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知道，109研究所中從胚胎培養而來的實驗也分兩種，一種由人類胚胎發育而，雛形是人類；另一種由胚胎發育而，雛形是本，后者培育難度極大，而且實力要強得多。”

第81章

份公開的ioa聯盟特工不能私自出境，白楚年也不能輕易離開聯盟的勢力范圍，他和蘭波不一樣，他為聯盟工作，聯盟高度保護，之前國際監獄逮捕事件發生后，聯盟技部為白楚年消除了所有監控記錄和進出痕跡，聯盟高層親自與國際監獄涉，強勢阻攔這次針對很強的逮捕活，使其不了了之，然后讓白楚年回到完全封閉的蚜蟲島規避風險，只有ioa聯盟可以做到為他提供如此周全的保護。

國際監獄把目標放在蘭波上，并不是他們認為蘭波的價值高于白楚年，而是逮捕白楚年需要付出的代價過大，這是一場虧本的生意。

蘭波就不一樣了，他以族群首領份加ioa，本質是一場兩個勢力之間的合作，聯盟不會干涉蘭波回到原生地的自由，況且蘭波走海路會很安全，他可以潛最深海并且速游，探測潛艇和魚雷對他來說作用微乎其微，理論上安全很高。

經過一番分析，白楚年稍放下心。

這兩周來他一直切關注著加勒比海的靜，技部前一陣子分出幾支小隊前往世界各地，段揚的任務地點在牙買加，在特工組員的保護下從金斯頓安裝了一批新的微型信號設備，可以監測韓行謙研發的追蹤細胞，如果那只章魚實驗真的到達加勒比海，監測儀會到確信號。

今日沒有安排格斗課，偌大格斗教室里只有零星幾位學生主加課訓練，格斗課教戴檸無聊地坐在吧臺邊喝尾酒，盯著朋友圈里紅蟹炫耀自己得意門生畢攬星的天秀作視頻，里罵罵咧咧：“把我的學生搶走還敢秀，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祝你出門卡腳。”

教們偶爾也會來戴檸這兒找樂子。

白楚年靠在保護帶護欄上纏打松了的護手帶，起背心下擺了汗。邊角訓練的學員紛紛忍不住往他腹上瞥。

他只穿一件無袖黑背心，臂膀上的冷藍魚紋還未消退，但也比蘭波新咬上去那時淡了許多，期的信息素更加濃郁，因此留下的標記也更持久。

韓行謙靠在他斜對角，眼鏡閑置在手邊，他仍舊把迷彩外套紐扣系到最上一顆，上也沒有出太多汗，但劇烈起伏的口和被頂出額發的白獨角昭示了這場對練的結果，高階alpha被迫展部分擬態時證明發了自保護機制。

白楚年從儲箱里揀出一瓶冰渣晃的礦泉水，邊往里灌邊走到韓行謙邊，雙手搭在護欄邊，把冰水遞給他。

韓行謙從邊上拿過保溫杯，擰開蓋子喝了口溫水。

兩人對視了一眼，互相看不起。

“好無聊。最近外邊有什麼新鮮事嗎。”白楚年喝完冰水，把瓶子扁用手指找平衡玩。

“有。”韓行謙拿著保溫杯，轉靠在護欄邊，“你從三棱錐小屋里拿回來的那支hd藥劑，我們做了檢驗。”

324號實驗無象潛行者為在24小時走出三棱錐屋的玩家準備了一份大獎，鎖在碼箱里，里面放著一個銀恒溫箱，被白楚年帶了回來，恒溫箱里有一支hd藥劑（horizontal development），作用是注后立即隨機出現一種永久伴生能力。

“hd橫向發展藥劑相比ac促進劑稀得多，因為其中的原材料提煉難度極大且耗時長，我們從原材料和技角度估算，認為整個109研究所目前最多能造出兩支。”

白楚年對研究所的印象要更深刻些，對他們的技實力很了解，因此不是很相信醫學會的估算。

“這事過去這麼久了，研究所想繼續造也來得及，畢竟那麼多勢力都給他們提供資金。”

“不會的。”韓行謙語調淡然篤定，“因為在它的基礎作用分里檢測出了你的dna。”

