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關了啊。那我開著，我也想要看看，我到底有‘罪惡’。”邵嚴有點像是被司星辰的惡劣傳染了，司星辰挑眉跟人對視了一眼。

姚裴的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他驚懼地盯著邵嚴，仿佛在看一頭無比可怕的怪，而他只是一個渺小的，毫無反擊能力的人類。

他幾乎是虛地往下去，離得近的懷看不下去，手拉了他一把，神復雜地看著對面帶著譏笑的邵嚴。

這時，魔鬼司星辰也出聲了，他因為剛剛害怕地流了幾滴鱷魚的眼淚，這會兒說話他帶上了一點鼻音，很委屈，“老師，我從來沒有想過害你，我一直在等您的實驗記錄。因為我知道，我等到，我就會勝利，因為增劑有一味特殊材料，你是‘看不見’的，沒有它，您做出來的只會是健強類的普通藥劑。我如果真的想要證明自己，只要再等幾個小時就好了，又為什麼要對您下手？”

姚裴抖著，發出了聲音，那聲音也是抖的：“對，我知道。”

原來看見邵嚴突然開了直播，又看見姚裴那張凄惶的臉的網友們，疑、同、譴責都還沒說出來，就被這一句話直接給整懵了。

和他們同樣懵的，沖擊更大的，無疑是現場的人。他們起來，頭接耳，里說著“這怎麼可能呢”，眼里又拿鄙夷的目對準被懷扶著的姚裴。唯一敢上前反駁的，也只有和姚裴關系最近的親友，他們反駁，并不是在幫姚裴，而是在幫自己反駁。怎麼可能呢？他們的朋友、親戚不可能是一個盜賊！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姚裴聽見這幾道聲音，一片死寂的眼里重新染了一點亮，可當他回頭去對聲音來源者，卻只在他們眼里看見了他們自己，于是亮起的那點也很快熄滅了下去。

都是利益，他為利益背棄了師德，他的親友、慕者也是因為利益才聚集在他邊，一旦當他失去了手中握有的利益，這些人也會迅速離開。他沒有價值了，從今天起，他將失去一切。

姚裴有些麻木地抬頭看向與距離其實并不遠的司星辰，說不清自己到底后沒后悔。是后悔了不屬于他的東西，還是后悔沒有聽取寧的，不去接司星辰那蠱一樣的新藥劑。一雙手，和他原本的名譽，究竟哪個更重要？其實，還是后悔的吧？

如果沒有增劑，他現在明明還是邊圍滿了人的優秀藥劑師啊。

對面的魔鬼并沒有因為他的后悔而放過他，他繼續追問:“那麼老師，那個傷害你的人到底是誰呢？”

姚裴嚨里發出了不太清楚的音節，他死死咬住雙，不敢讓它泄半分，他知道，他如果說出來，他就真的徹底完了。不止他，還有他的家人。

很快姚裴的便被自己咬爛了，鮮淋漓，這場景再一次使其他人到了驚嚇。

看見姚裴還想要咬舌阻止自己發言，司星辰有些乏味了，他在心里默念了句:“行了，不用回答了，老師。”

姚裴的眼睛一瞬間睜到了極大，他張著模糊的，呆滯地著司星辰，不是藥劑？他在自己里植了什麼東西？他在控他？

他的這個學生，究竟是什麼人？

第89章 有聯絡

司星辰離開了, 而姚裴剛出院，又很快回到了醫院治療。原本來接他的一大群人，在追著他問了一路都沒有得到姚裴任何回應后, 都紛紛離開。

只有懷留了下來，這個桀驁的爺, 此時懷著一份愧疚，陪著姚裴留了下來。要是放在以前, 其實在知道姚裴是個會抄學生東西的老師后, 他會是剛剛那群人里第一個掉頭就走的人, 此后也絕對不會再跟姚裴有什麼來往，就算他向自己出援手, 他也不會理會。

