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夏樂天心里就莫名產生了些許失落的緒。
按理來說,這種失落的緒本不該有。
夏樂天心中一。
難不真讓陳鼎說對了,他真的喜歡上戚厲非了?
仔細想想這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這段時間以來,如果不是戚厲非屢次在關鍵時刻救了自己,說不定他早就死在游戲里了。
再加上對方寧可冒著違背規則的危險為自己做的那些事,似乎一點一滴的都讓夏樂天記在了心里,不知不覺這份就產生了變化。
他真的喜歡上了戚厲非。
夏樂天失魂落魄的坐在床邊,久久都沒能回過神。
因為陳鼎說的很對,一旦為了玩家,就代表你與普通人不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
對于普通人來說都尚且奢侈的,對于時刻都面臨著生死威脅的玩家來說,更是無法求的事。
更別提是他喜歡上的,并不是什麼普通人,更不是什麼玩家,而是——游戲的npc。
他只能在游戲里才能遇到戚厲非,甚至還要戚厲非主違背規則前往這個游戲世界才行。
這份,本就充滿了更多的不定。
“不對,我想這麼遠干什麼。”夏樂天忍不住了臉。
夏樂天又晃了晃腦袋,難以置信自己居然會想的這麼遠,還是之前那句話,就算他喜歡上了戚厲非,也不代表戚厲非會喜歡自己。
戚厲非對自己的確很好。
可是這份好,很可能是建立在對方把自己當做朋友而產生的好。
夏樂天難得出些許沮喪的表,在心里重重嘆了口氣。
“咚咚咚。”陳鼎敲了敲敞開的門,看著坐在床上失魂落魄的夏樂天,疑道:“王小明,你這是怎麼了?”
夏樂天勉強打起神,道:“沒事。”
陳鼎猜測道:“難不你喜歡的那個人,不喜歡你了?”
夏樂天:“……”
不是不喜歡了,而是就沒喜歡過。
只是這些事不好和陳鼎說清楚,夏樂天干脆就選擇了沉默,沒想到這讓陳鼎越發肯定猜測是對的,便拍了拍夏樂天的肩膀,吐出兩個字,“節哀。”
夏樂天了角,打起神和陳鼎聊起了正事,“你和裴櫻都準備好了?”
陳鼎道:“嗯呢,而且裴櫻還點了份外賣,你快出來一起吃飯吧。”
夏樂天應了聲好,與陳鼎一前一后走到客廳,裴櫻正擺弄著碗筷,招呼著夏樂天趕坐沙發上,“快過來吃飯吧。”
三人趕吃飯,大約到了八點時,三人才前后放下了碗筷,心陡然變得肅然張起來。
畢竟排位賽比普通游戲要危險得多。
“王小明,等會兒你邀請我們組隊吧,你當隊長。”陳鼎道。
夏樂天嗯了一聲,邀請兩人組隊,然后才鄭重通知陳鼎,道:“那我點開始游戲了?”
陳鼎點了點頭,又忍不住與裴櫻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默契的握住彼此的雙手,千萬言語都化作了無聲,全都凝聚在了彼此握著的雙手上。
希這一次,和陳鼎都能夠活下來。
夏樂天立刻點擊開啟游戲,三人眼前的世界瞬間一黑,意識直接進了游戲里。
——
夏樂天眨了眨眼,有點沒能從剛才的黑暗中回過神來。
他發現自己此刻正站在天臺上,微風徐徐,遠則是看起來有些陳舊的高樓建筑。
夏樂天瞬間就能肯定這個世界有點像是較為偏遠并不怎麼發達的城市,以眼看遠卻能發現周圍的人都保持著靜止不的姿勢。
仿佛像是被不知名的力量定住了。
唯獨風聲還在徐徐吹過,帶來一陣舒爽清涼。
天臺看起來也有些陳舊,角落里遍布著青苔和水漬,約可見里的已經發銹的鋼鐵條。
夏樂天忍不住左顧右盼了一番,見周圍空無一人后,心里頓時涌出些許失落的緒。
該死的騙子。
說好的明天見呢。
夏樂天又忍不住產生自我懷疑,該不會是自己領悟錯戚厲非那句話的意思了吧?
