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人丁凋零失了聖心的將軍府,竟然與天家結了親。
將軍府還真是養了個好兒。
這樣一來,不人家就把目放到了林好上。姐姐爲魏王妃,若娶了妹妹與魏王爲連襟也不錯。
最妙的是,將軍府就只有兩個姑娘,娶了林二姑娘的實惠可不只與魏王做連襟這一點。
不過這些府上都要臉面,林大姑娘才與魏王定下就急求娶林二姑娘有些難看,還是緩一緩,最好等林大姑娘真正了魏王妃再說。
而對韓寶來說,林大姑娘得了皇上賜的玉如意,意味著他與林大姑娘徹底無緣了。
這一次,換楊喆等人請他喝酒。
曾經開玩笑說第一個往往都是被淘汰掉的太僕寺卿子張良玉,此時看著好友只剩同。
他拍了拍韓寶肩膀:“韓兄,姻緣天註定,想開點。”
韓寶著酒盅,一飲而盡,呵呵笑道:“我知道。我沒什麼想不開的,又沒和林大姑娘相過。”
幾人一聽,放下心來。尤其張良玉和李瀾,他們都向林大姑娘求過親,要說多麼用自然沒有,以己度人,想必韓兄也是一樣的。
當然,韓兄肯定比他們鬱悶一些,眼看親事要了,突然不順利換誰都不可能高興。
男人嘛,覺得鬱悶就喝酒,喝一頓就沒事了。
一杯接一杯,韓寶喝多了。
“韓兄,沒事吧?”溫峰關切問。
在場人中,他是最爲韓寶與林嬋可惜的。
“沒事。”韓寶擺擺手,眼神看著還算清明,“我的酒量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能有什麼事。”
楊喆亦道:“韓兄,我送你回去吧。”
韓寶笑著拒絕:“我真的沒喝多,再說還有小廝呢。”
“照顧好你家公子。”散場時,幾人叮囑韓寶小廝。
韓寶沉默著往前走,呼出的酒氣漸漸給他的目染上幾分朦朧。
“公子,走錯了。”小廝跟在後面,提醒一句。
韓寶駐足,看看小廝,再看看四周:“錯了?哪裡錯了——”
他聲音一頓,發現真的拐錯了彎。
這好像是通往將軍府的方向。
意識到這一點,他的心遲鈍地疼了一下,跟著是困。
他明明不該這麼難的,不過是偶然見了兩次,覺得各方面都不錯而生出求娶之意的姑娘沒罷了。
各方面都不錯的姑娘多著呢。
一輛馬車漸漸近了,有著將軍府的標誌。
韓寶下意識躲在了樹後。
杏繡紋的夾棉車窗簾挑起,出秀麗的面龐。
是林大姑娘!
韓寶以爲被發現了,忙往後了,喝了酒加上有些慌,腦門了一下樹。
他捂著額頭,看著馬車窗簾放下,馬車漸漸遠去了。
原來林大姑娘沒有看到他。
韓寶放下手,有慶幸,亦有失落。
奇怪,明明喝了酒有些暈,怎麼剛剛林大姑娘的眉眼在他眼裡那麼清晰呢?
“公子,您額頭破皮了!”小廝大驚。
韓寶下意識額頭,再看看手上一點跡,笑了笑:“沒事,不疼。”
他腳步有些踉蹌,向尚書府的方向走去,漸漸越走越穩。
算了,算了,想多了頭疼。
馬車中,是林嬋與林氏。
收到皇上賜的玉如意,意味著天家認可了林嬋這個兒媳婦,林氏便帶著林嬋上街去買一波。
既然兒願意,做母親的自然要好好備婚,讓兒風風出閣。
嫁進皇家別的不敢保證,兒的嫁妝只會比別人多,絕不會比別人。
“嬋兒,你看什麼呢?”
林嬋放下著車窗簾的手,笑了笑:“沒看什麼,就是覺得有點悶,口氣。”
林氏一笑:“天冷了,換了棉簾是有些嚴實,要不把車窗簾捲起來吧?”
“不用,剛剛一掀起來風還有些大。”林嬋給林氏倒了一杯水,“您喝杯水,潤潤。”
林氏喝著甜的水,心好了些。
看嬋兒這樣子,對這門親事確實不抗拒,那就放心了。
“嬋兒,你也多喝水。”
馬車吱吱呀呀,載著母二人的私語往長春街去了。
對林大姑娘了魏王妃這件事,最惱火的是太子。
他早就把林家姐妹視爲目標,現在林大姑娘了老四未婚妻,林二姑娘了老四未來的小姨子,他還怎麼得手?
可他也不可能跑到父皇面前說他反對這門親事。
他一個當哥哥的有什麼立場反對?
太子順風順水二十多年,一下子氣悶壞了,偏偏東宮無人能解憂。
太子妃不說了,老夫老妻懶得多看,能替他把東宮打理好就行。孫選侍自從傷了臉和手,他就沒怎麼去過,時間越久越提不起興致去,至於其他侍妾,他連們的模樣都有些模糊了。
煩悶,就是煩悶!
太子的心煩太明顯,心腹侍王貴一會兒端茶,一會兒倒水,想哄太子開心。
“別晃了,看著你就煩!”對邊太監,太子自然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王貴對太子爲何煩心再明白不過,小心翼翼提議:“殿下,您要覺得宮中無聊,不如出門散散心?”
“出門能散什麼心?”太子一聽更煩了,“難不去找靖王世子下棋?”
提到這個,他更是氣不打一來:“吾以前真沒看出來,祁爍還是個爭強好勝的。”
不知道他是太子嗎,下一局贏他一局,每次都把他殺得潰不軍。
不懂事的東西!
以前醉翁之意不在酒,是爲了偶遇林家姐妹,輸了也就輸了,現在想想就沒法忍了。
祁爍這是不把他這個太子放在眼裡啊。
眼見太子臉更難看了,王貴不敢多了。
太子一眼掃來:“王貴,你最清楚吾想要什麼,你說說還有沒有辦法?”
王貴一下子張起來。
這個問題可要好好回答。
他能混太子心腹,靠的就是能替太子出主意,出別人不敢想,想不到的主意。要是太子覺得他沒用了,不知多人想踩著他上來呢。
在太子帶期盼的目下,王貴眼珠一轉,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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