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水員愣住，忘了自己還在水里，船上的科學家們完全忘了自己該做什麼。

有位老科學家怔怔地跌坐在地上，老淚縱橫，摘掉眼鏡哭了起來：“我一生從未見過這麼壯麗的景象。”

新聞直播到這里就結束了，電視前的白楚年久久沒能從那些畫面中離出來。

“siren。”白楚年出指尖在地上拼寫，“這是他原本的名字嗎。”

韓行謙在這期間也收獲頗，他合上記事本和鋼筆，說出自己的一些結論：“看來不是所有人魚都有強大的凈化能力，這種能力很可能是蘭波賦予他們的。”

“我在推測他們的首領選舉制度，是生來就有特殊賜予能力的人魚會被推舉首領，還是推舉出一位首領之后他才獲得賜予的能力。”

“他很累吧。”白楚年手搭在膝蓋上席地而坐，淡淡地說，“他和我在一塊的時候表不是這樣的。”

“好的，你不用再強調了。”韓行謙挑眉，“你穿這樣一定不是為了秀標記，我知道的。”

“我跟會長申請一個境外任務，看看有沒有需要我做的，南也行，北也行，不要工資，免費加班。”白楚年開始編輯申請書。

突然，白楚年突然接到了通訊警報。

偵測臺發來警報，報告說距離蚜蟲島三十公里外發現一架不明直升機靠近。

白楚年警惕起來，拿起通訊代：“三級警戒，防空導彈就位，保全人員就位，我馬上就到。”

“收到。”

白楚年及時趕到偵測臺，偵測人員給他放了實時防空偵測影像。

萬里無云的天空中出現了一架白直升機，直升機涂裝可兔頭，兩只耳朵做了螺旋槳，看起來像一只兔子搖著花手飛過來了。

白楚年：“？”

第83章

白楚年將鏡頭拉近，看清里面戴著護目鏡和耳機的駕駛員是誰之后，拿起通訊：“解除三級警備，都散了吧。”

他走下偵測臺，站在海浪拍打的岸邊，戴上墨鏡仰遠天空。

比直升機先到的是錦叔的電話。

白楚年接起來，陸上錦的聲音有些急躁：“陸言這小家伙，讓我教他學了兩個星期開直升機，今天我出去見個朋友的工夫他上了飛機就開跑了，趕去看看他，別被防空打下來了。”

很見到錦叔焦頭爛額的樣子，白楚年著緩緩出現在天邊的直升機廓：“我偵測到一架兔子涂裝直升機。”

陸上錦：“哦，對就是那架。我買了一組，讓涂裝設計師給我從荷蘭兔、安哥拉兔、澤西兔那些外觀全做一遍，現在家里庭院停著一窩兔子直升機，他把短垂耳兔開走了。”

“啊，這。”白楚年想了想，“要不然我幫您照顧一段日子吧，你看他學校那邊也放假了，假期在島上玩一陣子也沒什麼。”

陸上錦沉半晌。

“他那個脾氣，肯在你那待多久。”

“就當玩了。”白楚年肯定是要先想方設法兔子留下再想別的。

白楚年聽見他和助理代了幾句什麼，過了一會，陸上錦說：“我給你那邊派了一個億，把住宿弄好點，再建個甜品店。”

“不用啊叔叔，我們這兒住宿條件好的啊。”

“一個學生才四十平的宿舍能好？”

“？不好嗎。”

他聽見陸上錦自己嘀咕：“看來小alpha也不能窮養，大意了。”

“叔叔。”白楚年怔怔出神，踢走腳邊的貝殼。

“好吧。”陸上錦說，“對了，等風頭過去你回來，沒事的時候我把幾個閑置公司教給你打理。”

“不用不用，我不缺錢。”

“學學總沒壞，你不可能在搜查科待一輩子，過了二十八歲，特工就不好干了，大把的年輕人等著取代你，你不是永生不死的。”

