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變新的了。但是子彈沒增加……”小丑魚終于緩過神來,看了看自己的槍,自言自語嘀咕,“好厲害的j1能力,不過也可惜只是j1能力……”
每個人的腺在一次分化后是有機會再次分化的,即從j1分化后進行m2分化,甚至a3分化,每一次腺分化都必定帶來一個分化能力,并且隨著級別增加,威力呈幾何倍數增長。
天馬腺的j1能力“耐力重置”雖然可以將范圍目標的力、能量、裝備完整度還原全盛狀態,但因為它僅僅是j1能力,局限很大,每次還原后耐久上限將變為原來的一半,也就是說,如果一把霰彈槍的使用壽命是1000發霰彈(即打1000發霰彈后此槍報廢),在經過天馬腺的還原后,雖然槍械的能完全恢復了嶄新狀態,但此時它的使用壽命會變為500發(即打500發霰彈后槍械報廢),再次還原嶄新狀態后,槍械壽命變為250發,以此類推,盡管耐力重置可以無限使用,但對于一把使用壽命為1000發的霰彈槍而言,只需要連續還原九次就會使槍械徹底失去使用價值。
并且還原時不限制槍械當時的狀態,一把嶄新的霰彈槍,即使只打過一發霰彈,經過天馬的重置還原后,這把槍的使用壽命仍會變為原來的一半。
對生的恢復也一樣,如果一個人跑步三十分鐘會覺累到不行,通過一次還原,他將立刻力充沛,但接下來同樣強度的跑步僅做十五分鐘就會疲力竭,這種狀態將會持續到此人得到充分休息之后解除。
這正是可惜之,如果耐力重置在m2級分化時出現,想必可以無副作用地還原裝備和力吧。
“你懂什麼呀。”白楚年對小丑魚投去嘲笑的目。
薩麥爾的圓圈套環從走廊追了過來,白楚年拽下小丑魚后背的nova霰彈槍,迎著飛來的圓環出一槍,圓環被霰彈打滿細孔,轉瞬間四分五裂。
這里不能久留,白楚年站了起來,手拿nova走在最前方開路,畢竟邊跟著不手無縛之力的醫生,當務之急是送醫生們撤離恩希醫院,找林燈的事暫時先放放。
一陣螺旋槳的轟鳴由遠及近,借著大樓封閉的玻璃窗可以看見遠方駛來兩架武裝直升機,外殼涂裝醒目的橙pbbw風暴部隊編號,直升機逐漸靠近恩希醫院,并扔下兩道懸梯。
兩架救援飛機在目標位置懸停,何所謂穿風暴部隊防武裝服,戴著墨鏡單手攀抓直升機沿,手拿對講機:“所有人注意,恩希醫院十九層大樓染者數量逾千,并可能設伏,銀狼占領制高點鎖定目標實驗408準確方位,雪狼加強建筑信號,聯絡omega聯盟特工,收到回復,完畢。”
賀文瀟:“銀狼收到,已占領研發區高樓天臺制高點,完畢。”
賀文意:“雪狼收到,正在加強通訊信號,完畢。”
他們用軍方機載儀破除了屏蔽裝置,白楚年的通訊有了反應。
通訊接通后,白楚年邊帶領其他人上天臺,邊問何所謂:“好帥噢,你是什麼狼啊何隊長?”