白楚年皺了一下眉，下意識去兜里煙盒。

“小心一點。你可是原材料之一。”韓行謙說，“研究所不會那麼容易放棄你的，國際監獄暗地里襲擊也可能在試探。”

“而且聯盟留在國際監獄的線人發了一份檢驗報告回來，說在324的沒檢測到hd藥劑的分。”

“可箱子里空了一支，324沒打的話，另一支在哪。”白楚年回憶了一遍三棱錐小屋的細節，他當時認為324的自我復制是注hd藥劑后出現的伴生能力，現在看來，很可能連自我復制這個能力也是他模仿來的。

“他在模仿誰……”白楚年沒有頭緒。

頭頂的多角度電視開始放映午間新聞，今天的頭條要比以往不痛不的報道引人眼球得多。

【海洋保護協會在加勒比海洪都拉斯灣發現藍人魚】

白楚年神一振，拿起遙控調大音量，席地而坐認真觀看。韓行謙喝了口水，倚在護欄邊微微抬頭注視屏幕。

記者正在采訪船上的協會員，能看得出天氣很差，海面上波濤洶涌，人們在甲板上想要站穩必須得抓住桅桿或者欄桿。

在鏡頭最遠，海面被海藻赤淹沒，水面夾雜漂浮著魚和腐爛的尸，骯臟無比。臟污不堪的海中立著一塊礁石，一尾泛著深藍暗的金發人魚坐在礁石上，寂寞地著沒有盡頭的海面。

他的尾尖搭在海水里，隨行的科學家們發現了神奇的一幕，以人魚尾尖為中心直徑三米的水域恢復了清澈見底的藍綠，簡直不可思議。

白楚年目不轉睛地盯著晃鏡頭里的人魚。

就是蘭波。

鏡頭只能拍到蘭波的側臉，他獨自坐在臟污尸海唯一的凈土中，像降臨污濁世間的神，沉云層遮擋的太在他臉上落了一層圣潔孤寂的。

沉重的愧疚一下子溢滿白楚年的腦海。蘭波每次親昵地稱呼他“jideio”，他總是以暴怒和冷漠對待他，就像蘭波自己所說的，jideio是一種溫馨的稱呼，它的含義中涵蓋了家人。

那蘭波大概會以為自己不想為他的親人吧。明明是王，坐在那里卻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記者采訪鏡頭里的俄羅斯科學家興地說：“七十年前我們的前輩曾在太平洋洋中脊觀測到他，但那時設備落后加上環境惡劣，沒能持續追蹤觀測。當時他帶領人魚族群遷徙，可以從其他人魚對他的態度中看出，他是整個人魚族群的王。”

“但從那一次觀測后他就消失了，后來我們觀測到的人魚族群中都沒有他的影子，直到今天我們重新發現了他，我們中間的很多人都只在影像資料中見識過他的貌，真沒想到我們能夠在現實里再見到他。”

“在我們多年的研究中發現，這種神生擁有凈化海域的能力，但他已經在礁石上枯坐了96小時，遲遲沒有準備下海的作。”

“明明只要他下海，一切環境惡化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可我們的王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他并不想這麼做。”科學家頂著海上的風大聲說，“現在我們要試著用船去驅逐他，鼓勵他走下礁石，拯救他的子民們。”

“蘭波在干什麼……”白楚年沒注意到自己的掌心在滲汗，他屏住呼吸，眼神越發專注。

海洋保護協會員們驅船小心地靠近蘭波所在的礁石，用包裹了棉絮的木試著過去，嘗試把蘭波驅趕下水。

蘭波淡淡回頭，藍寶石眼中映出這些渺小又努力的人類，他輕輕抬手，一陣狂風席卷海浪，將他們的船只推遠了。

另一位科學家在嘈雜的背景音中大喊：“amazing！”

見那些科學家試著拿包裹了棉絮的木去輕輕驅趕蘭波，白楚年忍不住站起來，不過又見他們本不著蘭波一頭發，白楚年又放下心坐回原位，拿出手機，很想現在聽聽蘭波的聲音。隨后才想起來蘭波把東西都留在他這兒了。

韓行謙捧著保溫杯，雙手搭在護欄上站著，笑了一聲：“幸好，不然蘭波突然拿出一個手機接電話才amazing。”

但白楚年還是撥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