊——”放狠話聲變了慘。
杜青面無表斷那人手腕,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作鳥散。
拿回了金子,杜青七繞八繞,頻頻留意後,最後停在一個不起眼的民宅前。
他有節奏敲了敲門。
門開了,站在門的赫然是明心真人。
明心真人側,讓杜青進來。
“怎麼樣?”
“小人盤問過了,他們就是附近閒漢,盯上您純粹見財起意。”
明心真人搖了搖頭:“那小姑娘真能惹麻煩。”
“真人,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明心真人緩緩掃過屋中陳設,嘆道:“搬家吧。”
路遇搶劫雖是偶然,卻不能大意。
狡兔三窟,以明心真人的謹慎,京城落腳之地有七八。二人說搬就搬,很快收拾好必需之,悄悄離開了此。
暮四合,林好在將軍府的園中見了劉伯。
“二姑娘讓我盯的算命先生,匆匆搬家了。”
這在林好意料之中。
以老師的謹慎,遇到了反常的事必然會避開。
給出那塊金子,被街頭混子瞧見想不心都難。爲讓老師困,杜青定會出手。
要的,就是杜青出手的短短時間,劉伯能跟蹤老師到落腳。這樣先一步守著,就能悄悄跟著二人到新住。
杜青是跟蹤人的好手不假,劉伯也不差。有的時候,就差在一個先機,一個匆忙之下的沒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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