白楚年并沒有反駁，輕聲應下來。

代完這些，陸上錦了鼻梁，把陸言飛到特訓基地這事跟言逸說了。

言逸的語氣比他想得要輕松得多，甚至有些欣：

“讓他去。”

天邊的兔子直升機緩緩駛來，白楚年領他往海島停機坪過去，陸言穩穩落地，直升機螺旋槳停止后自收起，看起來像兩只兔耳朵耷拉在機兩側，獨一無二的設計非常新穎。

陸言從上面跳下來，穿著一飛行服，戴耳麥和護目鏡，看起來還像那麼回事。

白楚年蹲在地上等他，懶洋洋舉起拳頭，快步朝他走過來的垂耳兔omega舉起手跟他了。

白楚年仰起頭問：“爺，是來找我玩的，還是漂洋過海找你那個小竹馬團聚的。”

陸言扯下耳麥，蹲到白楚年邊，指尖劃著地面說：“你說這里不看出只憑實力說話，是不是真的？”

“當然。”白楚年笑笑。

“萬一不是這樣，我就走。”陸言將信將疑。

“沒問題。”白楚年輕松答應，“對了，錦叔還分了一個億過來，怕你住得不舒服，要我重建特訓生宿舍樓。”

陸言嚇怕了似的擺手：“不要不要，退回去退回去，在這我要當一個整個家產只有幾千萬的普通人。”

白楚年：“……其實可以再點。”

陸言遲疑了一下：“那幾百萬？可是那連房子都買不起了，我會不會被排。”

白楚年給了他一張宿舍房卡：“你就說爸爸是個戶，別的就不用說，他們也不會問你的。”

“……”陸言想了想，一錘掌心，就這麼辦。

“那……要是還有人像以前那樣欺負人，我能打回去嗎？”

“能，但只能在格斗教室。”白楚年站起來，“不過你既然打了人就得允許別人打回來，規則不會只保護你一個人。”

“好啊，我希他們打回來。”

陸言雀躍地了從家里穿來的t恤和子，摘掉所有配飾，換上白楚年扔來的一套特訓服跟他走了。

陸言跟在白楚年邊，忽然注意到他肩頭到前這一大片印著一幅藍魚紋，但也不太像紋，仔細這些紋路散發著淡淡的白刺玫香味。

“這是……標記？”陸言詫異地了一下，“你不是alpha嗎？”

白楚年戴上墨鏡：“我樂意。”

“我爸爸從小就囑咐我不要讓alpha隨便標記自己。”陸言看著白楚年上的標記想了半天，“alpha不都是反被o標記的嗎。”

“誰說的，老子就很喜歡。”

今天的格斗教室學員不，整個上午的格斗課異常消耗力，也非常容易傷，擁有治療能力的薩耶omega和接骨木alpha穿著白制服坐在圓桌邊喝茶，幫在對練中不慎傷的學員治療。

白楚年領著陸言進來，端著茶杯的薩小o朝他憨笑：“白教晚上打臺球去嗎？”

“沒空，忙著呢。”白楚年跟兩位醫生擺了擺手，往吧臺走去。

格斗教戴檸在吧臺煙，戰教紅蟹今天休息，特意跑來跟戴檸炫耀自己得意門生的新戰。

“看看我們攬星。”紅蟹端著一杯馬天尼，舉起手機錄像恨不得黏在戴檸臉上，“看這藤蔓放得時機多準，哎，有時候我真的覺得沒有什麼能教給他了，但是他畢竟還小，才十七歲，我這些天得鉆研一些新戰教給他。”

戴檸朝他吐了個煙圈：“滾。”

“清閑啊。”白楚年過去搭住他倆肩膀，“檸哥，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戴檸三兩口把一支煙吸盡，在煙灰缸里碾滅：“壞的。”

白楚年：“哎呀先聽好的。”

戴檸瞪他一眼：“那你讓我選個屁的了。”

白楚年把陸言拽過來：“給你弄來個小孩，十五歲m2級垂耳兔omega。”