就在這時,夏樂天覺后似乎傳來些許靜,他瞬間轉過頭,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半空中有個神黑漩渦,一雙手從里面探出來,帶著難以言說的威與深沉。
夏樂天心中一,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
接著又反應過來,該不會這雙手的主人,就是戚厲非吧?
畢竟游戲才開局,其他玩家都還沒有出現,再加上周圍世界全都保持著靜止的狀態,怎麼看都有點像是戚厲非才能搞出來的手筆。
似乎像是要印證夏樂天的猜測,那雙手的主人很快從黑漩渦里走出來,出一張及其俊的臉,眸就像是黑漩渦般令人心悸。
果然是戚厲非。
但是,今天的戚厲非似乎與往常不太一樣。
對方今天依然穿著一黑的服,但這服卻不像是以往那樣略顯寬松,而是修裁剪得,直接將型襯托的無比完。
尤其是那雙大長,更是讓夏樂天控制不住來回瞅了好幾遍。
戚厲非的發型和以前也不一樣了,額前發特意弄了凌,整造型看起來完全有別于過去那種肅然冷漠至極的覺,而是變了有點像頹廢帶著危險氣息的覺。
看的夏樂天忍不住心里狂跳,口干舌燥張的都不知道手該怎麼放了。
糟糕,是的覺。
夏樂天故作冷靜角,佯裝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對戚厲非打了聲招呼。
戚厲非從里面出來后,便矜持道:“嗯。”
兩人再次沉默。
夏樂天控制住想要飄的眼神,問戚厲非:“你怎麼過來了?”
戚厲非挑了挑眉,道:“順路過來看你。”說完又補充了一句,“等會兒還要忙著去工作。”
夏樂天原本提起的心,又隨著戚厲非后面那句話瞬間砸在了地上,說不出的失落,喃喃道:“原來只是順路啊?”
戚厲非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心里閃過懊惱,一本正經的撒謊補充道:“也不算是順路,這個世界比較遠,還得繞路才能過來。”
說的及其煞有其事。
對游戲其實一無所知的夏樂天信了,原本吧唧砸在地上的那顆心,又無師自通粘回了原來的形狀,撲通撲通跳的很是歡實。
看來戚厲非還是很在乎自己的,寧可要繞遠特意過來看自己。
夏樂天的手一直不自覺的握著,很快就冒出了細汗,但此刻的他本無暇顧及這個小事,而是問:“那你怎麼會想到要特意過來看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出這個問題。
大約是想要探測戚厲非是怎麼想的,他很想知道戚厲非是不是也對自己有好。
雖然這個可能會很低。
可是,陷的人,總是會產生一種“他說不定也喜歡我的”錯覺。
戚厲非心里莫名張起來,故作鎮定的咳嗽了一聲,道:“沒什麼,只是恰好想到了你,就特意過來看看你了。”
夏樂天也跟著張起來,眼睛飄,道:“那你還說什麼明天見,難不你昨天就想著要過來看我了?”
說完這話后,夏樂天頓時就后悔了。
這句話怎麼聽有點像是互相喜歡的人正彼此試探著對方的義,實在是司馬詔之心,路人皆之,太過明顯了。
又趕補充道:“我就是問問,沒別的意思。”
戚厲非聞言,忽的凝視著夏樂天,像是在過夏樂天細微的表,窺探著心深真正的想法。
夏樂天甚至有一種自己真的被看了的錯覺,急忙往后退了幾步。
他倒不是覺得戚厲非會傷害自己,更別提是自己的金手指一直都沒靜,顯然也印證著此時的戚厲非并沒有任何危險。
戚厲非收回目,語氣平靜道:“我在想……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