何所謂嚴肅道:“報告位置、人質數量。”
白楚年:“我邊十個聯盟醫學會員,樓里還有我另外兩個學員保護的是恩希醫院的醫護人員,現在聯絡不上,你站得高,快幫我找找。”
通訊中聲音有些嘈雜,何所謂發布搜尋命令,并帶一組風暴部隊特種隊員以索迅速降落,一支全副武裝戴防毒面的小隊迅速降落在天臺。
白楚年抬起槍口一槍崩飛一個圓形套環,警告何所謂:“薩麥爾的m2能力是套圈,被套中就染,再套中就發瘋無差別咬,小心點。”
何所謂了解況后以手勢警示后方隊員。
他們所在的第十九層與天臺相距很近,白楚年讓韓行謙帶醫生們走安全門上天臺與pbb會合撤離,自己則帶著螢和小丑魚走樓梯下樓,按通訊中收到的位置尋找另外兩位特訓生所保護的恩希醫院的醫護們。
白楚年提著nova霰彈槍走在前方,螢和小丑魚一左一右跟在后方,組一個三角隊形,隨時注意各方向。
他們逐層排查,大樓第七層發現了新鮮的跡,滴了一路。
轉過走廊轉角,便一眼看見了道路盡頭的醫生們,他們古怪地捂著自己的,全部張地坐在角落里,有的在無聲地流淚,用力捂住不敢發出一聲音。
獴alpha擋在醫生們前面,手中抱著一把幾乎報廢的ak47,由于連續使用,膛線都被磨沒了。
他臉凝重,即使見到了白楚年,眼神中也僅僅出了一瞬間的安。
他不敢。
所有人都不敢。
在他們面前,尼羅鱷alpha手臂上綁著從服上撕的布條用于傷口止,傷口的跡浸了他的上。他正若無其事地斜靠在墻邊給ak裝填子彈,一發、兩發、三發……
他的眼睛嚴重充,紅得很不正常,瞳仁也變得很小。
螢和小丑魚頓時明白,尼羅鱷被咬傷,已經染了循環病毒,并且潛伏期結束,出現了染早期的癥狀。
白楚年悄無聲息地向尼羅鱷靠近。
循環病毒的染早期會重復自己生前在做的某件事,當他意識到自己做的事與剛才不一樣的一瞬間就會進染晚期,染晚期必死無疑。
但如果不讓他意識到呢。
白楚年悄聲從他的視野死角靠近,從他背后緩慢地抬起手,只要能打暈他,他就永遠意識不到自己剛剛做的事與之前不一樣,那麼就有機會想辦法搶救。
他的作極其輕緩,不會帶起一丁點氣流。
就在他即將切在尼羅鱷alpha后頸時,一個彩套環從空中飛來,直襲白楚年后心,白楚年本能側躲避,但那圓環突然改變了目標,拐出一個直角,徑直套在了尼羅鱷上。
尼羅鱷眼中最后一瞳仁消失,被紅布滿,角撕裂上揚,出一副小丑的微笑。
“砰”一聲決絕的槍響,尼羅鱷眉心多了一枚燒焦的孔,子彈從他頭顱中穿過,在墻壁濺落大片跡。
白楚年左手握手槍,槍口點在他的眉心,沒有毫晃和猶豫,眼中的笑意消失了,渾散發著冷意。
螢捂住了,緩緩癱坐在地上。
“你們帶醫生們撤走。”白楚年收起手槍。
螢和獴想把同學的尸帶走,白楚年低聲制止:“他染了,帶不出去的。”
三位特訓生拖著沉重的腳步帶著恩希醫院的醫護們向天臺撤離,地上只留下一孤單腐爛的尸,上穿著ioa特訓基地的防彈。
醫院變得空又安靜,腳步落在地板上也會響起悠長的回聲,白楚年坐在快速腐爛直到看不清面貌的尸邊,點了支煙休息。
一支煙罷,白楚年將手按在了尼羅鱷腐爛的笑臉上,忽然,尸消失了。
連著他上淌出的膿和斑一起,無聲無息地蒸發了,地面潔只剩下一些塵土和腳印,尼羅鱷的尸就像從未存在過。
白楚年躬從尸消失的地方撿起一枚玻璃球,放進兜里。
恩希醫院大樓充斥了一濃郁辛辣的高階信息素,但活人都撤走了,沒有人到這猛烈的迫。
白楚年從口袋里出手機,按照約定的聯系方式向爬蟲omega問:“薩麥爾在哪。”
爬蟲:“我的監控顯示他帶著林燈醫生進了地下車庫,很可能打算挾持人質開車離開。”
爬蟲:“我為你準備了一輛跑車,就在地下車庫。”
爬蟲:“我遠程解碼了這棟大樓所有的碼門,按我說的路線可以在一分鐘到達地下車庫。”
白楚年站起,雙手在兜里,慢騰騰走到窗邊,抬腳輕輕一踹。
墻頓時裂紋倒塌,發出轟然巨響,厚實的砌塊和扭曲斷裂的鋼筋在外。
大樓外壁塌出一個巨大的缺口,白楚年緩步跳下來,腳尖輕輕在幾個防雨棚和小臺卸力,花了十秒就落在了車庫門口。
醫院中的大批染病人從突破的缺口中涌出,如同追逐食的蜂群,集地向城市中狂奔,直升機承載的四架重機槍向染病人掃,腐臭和腥沖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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