他十分鄙夷“弱者”，只有自己不夠強，才會想著去別人的東西，以此獲得榮耀, 恬不知恥地穿在自己上。

小應該得到懲罰, 但這懲罰不應該由他人私自施加, 而姚裴也罪不至死。

懷看著醫生給一眼不發眼中空無一的姚裴噴上了治療噴霧。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后，讓姚家的人將人接回去，而他則是回到了家里找他哥。

不過時間不對, 寧還沒有回家, 家里只有黎。

黎正和什麼人通著話, 看見懷回來，反地直接掛斷了——顯然是不想讓懷知道的人或事。

懷原因姚裴的事而脹痛的腦袋更痛了些, 黎又在籌劃什麼？跟他聯絡的人又是誰？這事大哥又知不知道，或者說是否允許了？

懷在家焦躁地等了一會兒，實在等不下去, 就守在門口等人，軍部不是因為他是家屬就能隨便進去的地方。

不知道等了多久，懷終于看見寧回來了。

他迎了上去，“哥，我有事要……”

他話未說完，寧就明白了他想問什麼，淡然地看他一眼，沒什麼起伏道：“去書房說吧。”

懷咬了咬牙，跟著他哥走。

關上書房門后，寧不等懷問便先說話了：“你是來向姚裴求的？放心，我不會再他，邵嚴玩了一個直博，現在聚集在他上的人太多，我沒有這麼蠢。更何況，現在對姚裴下手，我得不到任何回報。”

寧無視懷震驚的目，若無其事地笑道：“很驚訝？我親弟弟，你都猜到了不是嗎？還是早點接為好。我們家，除了你，每個人上都沾著別人的。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但你最好清楚自己是誰家的人，違背我們家利益的事，你最好不要做。”

“……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除了他，都沾著別人的？這些事，懷并不知道，也本沒有猜到。但寧就是借由姚裴的事，強行讓他認清現實。

寧看著這個弟弟，譏諷地勾了一下角：“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我，父親，還有小弟，我們都‘殺’過人。當然，你不用去害怕小弟，畢竟當時他還是個剛降生的嬰兒，他什麼都不知道。他還是你需要護在臂彎下的小孩，你要好好保護他，知道嗎？”

懷看著這個陌生的大哥，吞咽著口水，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最后一句，寧并不是讓他做為大哥保護他的弟弟，而是，黎比他有價值多了。

……

時間又過了一天，姚裴等了一天一夜也沒有人再來襲擊他，也沒有任何人拜訪他們家。原本死氣沉沉的他，又開始萌發了一點點希，寧是放過他了嗎？因為他最后沒有說出是誰？

然而中午的時候還是有人來了。

姚裴提心吊膽，但出來后卻發現是藥劑聯盟和星警局的人。他一出來，他們的目就聚集在他上，各種打量的目，雖然都是負面的，但其中沒有一種是殺意。姚裴竟到了一些安心。

他們是來詢問增劑和他被襲擊的事宜的，在經歷了這些事后，姚裴已經沒什麼好瞞的了，他承認當初是因為司星辰在藥劑比賽時提了樣品，他看見了樣品的價值，一時起了貪念，后又利用司星辰導師的份，從司星辰那里得到了完整的實驗過程和實樣品，但也因為急功近利和盲目自信，他沒有自己親自手還原實驗，從而導致之后拿不出增劑的實驗記錄，那天他本來是要逃走的，但一群歹徒襲擊了他。

襲擊他的原因也是因為增劑，但并不是像傳言一樣是為了讓他做不出來，而是為了綁架他去大量生產，借他之手牟利，可他沒有同意，誰知那匪徒頭子就直接砍掉了他的雙手，還用了毒。

這一點姚裴說他也沒料到，做完這一系列狠辣的事后，那些歹徒就逃了。他們接下來的目標似乎是司星辰，他們并不在乎抄襲不抄襲，只要誰能做出來，就是他們要帶走的人，這也是他們會在得到姚裴的不配合后，干脆利落地廢了姚裴的原因，但因為司星辰邊有邵嚴，他們可能沒有輕易行，或者行過但是失敗了。

而雙手恢復后，姚裴知道自己以后是絕對不能再做實驗的，否則那群歹徒還會再找上門來。畢竟他們并不知道他其實本不會制作那款增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